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兽潜入岩浆之中,隐去了身形,但它时不时地从熔河中激射出道道炙热的岩浆熔柱,没过多久便将整座洞窟打的千疮百孔。
不过张世平在这犹如密雨的熔柱之中,闲庭信步般腾挪幻行,没有沾到半点岩浆。
他又尝试着引诱了几次,而后驱使青霜剑在此妖身上留下了数道数尺长的伤口。
这等伤势要是放在人族修士身上,那几有生命之危,但是这头火蛮鳛却毫不在意,每一次受伤以后,它便潜入熔岩之中,不过数息时间之后便有恶狠狠地跃扑向张世平。
此妖一击不中,便又立马藏身而去。
张世平见火蛮鳛跃出时候,与熔岩河表面上的那层蛮古灰雾一接触,此妖身上的伤口竟又迅速地愈合,气息竟比一开始要强横了几分。
而此刻蛮古灰雾在火蛮鳛的催动下,愈发地浓厚了起来,渐渐地升腾而起,眼看着就要完全充斥了整座洞窟,有种将要爆发的趋势。
见此,他叹了口气,不再此地多做停留,转身便没入洞窟上方的土石之中,遁行离去。
火蛮鳛在这岩浆之中本就占据着地利,加之又是元婴期的蛮兽,它不离开这条岩浆河到外界去,张世平也不想再冒险下去与之搏杀。
况且在蛮古之气中,张世平自身无法操控外界的天地灵气,不管是法宝,还是法术的威能都受到不小的削弱。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是要抽身离去。
待来到外界后,张世平翻手取出十余杆各自阵旗,绕着这处山谷各处,花了小半个时辰工夫布置下了镇压蛮古之气的法阵。
而后他身影一晃出现在自家两个后辈面前,法力化为灵光将其一卷,瞬息间冲天而去。
“老祖,发生了何事?”张文庭问道。
“此地地底深处有蛮古之气将要爆发,你们两人今后无须再在此地,回族中修行。”张世平说道。
“遵命。”两人同声说道。
张世平也不再多说什么,一口气将两人带到两百余里外,随意地挑了一处地方将其放下,而后他便又转身离去。
……
……
在远霄滨海城外,不远处的一座青山之中。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缥缈谷三人蓦然睁开了双眼,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易雪丹不急不缓地道:“怨火煞窟有变,有人招惹了那头火蛮鳛,不过此妖又很快平静下来。看来应该是那位世恒道友过去,见状不妙便离去了。”
“伪灵之火仍在孕育之中,距离火灵完全凝聚恐怕还需要百年时间,若是能以这位世恒道友火行元婴为祭,说不定能将其提前引出。不过如今既然诱饵已经放下了,我们静待便是。”那位黄袍白眉的老者说道。
“怕就是这诱饵还不显眼,之前老祖可是用我们兄妹两人为饵,垂钓了百余年之久,也未能成功。不如我与世恒再说得明白些,说不定到时候玄远宗的几位道友也会去,我们再暗中施法引出火蟾,如此岂不是更好?”易雪丹笑声说道。
“此事你莫擅作主张,不然反倒会弄巧成拙。昔日以易师兄元婴后期的修为,都无法斩杀那头在万丈地心之中的火蟾古兽,你我又能如何?有那火蟾守护,伪灵之火可落不到我们手中。不过要是这位世恒道友能斩杀那些元婴初期的火属性蛮兽,直入地心之中,他自然会发现伪灵之火的踪迹,到时候你我看能否做个渔翁。如若此事不可为,但我们便当此事从未发生过。毕竟眼下我们缥缈谷势弱,又有红月楼在一旁威胁,不可再与玄远宗为敌了。要是宗门万年传承灭于我等手中,那么我们便是千古罪人。”老者摇头说道。
“千古罪人?莫说千古了,要是我们哪一天坐化了,过个几年时间,谁又会记得我们?”易雪丹说道。
“殷尚、雪丹你们两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等左丘与文水两人回来,看水月渊和玄冥宫的道友是什么意思。要是有他们相助,我们先把飘渺城夺回来再说,不然你我连个修行洞府都没着落。”在一旁的魁梧大汉明海真君淡淡地说了句。
如今缥缈城附近大多数四阶灵山福地,都被红月楼元婴修士所占据。
要是没有合适的四阶修行洞府,那么一位元婴初期修士仅靠灵石修行,每日至少也得消耗两三枚上品灵石。
如此日积月累,数年乃至数百年下来,那所需的灵石足可以堆成一座山了。
因而说到底,缥缈谷这几位元婴修士为何如此执着于夺回宗门基业,其实不过是为了自身修行。
“那要是他们不肯呢?”易雪丹说道,她指得自然是红月楼的元婴修士了。
事关自身的修行道途,并不是用简单的言语交涉就能成的,否则南州之中也不会每过个数百年时间,就莫名有元婴修士没有了消息。这些人不知是命丧于何处,恐怕连尸身都被其他修士连皮带骨地用掉了。
每一位元婴修士肉身还有元婴,不知经过了多少灵物淬炼,可谓是世间一等一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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