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安走进来夹杂着一股风雪的寒气,惠妃连忙把被子给林安歌盖上一些。小喜鹊退后一步低垂下头,也不知道是因为臣妇见到男子的缘故,还是因为当年那一瞬间的倾心。
“微臣见过皇后你娘娘,惠妃!”林长安见礼之后皱起眉头打量了一圈林安歌,“皇后娘娘的身子可还好?”
林安歌嗔怪的笑看着林长安,打趣儿的问道:“兄长这么晚前来难道就是为了问问我的身子好不好?”
林长安突然一笑,可那笑容却不似平日轻松:“微臣只是担心娘娘的身子罢了,这会儿才得空,所以来看看。也算是忙里偷闲,还请娘娘不要见怪。不过最近外头天寒地冻的,也不怎么安全,娘娘还是待在宫里好生养着,若是有什么事情让旁人出去办就是了。娘娘你可别出去走动,万一摔着碰着,岂不是白白辛苦。”
“兄长这是要禁足了我吗?你放心吧,这小东西在我的肚子里住不了多久了,刚刚严太医已经说了再过几天怕是就要临盆了。现在身子沉重的很,想动逗难,哪里还会出去走动?倒是辛苦了惠妃姐姐和其它几位姐妹总来看我。”林安歌叹了口气转头又问道,“兄长,今日可有皇上和万将军的消息了吗?也不知道回鹘的战事怎么样了,这可都去了一年了,再等下去只怕今年都要春花都要开了。”
惠妃也嚷着:“说的就是,难道那回鹘的察哈尔经过这番折腾还要做王?若是我呀,我都老早放弃了,简直太累!”
几个人不由得笑了笑,林安歌看着林长安那副沉重勉强的微笑,眼中忍不住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狐疑,总觉得林长安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似的,林安歌的心里头别扭了一晚上。
第二日便是除夕,林安歌起身梳妆,穿了一身大红的百鸟牡丹拖尾裙,头上戴着赤金拧劲儿凤羽簪,华丽至极,加上隆起的肚子更是显得雍容华贵。
黄景隽和小喜鹊扶着她起身,惠妃、袁良人也过来了:“瞧瞧你这身子这么沉也要过去,这天冷路滑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让我如何是好?真是不听劝!”
袁良人微微一笑:“好在我已经备好了暖轿,里头放了手炉,垫子也是让人在炭火上温热了再放进去的,不会有什么大碍,否则惠妃姐姐可是要念道一路了。刚刚嫔妾还问了冯良人是来这接娘娘您,还是去那边看着设宴的事儿,冯良人一溜烟的就去设宴了,想来是怕惠妃姐姐骂的。”
惠妃掩面一笑:“你们就编排我吧!”
刚说完,就听到外头乱哄哄的,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三个人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
进宝的声音传进来,显得十分严厉:“让你们乱嚼舌头,这种事情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和现在的状况。一群不懂事儿的,就不知道长点脑子,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若是再让我听到这件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若是你们谁胆敢传到娘娘的耳朵里,我就把你们扔到池子里喂鱼去!”
“进宝公公恕罪,这件事情也不是小的们编纂的,前头勤政殿那边都传疯了,大卿今早上就急匆匆的出宫去了。如今也就只有后宫的人不知道,张茂统领正严谨前头和后宫传风呢。”
进宝似乎是打了那小太监一下,谨慎说道:“所以才叫你闭嘴!如今已经下午了,一会儿就是晚宴,若是你们让娘娘知道我就拔了你们的皮!”
林安歌在屋内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猜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黄景隽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紧盯着林安歌的状况。
惠妃和袁良人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样,给黄景隽使了个眼色。
黄景隽连忙要开门去训斥进宝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可却被林安歌叫住:“姑姑,还是把进宝和那个小太监叫进来吧,本宫有话要亲自问他们。”
“娘娘,不过宫里头一些讹传罢了,打过年的何必听那些不开心的呢?”黄景隽笑脸说道,却见林安歌不为所动,黄景隽怕林安歌动了胎气只好出去叫进宝。
进宝跪在地上一脸的严厉和郑重,一旁的小太监则是浑身发抖跪在那里,眼神不时的瞟向进宝,好像很害怕他的样子。林安歌知道进宝平日并不欺负他们,但是办起事情来倒是挺认真严厉的,在底下人眼中进宝也是个好头领。
林安歌定了定神,问那个小太监:“你刚刚在前头听说了什么事情,说来给本宫听听,本宫最近一直都待在宫里烦闷的很,你若是说的好了,本宫说不定还要赏你。”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道听途说了些小事儿,实在是不敢污了皇后娘娘的耳,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奴才一回吧!”
“说!”林安歌声色俱厉的突然大喝一声,吓得那小太监浑身都是一震,竟然哭了起来,林安歌冷声道,“你今日若是不说,本宫就拔了你的皮!”
那小太监大哭着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只是听说皇上已经从前线回来了,差不多十来天就能到京城。”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