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几家医馆,三天两头给名仁医馆暗中找事。
今天不是出了这个医疗事故,就是那个医疗事故的,不是方子开错中了毒,就是死了人,没有一天安生的。
刘家没有了刘御医,树倒猢狲散,谁都可以欺负他们。
乔麦就这样冷眼看着,刘家的医馆天天都在做赔本的买卖。
而她依旧只是把脉,没有重症病人,她是不会诊治的,更不会开方子的。
除非,她自己开了医馆,不然的话,谁都别想抓住她的把柄。
天气渐渐的热起来,一晃到了五月,还有几天,就是子含的大婚之日。
王夫人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乔家的食材还有厨师了。
她虽然担心,但是经过上次那事,已经收敛了许多,不敢再找乔麦的麻烦。
一个年,让她看清了很多,如今的乔麦,她是得罪不起了。
人家一个王妃,她一个四品官的夫人,就连她娘家,都想通过她找机会拍乔麦的马屁呢。
钱家,王知府的本家,也都派人送来了重礼,都被袁家起又派人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不收礼就是不收礼,谁家的也一样。
钱家的当家人是钱镇长钱有路的大哥,钱有为过了个年也升了职,成了刑部尚书,借着钱镇长的书信,他带着夫人拜访了乔家。
袁家起接待的,他现在即是异姓王,又担任朝廷要职,早已超过一品官职的范畴。
平时他们除了在朝堂上见过面,打过招呼后就没见有过交集,这次通过钱有路的书信,他们这才算是第一次坐下来交谈。
第一次真正的接触,让袁家起对他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人的本质还不错,就是身处京城太圆滑了一些,说他是只老狐狸都不为过。
至于王家,袁家起自然去请示过恩师。
“先生,王家的派人来过好几次,第一次是直接送了重礼,被我直接退了回去,这次是打着探望您的旗号要来,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不见,早在他们算计佳茹的婚事时,我们两家的关系已经断了。”
“那我就回了?”
“家起,你等下。”
老太太喊住他,她用手抚摸着红猫的脑袋,欲言又止。
“祖母,您但说无妨!”
“是关于佳茹的事,你媳妇本事大,你帮我跟她说说,请她帮我去偷偷看看佳茹,她若改掉了那身臭毛病,我们就到顺亲王府替她求求情,但是改不掉就算了,都软禁了好些年了。”
“好,等晚上我娘子回来,我一定把您的话跟她说说。”
袁家起走了,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你可不许跟你儿媳妇一样犯浑?”
“没有,只是想让她帮我去王府看看她改了没?”
“要是改了,早就放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着子含大婚,想让佳茹也一起来参加他的婚礼?”
“是啊,这么大的事,她是当姐的怎么能不来呢。”
老爷子也沉默了,佳茹是他的孙女,从小看大,那也是他的心头肉呀。
乔麦在外义诊一天回到家,袁家起早就备好了饭菜等着她呢。
“娘子,累了吧,先吃饭?”
“嗯”
夫妻俩面对面坐着吃饭,袁家起就把老太太的请求跟她说了一下。
“看来老夫人是想让她参加她弟弟的婚礼?”
“死性不改,出来也得把婚礼搅乱,不过祖母从没求我办过事,一会儿我就去看看。”
“娘子,明儿就别去义诊了,在家休息几天吧?”
“好!”
吃过饭天已经大黑了,乔麦起身:“你看书吧,我去顺亲王府看看她去。”
“好,为夫等你回来”
乔麦轻车熟路的来到王府的后宅,来到软禁王佳茹的那座院子。
整个小院漆黑一片,只有寝室露着微弱的灯光,里面一个丫头坐在灯前缝补着。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面容憔悴,嘴唇发白还起了一层干皮,面容就象个老太太一样苍老。
此人正是王佳茹,她和乔麦的岁数差不多,乔麦今年三十一岁,而她也才三十岁,就成了这般模样,看着着实可怜。
乔麦倒没有心酸,她一个前世是杀手,今世又是站在巅峰之上的人,怎么会动不动就心软呢。
“小姐,您早点睡吧?”
“怎么能睡的着呢,我如今虽为正妃,可是却连个妾都不如,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着。”
“小姐,您光着现在这些,那您想过以前的那些事情吗?”
“以前?”
“对啊,以前您在卫城时,是多么开朗,多么活泼,多么善良,您平易近人,从没看不起乡下人,也从不高攀高门富户,那时的您全家都宠着,可是现在呢?”
“你,你是谁派来,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忆以前那些不堪的往事?”
丫头叹了口气,“小姐,你难道还认不清吗?王爷喜欢的是那时的你,不是现在的你,您再嚎再叫,您若不改变,将永远会被软禁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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