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总,我现在用不着向你打保证,有验收这一关,平时有监理。”戴总说道。
由于水系统工程还没有引水进来,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田理麦对覃邓六说道:
“覃主任,我们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都在进行房屋外观改造和整修,有的还在进行内部装修,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说的?”
“田总,我们镇里一直把民居改造工程拿在手上的抓,谭副镇长和程站长三天两头又来了,质量和进度都是他们负责。”覃邓六说道。
“覃主任,我看这个进度,顶多还有五个月民居改造就结束了。”田理麦说道。
“田总,谭书记和王镇长说的是九月底必须完成。”覃邓六说道。
戴总看了一下时间,问道:
“田总,刚长去看龙河上的风雨凉桥不?”
“戴总,时间还早,我们就去看看,雯雯去街上接人肯定要晚点回来!”田理麦说道。
四人来到龙河边上,龙河上一共四座风雨凉桥尽收眼底。
“戴总,你面对我们做四座风雨凉桥,有何感想?”田理麦问道。
“田总,有段时间,我是几乎天天守在这里,有怕有一点闪失,要说感想,就一个字:累!”戴总说道。
“戴总,我不是说的别的,我说的是——”
戴总打断田理麦的话说道:
“我知道,田总,你还是把你说的感想写进导游词里去吧!”
四人走上一座风雨凉桥,四理麦趴在桥栏杆上说道:
“人这一生,要走的路很长,要过的桥也多。你所走过的,或许是摇曳着温馨童年的外婆桥,或许是许仙白素贞重逢的西湖断桥,又或许,是那车水马龙下曲折蜿蜒的现代水泥立交桥。然而,土家人的生命里最亲最近的还是那一座座古朴的木质风雨凉桥。火龙坪龙河上屹立的,便是这样有着浓浓民族韵味的多座风雨凉桥。”
“田总,怎么说是多座?不就是四座吗?”官军平问道。
“这龙河还需要更进一步策划,到时候肯定不会只是四座。最起码也要有七座。”田理麦说道。
“那怎么要七座?有什么意思吗?”官军平又问道。
“农历七月七日,鹊桥相会,最起码七位仙女,每人有一座。”田理麦说道。
“田总,我记得是牛郎织女在银河上‘鹊桥相会’。”覃邓六此时说道。
“覃主任,旅游不是历史,更不是考古,它只是人们的一种体验,不需要多么严谨,只要靠得上就行。”田理麦说道。
覃邓六点点头,说道:
“田总,我们火龙坪上接川渝下通两湖,过往客商,移货易物,连通于此。火龙坪在以往是商贾云集的一座古镇,这龙河上如果要统计的话,真还不知道有多少座风雨凉。”
田理麦又感叹道:
“初夏,是风雨凉桥最美的季节。从一座风雨桥向另外的桓亘在龙河上的几座风雨桥望去,风雨凉桥似乎是平躺在潺潺绿水上,青山、龙河石、风雨凉桥倒影随波光浮动。真是一幅山水画呀!”
四座风雨凉桥桥面亭廊均为木梁式结构,上面三层楼阁式廊顶错落有致。
第一层为人行通道,第二层廊顶的两端两条昂首欲飞的青龙仰望,龙嘴里含着红色的宝珠。廊亭正中是一座宝塔式的亭阁,楼檐翘角上翻如展翼欲飞,玲珑有致。
登上石阶,走上桥廊,均匀隔开的十二间桥廊两侧各设有坐凳,坐凳全为木质材料,供人休憩。阁楼正中间横梁上有‘某年某月修建’的字样,桥端两头有文人墨客龙飞凤舞的题词,桥之文化厚重浓郁可见一斑。
田理麦四人在桥上遇见了一位七旬老人,那位老人也是晨溪大寨的,都与田理麦等四人认识,那老人坐在桥上,见了田理麦他们站起来说道:
“这龙河上以往也有一座大型的风雨凉桥,凉桥有七个大型石头桥墩落于龙河之中。”
七旬老人边说边用手指向遗留在龙河的桥墩。
七旬老人告诉田理等,当时谭、覃、王、罗四大家族带头造龙河风雨凉桥时,方圆十里的百姓都纷纷赶来支援以完成这座属于他们的幸福之桥。连大岩垭口那边的人也来了。
但是,在落后的建造条件下,造桥显然是一项浩大而危险的工程。
村民们在上游开山凿石造桥墩,再借助水力运至修桥的地方,那时没有水泥,人们就只能用石灰和桐油,还有糯米浆子等和泥建桥。
简陋方式造出的桥墩在百年后的今天,依旧巍然不动,稳扎在江中,虽然桥已被一场大水冲走。
当地人说,用石灰、桐油和糯米桨和泥建桥,是修桥师傅‘封镇’过的,不会有问题。
所谓的“封镇”,就是当地的一种习俗,用以祭拜赋予当地人以智慧和意志的神灵!
千百年来,土家人就是用他们独特的聪慧与坚韧进行着与自然的通汇!
七旬老人说,原先的风雨凉桥亭廊中段,有一个木质的神龛摆放在一侧木柱间,据说是用来供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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