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些事是我们女娃儿做的,我比你做得好些,再说哥哥你刚从学校回家,你歇歇!”妹妹田理玉从来就懂事。
“妹妹,你听见妈刚才说的么子,妈要你好好玩耍玩耍!”田理麦笑了笑说道。
“哥哥,妈那是心疼我们的,要我说,到时候我与哥哥都考上好大学了,书读出来我们挣好多好多的钱,然后请菲佣给我们做家务,那才好玩耍!”妹妹边说边就开始洗碗,田理麦发现,妹妹田理玉虽然才十一岁,但做这些家务活却是好象在行得很!
“妹妹,话是你自己说的,那这寒假里,你每天都要看书,哥哥要监督的!”田理麦见妹妹洗碗,自己没有事做,便站在旁边看着妹妹田理玉洗碗,他说道。
“哥哥,别光说我,你也不能将书忘了,每天也要看,我也要监督!”妹妹田理玉洗碗时不小心溅了几滴洗碗水在额头上,她抬起右手腕用衣袖擦了擦额头说道。
“要得,妹妹,我们这个寒假除了帮爸妈做一些活儿以外,好好复习功课,我们相互监督!”田理麦说道。
此时,坐在灶当门的母亲杨梅珍烤了一会儿火后,已经咳嗽得轻些了,听了田理麦和田理玉兄妹俩的对话,搭话说:“你们两兄妹,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要行动,只要爸、妈忙得赢,你们就去搞学习!”
“妈,我一定要考重点的县一中!”田理麦说道。
“妈,我也要考到镇里民族中学去!”妹妹田理麦也说道。
“要是你们兄妹两个都象你们说的,妈的病都要好些!”母亲杨梅珍说着站了起来。
“妈,你坐着烤火,有什么事让我和妹妹做!”田理麦见母亲杨梅珍记起来,知道母亲闲不住,肯定是又要做么子
!
“我去拿十斤黄豆来泡起,明天推过年豆腐!”母亲杨梅珍边说边从灶当门往放粮食屋里走。
“妈,我帮你!”田理麦跟着母亲杨梅珍走进了放粮食的房里。
母亲杨梅珍找出一杆秤后,揭开一个木缸子的盖子,对田理麦说:“麦儿,将里面的黄豆撮十斤出来,秤一秤,然后拿出去用盆泡起,泡涨后明天推起来人轻松些!”
此时,妹妹田理玉也已经将碗洗完走了进来,见田理麦生手生脚做起来一点不熟悉,便走扰来说:“哥哥,让我来帮妈,你在旁边先学一下!”
田理麦笑笑说道:“妹妹,我这不是在学嘛!”
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帮着母亲很快便将黄豆泡好了。
黄豆泡好后,母亲杨梅珍对田理麦说:“麦儿,明天你和妹妹都早点起来,吃了早饭后,我们仨娘母就要推豆腐,明天指靠不上你爸的,你爸明天一准要去金子坳的!”
“妈,爸去金子坳做么子?”田理麦心里隐然然知道,父亲田禾壮去金子坳肯定是去单多一家,但他还是这样问母亲杨梅珍。
“麦儿,你们难道还不知道你爸的脾性?他一定会去单家向个清楚的!”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听了母亲的话,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在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那单家一定会提起夏礼周因为保护单多一而成为“见义勇为好学生”这事的,那么自己就有许多的道理可说了!
夜渐渐地深了,洗了脚之后,母亲去睡了,妹妹去了自己的房间。田理麦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开开灯,还准备看一会儿书再睡,但当他拿上书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田理麦的房间,在他回家前,母亲和妹妹已经将其打扫干净,但由于有近半年时间没有人在房里睡过,房里还是传出一种淡淡的怪味!
明天父亲田禾壮去金子坳,要是单多一的家人不向父亲提及夏礼周,那事情就有麻烦了,单多一放人户毕竟是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而且在田理麦的心里,单多一那次与夏礼周交流的眼色太让田理麦记忆深刻了,可以说,单多一还没有用那种眼色与自己交流过!再说,自己也已经对班上的罗思思同学有了新的看法,特别是罗思思扔给了自己一个小纸团,唉,也怪自己太过情绪化,要是当初看一看罗思思扔给自己小纸团的内容今天心中也就有底了!
不论父亲田禾壮去不去金子坳,也不论父亲田禾壮去了之后是个什么结果,反正自己是不会答应现在“说一门媳妇”的!
田理麦见自己没有心情看书,便干脆不再看书,躺倒到床上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就有了倦意,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田理麦是妹妹田理玉叫醒的:“哥哥,快起来,妈让我们推豆腐!”
也许在现在这个年代,许多地方的人们过年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准备过年货,不需要“三推三打”了,即推豆腐、推绿豆皮、推汤圆粉,打糍粑、打泡粑、打糯米浆子,糯米浆子用来油炸疏粑粑,因为他们离集镇近,但上四台这个地方的人不行,因为距离集镇太远,到集镇上去买的话那真就是“豆腐盘成了肉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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