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到她眼神里对我的那种近乎“惊艳”的光芒,这让得我很是无语。
我微微摇头道:“抱歉。”然后看向扒手,说了句好自为之,便钻入到人群中,离开了。
直到我走出很远,我都还感觉到这个性感女孩眼神灼灼的在看着我。
我在人群中想尽力掩藏自己的气势,但发现气势这种东西随着地位而与日俱增后,想要再变回普通人的模样,这是种需要水滴石穿般的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工夫。任凭我主观上如何的想要掩藏气势,但周遭的人却仍是带着惊讶、微微忌惮的眼神看我。他们能感觉到我不是个普通人。
这就好比要让诸族的圣女们来人群里,哪怕穿得再破旧普通,她们也肯定会特别吸引人眼球。
是金子总会发光。气宇不凡的人在普通人群里自然会出众,不论是当官的,还有有钱的,亦或是在某个领域里极高成就的。那种能够在殿宇中威震八方,走到闹市里买菜却让人瞧着只是个普通人的人,都是大能。我迄今为止也只见到老头子、黄老伯等极少数有这样境界的存在。
即便连青衣剑仙,他也没有这样的功夫。当然,他看上去也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气势。
老头子是凡中的仙,青衣剑仙则是那种锋芒毕露的,看上去就是神仙的剑仙。
两天后的夜里,我出现在荆市的步行街。准确的说,是连通着步行街的小巷子里。
我浑身上下穿着加起来也不过上百块的地摊货,容貌已经变成三十多岁的样子,正坐在小板凳上,身前,是个地摊。地摊上摆的都是小孩子的五颜六色的发光玩具。
这就是我想出来的主意,我打算磨练己身,通过做小贩来消弭自己原本的气势。
然而,前面十多天,我旁边的摊位都是个个火爆,唯独我这里无人问津。有人会带着孩子过来瞧瞧我摊位上的玩具,但看到我后,却立马会悄悄的带着孩子离开。好像是看到他们的老板在这里摆地摊似的。
我尽力的让自己像个小贩,希望自己由里而外的像小贩转变。
又是数天过去,终于有收获了。偶尔会有人问询我价格,我也终于完成了第一单交易。
我旁边的摊主也第一次和我说话,“你这总算是熬出头了。”
我点点头,笑道:“嗯,可不容易。”我是真觉得不容易,想要让自己泯然众人,不容易!
这摊主却以为我是说做生意不容易,很是感慨的说了句,“是啊……不容易……”
他年约四十岁左右,眼神质朴,却也透着丝丝小商人的精明。
又几天,我摆摊摆得好好的,寻思着再这样下去,我这身超然于世的气势定然会消散掉,颇为开心。
但是,小贩也有小贩的苦恼。
这天夜里的天气不错,有些凉风。这条小巷子有很多年轻男女和带着孩子的小家庭走过。
八点多左右,我旁边的摊主就已经赚得笑容满面,连我也做了五单生意。这是我从未突破过的巅峰。
可突然有几个穿着短袖的带着痞气的年轻人到这小巷子里来了,并且从巷口在缓缓的朝这边走过来。他们走到每个摊位前都是稍作停歇,我看到那些摊主会老老实实的拿钱给他们,少则两百,多则四五百。
我微微皱眉,问旁边的老黄(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道:“老黄,他们这干嘛的?”
老黄有些愤愤道:“收摊位费的。步行街这片有人在罩着,不给钱,就滚蛋。”
我惊讶道:“摊位费?这是收保护费吧?”
“嘁!”
老黄不屑地嗤笑道:“还不就是给脸上贴金呗,说保护费多难听啊!”
我感慨的摇头,心想现在道上的人倒也是越来越讲究所谓的“规矩”了,甚至有的冒充官方人员收费的都有。好在谢甚源他们谢家这种已成规模的道上大家族不屑于弄这点蝇头小利,要不然我还真瞧不上他们谢家。
很快,收保护费的五个年轻小伙子就到我们这来了。
老黄在我前面。
五个小伙子约莫才十七八岁,看起来很拽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拽似的。叼着烟,嚼着槟榔走到老黄摊位面前,其中留着刺猬头的小伙子对老黄很不客气的说道:“喂,收费了。”
这小伙子缺了个门牙,黑洞洞的,显得有些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打架给弄掉的。
老黄没有作声,脸上有些不忿,但还是乖乖从包里掏出了两百块钱给刺猬头。
我注意到了,那些摊位占地广的收费要多些,像我和老黄这种小摊位收费就要少些。这让我心里不禁有些想笑,这些人倒是挺正规化的,不去做房地产真是浪费人才了。
刺猬头把两百块钱接到手里,然后塞进了口袋。他的口袋里已经鼓鼓的了。
这条小巷子里起码有数十个摊位,他轻轻松松就能有过万的收入,而旁边巷子还有不少摊位。
老黄他们在这里夜夜摆摊,每个月也就两三千,远远赚不到他们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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