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帛红人眼!
原本并不怎么被大家看好的玉龙果竟然卖出了天价,临山镇政府开始眼红了,吴东亮亲自出面找周玉年谈判,要和周玉年合作在临山县大面积种植玉龙果,临山县政府出地占百分之八十股份,周玉年占百分之二十。
周玉年当然不干,大怒之下一口便拒绝了吴东亮。
吴东亮见周玉年不识抬举,恼羞成怒之下甩袖离去,临走前恶狠狠的威胁周玉年他一定会为今天的话后悔。
吴东亮之所以说这句话,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和周玉年所签的合同里面埋伏有陷阱。
大岩山盛产大理石,这里也曾经有外地厂家试着开采过,但由于石质一般,最后没办法之下只得放弃,至今在周玉年所承包山头周围的山坡上还遗留有不少矿坑,周玉年的合同里并没有注明周围多少范围内不允许挖矿,这也是周玉年的死穴。
玉龙果这种植物比较娇气,它对土壤、气候和水质的要求非常苛刻,不然周玉年也不会跑到临山镇这个偏僻的山沟子里玉龙果了。
周玉年知道,真要象吴东亮说的放炮开矿的话,对玉龙果来说绝对是一场埋顶之灾,先不说弥漫的灰尘会附在玉龙果的花叶上阻止授粉,但说灰尘中残留的火药硝粉便足以使得玉龙果产量暴减一半以上,更别说水质污染的影响了……
反正若按吴东亮的条件,周玉年非但八年也收不回来成本,最后还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这一个月来,周玉年几乎天天泡在镇政府哀求吴东亮,但是吴东亮好不容易看到块肥肉哪里肯轻易撒手,铁了心的要把周玉年整走的他干脆找个借口跑出去考察种植去了,在周边县转了七八天才回来,回来后躲在办公室拒不见周玉年。
常年呆在实验室的周玉年说白了只是一个书生,哪里斗得过老奸巨滑的吴东亮,见自己投入全部家当还欠了一屁股债辛苦种植的玉龙果竟然被吴东亮强取豪夺了去,一时想不开的他从镇政府出来后就直接奔了这片小树林……
“周老哥,你还真够坎坷的,接下来怎么办?”听罢周玉年的话,高扬不禁一阵唏嘘,心中暗骂这吴东亮也太不是东西了,这不是强盗吗?
“回去。”周玉年一口气把小半支烟抽完,然后把烟蒂重重的摁灭在地上,一扫脸上的颓废,铿锵有力的说道:“我想通了,我是个男人,这些事我不能逃避,这次我都认了,我有技术,只要老天弄不死我,我周玉年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好,说的好!来,周大哥,我在这祝你遇难呈祥”高扬也被周玉年的这番话说的热血沸腾,举起瓶子冲着周玉年喊道。
“好,好兄弟,老哥我大难不死多亏了兄弟你,咱大恩不言谢,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说罢,周玉年从地上拿起酒瓶便和高扬碰去。
此时两个人每人都已经喝了六七两了,周玉海还没看出来醉意,高扬的两眼已经开始有点迷离了起来,放下酒瓶,他无意间看到了手上的福德戒,心里不禁一怔,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如果帮周玉年度过这次劫难,他还能不来还愿?香火信力的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周老哥,你信不信神灵?”高扬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信个屁,这些年我和我妻子资助的学生至少得有二十多个了,如今却让我落到这个下场,你说我能信吗?”说罢,周玉年斜蔑了一眼满身蛛网的土地公一眼,举起杯子又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
“老哥,来到这就是缘,信也好不信也罢,拜上一拜也缺不了什么,说不定这管一方土地的土地公就保佑你了呢!”高扬开始劝说周玉年。
“这......”听高扬这么一说,周玉年还真犹豫了,商人多迷信,周玉年说不信神灵那是气话,如今他脖子里还挂着一尊玉观音呢,那是临出门时他妻子给他请的,说是能保平安。
“来,周大哥,咱俩一起拜,希望土地公能够保佑咱哥俩否极泰来,往后一帆风顺。”见周玉年心动,高扬趁热打铁,摇晃着站起来拉起周玉年便朝着土地公泥塑前走去。
高扬先是跪下装模作样的祷告了一番,然后起身笑着对周玉年说:“周大哥,该你了。”
“好,我就信他一次。”周玉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恭敬的磕了三个头,直起上身望着土地公说道:“土地公,如果您能保佑我化掉此灾,我周玉年发誓,一定给你兴盖庙宇,重塑金身,只要我周玉年在世一天,您的香火就不可能断。”
“太好了,说的好,周大哥,土地公一定会保佑你的。”一旁的高扬鼓掌笑道。周大哥,咱哥俩真是心有灵犀啊,你怎么知道兄弟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
既然你许过愿,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不过老周啊,我希望你说话可得算话呀,不然我可比那吴东亮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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