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上郡将军算是实权职位了,虽然是不常设的杂号将军,依旧有权利开牙建府,自己任命一部分官员,掌管上郡一郡的部队,有点类似于唐代的都督,只不过权力更大些,周亚夫这个上郡太守也得听刘闲节制。
什么侯什么将军刘闲其实不太在意,反正山屯堡那块地拿到手就行,带着在场的周亚夫四人,他们是一起喜滋滋的抱拳叩谢起来,看得后头负责去运送辎重,最后没赶上大战的王建真是郁闷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当然,王建那点眼红,拿到太子刘启这儿,就小巫见大巫了。
眼看着自己父亲满是欣赏,神采飞扬的下诏大张旗鼓将右大当户,挛鞮什么什么的脑袋外加两面图腾旗以礼仪之邦名义送回匈奴,还让使者特意强调,他大汉皇帝刘恒的侄子刘闲太过顽劣云云,不小心就把你老叔外加你堂兄一起干死了曰曰,刘启真是眼红的好像兔子那样,让抱拳起身的刘闲冷不丁一眼,怨念弄得后背都直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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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仗之后,算是补了个春节,刀间等股东又来吴王府上带礼物庆贺了一番,刘闲还大方地拿出些货物当做福利赠送给了麾下各个地总经销商,联络了下感情,另外跟着刘闲出征,战死的将士,朝廷抚恤也格外优渥,由丞相府亲自派人核实,不管生者死者,都加民爵了一级,也算是帮刘闲善个后,弄得皆大欢喜。
不过构成了汉朝人生活最重要的两项活动,耕战!战斗过了,又该种田填饱肚子了,大军回归之后没几天,封赏过去,立马就被解散,回归各郡,在被匈奴人烧杀的焦土上重新播种,汉人就是这么一年年过来的。
成为了上郡最高军政长官,刘闲自然也闲不下来了,不过奔赴任职前,按照惯例,他和副手周亚夫一块儿被召到了宫中。
这次召见,文帝也是格外隆重,毕竟上郡紧挨着司隶,长安的最后一块盾牌,他要是在上郡放个酒囊饭袋,估计文帝半夜睡觉也都得突突。
所以这一次,丞相灌缨,御史大夫张苍,还有下一任御史大夫,副手的申屠嘉,大汉权力核心的三人也全都在场。
“臣拜见陛下!”
“吾侄平身!”
“谢陛下!”
虽然没有营养,可是当年叔孙通制定的礼节也必须遵守全面了,不然怎么体现皇帝的尊严?不过见礼之后,没等文帝刘恒这个领导面试官发问,刘闲自己是先蹦跶了出来。
“陛下,臣斗胆,想要弹劾治粟内史薛山!”
“薛山何过?”
文帝苍老的脸庞禁不住抽动一下,现在广平侯和白翟侯是政敌这事儿,举朝皆知,还没等谈工作呢,刘闲先发动内斗一波,着实让刘恒心里有点不痛快,不过作为皇帝,他依旧沉着的应了下来。
“薛山何过?”
“陛下,此次下臣与胡贼接战,胡贼麾下,不乏使用铁制兵器的爪牙,薛山竟然让中原的铁器流落草原,实在是罪该万死!”
其实要真是铁器流逝,丞相灌缨的失职更大一些,薛山不过是个管收税的,又不是管工商的,不过听着刘闲咬牙切齿痛心疾首的直拍大腿叫嚷,不管灌缨还是文帝都没生气,反倒是露出一股子苦笑来,御史大夫张苍这位太子党也是轻蔑中直言指出了刘闲的错误。
“吴国太子久在东南,不知北境事,虽然草原无铁,不过东胡,西域皆是产铁之地,草原的铁多从东西两处取得。”
“既然匈奴不通过大汉也能获得铁质武器,那为何大汉还要对匈奴封闭边关,不许通商?”
“这!”
刘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通商赚钱也,一句话就让四位朝廷大佬都是一噎,好一会,张苍这才又是教训般恼火的叫嚷起来。
“匈奴人蛮荒无礼,岂有资格和大汉通商交流?”
“唔,下臣无礼吗,敢问御史大夫,嫁公主去匈奴,以女人换和平屈辱,还是和匈奴人通商屈辱?”
刘闲不愧是将门之后,犟种,一副很无辜的模样,偏偏又是把堂堂御史大夫噎得老脸通红,终于,上大夫申屠嘉看不下去了,也是一副死板老脸模样抱拳一回礼。
“上郡将军,不仅仅铁器一项,朝廷禁绝与匈奴人通商,也阻止布匹粮食之类流入草原,防止匈奴人丁滋生,以威胁我大汉边境。”
“可就算是禁绝通商,匈奴人还是年年掠我边郡,而且匈奴人无布,还有羊皮马皮可穿,这东西远比我朝军服保暖,坚守雪顶,下臣不得不以阵战匈奴人衣为将士取暖。”
好吧!两位重臣都哑火了,压根没想到和刘闲要争执这些,申屠嘉也被刘闲噎住了,就在他低着头恼火的想着怎么反驳时候,文帝这位政治数值恢复二百五十五的大佬一针见血的问道。
“河驹到上郡,可是想要和匈奴人通商?”
“回陛下,没错!”
拍马屁的一副敬佩模样重重一抱拳,刘闲又是瞬间来了个川剧变脸,一副苦涩悲凉的模样,呜呼哀哉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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