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垂下眼皮,轻轻扣了扣手指甲。
“她确实该受受苦了,不然当个小王妃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她今日是王妃,失宠后就可能什么也不是,以您家的家世,根本护不住她,只要让她吃了苦,才懂得珍惜眼前一切”
庞老夫人沉默了,茹是高嫁,他们家确实护不住她,唉~
自此,双方都自觉的没有再提王佳茹这个人。
天气渐渐变暖,风云川三兄弟现在天天闷头学习,以备三月底的科考。
锦嬷嬷在吉祥苑住了一年多了,对这里相当的满意,她此生也别无所求,就是把灵儿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教导,希望她将来有出息,不做笼中雀,愿做天上鹰。
一过三月三,乔麦私下去了林地,为每一颗松树都浇过了灵河之水。
她这段时间在网上查过怎么收割松油,怎么采割松脂,还看了看割油的工具,压松子缝的工具,都研究了一下,并做了改进,已经做出几十套,就等松树长成材后盖作坊了。
第一年种下的松树已经有人的小腿粗了,连护树人员都觉得纳闷。
这树长的也太快了吧,难道县令大人让浇的那个什么营养液这么管用?
要是用在庄稼上呢?袁家起笑笑,轻飘飘一句话,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一桶营养液可以买两亩良田,你这一亩想卖多少钱?指着地不好,再怎么营养也不够用,这些松树是我夫人根据土壤选择种的,不是随随便便瞎种的。”
这下都不哼声了,人家的一桶营养液那么贵,来浇麦子,那不是暴物天珍。
再说了,人家自己种的林地想怎么浇都行,不可能白给他们用吧,百姓们想的太简单了。
第二年种下的松树,也全都手腕粗细了,相信在乔麦的暗中努力下,明年就可以盖作坊,先招聘工人进行培训。
现在嘛,就是等树长大。
闲来无事,她买了几个花瓶,从空间剪了不少的花出来,没事学学插花,陶冶一下心情。
老太太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带着丫头婆子找了过来,一见她桌上的花高兴的走上前。
“你还会这个?”
“祖母快坐,这不是春天来了,阳光明媚,心情好嘛,那兄弟三过几天去考试,家里没准又多出个童生或秀才呢。”
“必须的,家起都那么优秀,风云和川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意的相公早就走了,去京城考进士喽,希望这次能中吧,他要中了,你还得再请人。”
“正好风云兄弟这次科考完,就接替他的位置,让他们也历练一把。”
“那学生们能愿意吗?”
“不愿意可以走人,免费的他们还矫情什么。”
两人一边剪着花枝,一边说着话,婆子在这个时候来报,脸上的喜气告诉乔麦,肯定是好事。
“主子,钱镇长派人来送喜报,还送来了好多礼品,”
“陆三娘有孕了?”
“是的,以前月份小,她没敢和任何人说,坐胎稳了才说的。”
乔麦想了一下,“让人把东西搬这里来吧。”
“是”
老太太不解,“你怎么没送回礼?”
“我的礼她收着心里不安,那就不送,只收,这样我不是占尽了便宜吗?”
“陆三娘这孩子这是,”
“她当初救我,也是本着利益而来,即然她喜欢这种方式,那我就随她心愿。”
此时的陆三娘正坐在屋里美美的吃着水果,这些都是钱镇长从乔记小食铺搞来的。
一个半月的时候查出来的,这一个月钱镇长寸步不离,可把陆三娘庞上了天。
如意隔三差五的过去侍候,她看着陆三娘时常撇嘴。
“娘,我说,您这一胎,让我有了一个比我儿子还小的弟弟妹妹,以后我儿子的辈儿该多小呀。”qqxδnew
陆三娘被女儿说的脸通红,她瞪了一眼如意。
“那总不能让你钱爹爹没后吧。”
“也是,钱爹爹等你那么多年,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您嫁他就嫁对了。”
“娘不想再开绣庄了,要不给你吧?”
“不要,等宜得科考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您要是不想干就盘出去算了,反正你现在这样,钱爹爹也不放心”
“这是娘这么多年的心血,盘出去实在是不甘心”
“铺子不过是赚钱的工具,比起身子,您说哪个重要?”
于是陆三娘就把铺子挂在了牙行,乔麦听说后,想了一下,让锦嬷嬷到牙行把铺子盘了下来,没有还价,要多少给多少。
之后辗转写在了灵儿的名下,倒不是为了别的,她想的是灵儿过了年八岁了,也该锻炼起来。
锦嬷嬷教她的知识里面,也有打理铺子这一项,就拿来给她练手吧。
再有就是陆三娘卖掉铺子,周围十里八乡的人就要跑远路接活送活,还有如意柳叶她们的双面绣,都需要有地方出售。
最主要的就是灵儿练手,相信在锦嬷嬷的指导下,绣庄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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