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神算!”张世平点头说道,对于西漠的事情,他并不怎么清楚,那白马寺的白骨观相之法,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患?
“哪有什么神算,不过是听到你们两人说的而已。这一点你放心便是了,西漠的那些老秃驴虽然一个个让人厌烦,但是他们所创的心法自有可取之处,没什么大碍的。还有结婴的事情,可不要操之过急,反正你还年轻,准备的充分一些更好。倒是之前的事情有些棘手,雨楼也真是的,为了相助燕黎结婴,竟然掺和进蛟龙一族的家事里面,要知道熬靐可是那头老黑蛟看中的后辈,寄予厚望,那头小蛟龙本来早就能引动化形雷劫的。”青禾摇头说道。
“这种事情并没有打破以往的规矩吧。”张世平问道。他们几人与熬靐一样,都是金丹修为,无非是人多欺负妖少罢了。
“你们是没有打破,不过雨楼他踩着线了。有些事情看起来是大家墨守成规了些,但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不然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守着这些规矩,受害的就是你们小辈了。”青禾说道。
说到底还是燕雨楼心急了些,他眼看着自身寿元将近,而燕家还未有新的元婴修士,这才趁着当时敖纪失踪,蛟龙族内不和的时候,与青蛟一族的妖君私下串联,算计了熬靐这头黑蛟。
不然当时纵然燕黎,陈惟方、司徒秋与张世平四人在提前布下阵法的情况下,他们联手也不一定能擒下熬靐。
这头黑蛟可是在大妖修为就已经能够提前化形,算起来应该是假婴修士了。它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还指不定鹿死谁手。
“那此事可有后患?”张世平心头沉了几分,他本以为此事都已经过了那么久,应该也差不多过去了。
“放心,我已经和敖纪说过了,它也很通情达理。”青禾咳嗽了下,他为了让敖纪通情达理,可是花了好些工夫才做到的。
“多谢老祖。”张世平说道。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之前出去的幽煞端着一碗猩红的血液走了进来。
青禾接过幽煞手中那人头大小的巨碗,右手剑指轻点了下鸣蛇血液,也不顾忌张世平在身边,他口中轻念着法诀。
张世平静静地立身一旁,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出半点声音。
听着法诀发音,张世平在脑海中稍作回忆,就想起了那是十余万年上古修仙界的通用话语,听其内容,好像是一门血炼之法,名为《血魂图录》。
随着青禾口中法诀轻念,那鸣蛇血液一点点地减少,而在他周围渐渐地生起了薄薄的血色雾气。
这些血雾无风自动,朝着肥遗妖物飘去,缓缓地融入褐鳞之中,在那片片巴掌大的鳞片上则多出了一条条的血线。
那肥遗妖物对此似乎很是享受,并没有什么挣扎。
而在张世平的神魂感知下,妖物所散发的灵气波动,要比他进来的时候要稍微强横了些。
这种情况直至持续到青禾将这碗鸣蛇血液用光了,方才停了下来。
不过当青禾老祖停止施法后,这头身怀肥遗血脉的妖物,那褐鳞之下的血肉便开始不断地蠕动,有些地方更是不断地凸起了大大小小的肉峰。
妖物吃痛,挣扎了起来,竟将锁着它的幽碧水柱给扯断了几根。
青禾见此不急不缓地朝前一点,空中无端地出现十余条水链,将其头颅、身躯、六足、四翼,加固地锁了起来。妖物顿时就定着,无法再挣扎半分。
只不过它身上不断在蠕动的血肉还在继续,青禾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抱着几分期待。
‘砰’的一声。
两根血淋淋的肉翅,从肥遗背上直愣愣地破鳞而出,上面隐约有银红色的灵光。
乍现过后,灵光消失不见。
而青禾当即伸出手来,剑指在空中,一笔一划地虚画了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副以诸多符纹所构成的符箓,从血翅上的银红光,受到牵引,沿着他指尖所画的轨迹汇聚,灵光如汞浆流动了起来。
看着这张符箓一点点地成型,张世平更是聚精会神,不想错过半点。
若说丘从这位元婴老祖在布阵、炼丹一道上造诣高绝,而青禾在符箓一道上的本事,放眼南州之中,也是绝顶的存在。
不过忽然间,青禾老祖动作一滞,所画的符箓赫然崩溃掉,银红色的灵光猛然收缩了起来,化为一头拳头大的鸣蛇,再嘶鸣了一声后,便消散成了点点灵光。
“可惜了,差了一些,不过还算有些收获。”青禾真君叹声说道。
张世平仍未出声,他看着这最后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怎么,想要研习符箓吗?这些修行技艺不过是些旁枝末节,等你成婴了后,有时间我再教你。符箓乃是自然之道,天地之言,是我等修士参悟道理时所衍生出的一种手段,阵法也是如此。至于秦风所传承习得的相术,则是窥天之法,倒是不一样。”青禾缓缓说道。
“老祖放心便是,此种利弊,我自然是清楚。不过世平想向老祖讨取一些肥遗血液,我座下有只灵虫刚结丹,但并无开智的迹象。此虫平日以妖物血液、灵骨为食,若是服下这等异种灵血,不知能否使得它凶性更盛。”张世平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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