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你叫什么名字?”张世平看着这孩子,与苏双年轻时候,那眉眼间有着几分相似,笑着让他坐下来。
而后他看着仍在旁边眼巴巴站着的小厮,将放在手边的灵石,扔给了他,“还不快将酒菜端上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厮连忙伸出双手,握住了灵石,连着朝着后厨跑了过去。
“老夫姓张名世平,你父亲是不是叫做苏双?我与他还算是好友!”那孩子坐下来后,张世平缓缓说道。
“原本是张伯父当面,侄儿名叫苏昼,父亲曾与我说过伯父,说伯父苦修不挫,修为更是高深,父亲自言不如伯父许多。”苏昼坐着挺直,用着一种极为老成的姿态,但是说出来的话音却显得稚嫩的很。
而那小厮却刚跑进去,这才没过一小会儿,从后厨那边便传来一句叫骂声,最后一道满身酒气的身影,从后厨那边一闪而出,到了酒楼大厅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手上提着的一罐酒,哐得一声,砸在桌上。
“屁,你老子我明明说的是他活的像块木头一样,整天就知道……咦,你怎么变得这般年轻,莫不是那张木头也生儿子了?”
“你说呢,苏兄!”张世平稍微流露出了一丝气息,瞬间将苏双还迷糊的脑子,给惊醒了几分。
苏双脸上流露出讶色,无言细细看了张世平好一会儿,但是还没来得说什么,眼睛就瞥到了旁边,苏昼那小小的人,捧起比他脑袋都要大的酒罐子,正哗啦啦大口喝了起来,苏双连忙伸手过去想夺下来,但是却慢了一步。
“爹,娘都说了不让你喝酒,你怎么又偷喝了,小心被娘抓到了,我又要被娘说没管好你了。”苏昼大口喝完酒后,舔了舔舌头,而后才用着一脸不争气的模样,看着苏双说道。
“被你娘抓到?屁,我告诉你,你老子我要想喝酒,你娘得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倒酒。”苏双摇晃着酒罐底还剩下的几滴酒水,捧起来使劲地上下摇晃着,这才从罐子里面舔了下来,而后伸着舌头又沿着酒罐边上,来回舔了一圈!
如此做派,让苏昼不禁以手扶面,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让张世平看得好生有趣。
苏双瞪了儿子一眼,早就要小时候就不该喂他酒喝,这才多大,就已经学会和自家老子抢酒喝了,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他本来在后厨张开神识,偷偷摸摸地喝酒,见小厮进来想要嚷嚷,一下子就被他给吼住了,但是他听到自家儿子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又刚好听到‘张世平’名字,连手上的酒罐都没来得及藏好,这才匆匆赶了了出来。
“苏昼他娘,你来了啊,刚才的话听到没。”酒楼大厅有个肤色黝黑的大汉,突然朝着门口嚷了一声。
“哪儿,在哪儿?”苏双差点跳起来,连忙四处望来望去,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来,他扭头朝着那黝黑男子叫骂道:“牛坤是小子敢消遣老夫,是想找死不成。”
“来来,老牛我就在这里,你看我这酒,不像某人,连喝酒都要偷偷摸摸的,美啊!”那黝黑男子端起碗,朝着苏双一摇晃,碗中慢慢的酒水摇晃了些出来,他伸出脖子,赶紧抿了一口,美美地说了一句,脸上表情那是极为舒坦!
“我看到某人回家前,还用法力激散身上的酒气呢!”旁边有个高瘦的汉子笑着呼和道。
“苏大哥,我家还藏着几缸好酒,不如你今晚来我家如何?”一个眼角有道老疤的妇人,大声喊道,引来其他人嗷嗷叫,明明只有十来人的酒馆,硬生生搞得像是市集一般热闹。
苏双听到后,不服输,一人与这些人骂过来骂过去。
“好了好了,这才多久没见,怎么变得这般粗鲁了。”张世平有些无奈,本来他以为自己透露出些金丹的气息,能让苏双吓一跳,好声好气地叫自己一生‘前辈’,但是却没想到他反而很是粗狂。
本来张世平以为苏双几十年前就已经够洒脱了,没想到这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行事更是癫狂。不过他这般不生分,倒让张世平心中多了些许暖意。
“我告诉你们,今儿我兄弟来了,老子暂且放过你们几个。下次老子一个个不把你们骂的吐血,决不罢休!”苏双听到张世平的话,最后站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手指着这些客人,放下了狠话。
而后他一脚踢开了椅子,“张兄,这里都是些粗人,你我寻了安静些的地方说话去。”
“苏耙耳朵的,说这话你不躁得慌?”那老牛叫嚷了一声。
“苏大哥,是哪里粗了,给我看看成不成?”那眼角有道老疤的妇人呵呵笑道。
“孩子都在这里,你给老子我安分些。”苏双看了一眼苏昼,对着妇人怒声说道,然后带着张世平赶紧走出了酒馆。
出来以后他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别这样看得我,你要是在这里生活,过个几十年,你也和我差不了多少。这些人,别看他们现在这般好说话,真要是出了海,一不小心背后就给你来上一刀,不凶一些,他们还以为老子好欺负!”苏双与张世平走在石山坊市街道上,街上没有几个人,苏双看张世平用着一种揶揄的眼光盯着他,他这才不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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