“你…”卢涅夫用手指着阿巴库莫夫,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见卢涅夫被打发走了,我的心里顿时开始发慌,原来阿巴库莫夫他们对我的盘问都是私下进行的,要是待会儿他们对我严刑拷打,我是老老实实招供,还是死扛到底呢?不过当初和我一起被俘的军官,都被德国人全部枪毙了,应该属于是死无对证,我还是选择咬死不承认曾经被俘过最好。
“好了,你的靠山已经走了。”阿巴库莫夫冷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我劝你还是和我们合作,老老实实地将你被俘的经历讲出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用轻蔑的目光望着他,冷冷地说:“难道你根据德军资料,一两个语焉不详的记载,要随便定我的罪吗?”
“啪!”阿巴库莫夫将件夹摔在了我面前的桌,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拿你没办法吗?我们有很多办法,会让你老老实实地招出我们所需要的内容。”
“阿巴库莫夫同志,你这是打算屈打成招了吗?”我毫不退让地说:“我相信到时候你交去的供词,是没有谁会相信的。”
在我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墙边的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军官走过去拿起电话听了片刻,脸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将话筒伸向了阿巴库莫夫,说道:“是贝利亚同志的电话。”
阿巴库莫夫接过话筒贴在耳边,刚说了一句:“我是阿巴库莫夫……”随后我听到听筒里传出了一连串的怒吼声,因为对方说得太快,我没有听清具体的内容,但从阿巴库莫夫不断变幻的脸色,我知道他正在遭到训斥。
过了好半天,他放下电话,走回到我的身边,有气无力地说:“好了,奥夏宁娜将军,这里没您的事情了,您可以回去了。”
我站起身,掸了掸衣服并不存在的灰尘,冲阿巴库莫夫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在顺着走廊朝外走的过程,我还在想,难道是卢涅夫去通风报信,贝利亚给我解围的电话才能来得这么及时?但转念一想,又不像,因为卢涅夫离开会议室只有几分钟,估计还没走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哪里来得及打电话通知贝利亚呢。
当我带着这个疑问走出内务部大楼时,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后排的玻璃被摇了下来,露出了罗科索夫斯基那熟悉的脸庞。他冲我挥手招呼道:“丽达,快过来!”
我车后,好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元帅同志,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和那位军官离开后,我也出了咖啡馆,正巧看到那辆车的牌照是属于内务部的,我当时犯了嘀咕,觉得朱可夫找你,怎么可能用内务部的车呢?”罗科索夫斯基向我解释道:“于是我给朱可夫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找过你。他在知道你被内务部的人带走后,一边安排人开车来与我汇合,一边将这件事向斯大林同志进行汇报。”
“原来是这样啊,”我听完罗科索夫斯基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贝利亚的电话来得这么及时,要是再晚一点,没准我被他们送进审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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