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先打破沉寂的还是云缨,曾经周亚夫的枪棒师傅,声音带着焦虑,她是对着捂着脑袋装熊的周亚夫重重一抱拳。
“二侯子,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快想办法救救主公才是!家督不在,请您主持大局啊!”
这话听得周亚夫一激灵,也终于不装熊了,一个机灵蹦起来,对着刘闲又是重重一抱拳。
“将军,还请您想想办法,救救绛侯周家!”
“绛侯周家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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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闲的嘴角不住的扯动着,现在他真怀疑自己被碰瓷了!要么怎么这么巧。
周勃麾下不知道是真二五仔还是哪个势力的奸细诬告他家藏兵甲图谋造反,他刘闲刚奔到曲沃城的同一刻,河东郡同时北上发兵临于绛城,把周勃抓走了。
周亚夫他大哥,绛侯家督周胜之尚了文帝的女儿建平公主,平日里在长安为郎官不在绛城,再往下都蹬腿早夭,老七周坚平日里被周勃管的唯唯诺诺的,在家族中也没什么话语权,听家宰桑留汇报,老二周亚夫来了,乱成一团也没个主心骨的老九周九柯就急急忙忙喊了些部曲,然后去曲沃城找周亚夫想办法。
再然后,还以为是云缨带人来算账了,周亚夫挑头,就有了这么一场乌龙仗。
“你妹你能不认识?”
“末将去长安为郎时候,她才这么点,现在都长成这么大了,末将怎么能认得出?”
“就算认不出,竟然能让这个竖子强暴周家的女人,汝还是周家人吗?禽兽!!!”
“周家一切都是留给大哥的!老子现在是原侯,都另立祭祀了,管你周家如何?”
又是争吵成一团儿,听着周亚夫这气冲冲的人渣发言,一个头两个大的刘闲又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既然如此,咱们拉上人马快走,管他周家如何?”
“将军啊!!!”
话还没喊完,周家老二这个立场不坚定分子又是扑腾一下跪了下来,抱住了刘闲大腿就嚎叫起来。
“您好歹都和吾妹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如今外父有难,将军您岂能置之不理,不是人渣行为吗?”
“不是你让孤上的吗?”
刘闲真是要气疯了,可谁让他被碰上瓷儿,甚至可能跟李渊那样,中了传说中的政治仙人跳了呢!抱着他大腿,周亚夫是浑然没有昔日里成熟威武的模样,甚至都耍起了赖来。
“您是征北将军还是末将是征北将军,末将让您就听啊!况且现在我妹肚子里有了将军您的孩子,吾父真要是谋反受诛,也会牵连到将军您啊!”
孩......,孩子???
刘闲再一次差不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另一头,被推来推去的炮仗妞周家老九周九柯那张狂野倔强的小脸儿也是羞耻到涨红得都犹如还没从美洲传过来的水果番茄那样,猛地站起了娇躯,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好!原侯也好,河南侯也罢!你们与绛侯周家没有半分关系,请你们离开周家,云姐我们走,靠我们也能把父亲救出来!”
愤然中,扭着结实的蛮臀,这妞还真是冷着脸转身就走,但是,她没等走出两步,一只有力的巴掌已经狠狠拍在了她香肩上,将她用力的扯了回来。
还是被绑起来的亏,可怜周九柯也算得上英雌一个了,弓马娴熟,不输男儿,却被将双臂封禁在背后,被刘闲轻而易举就甩到了椅子上。
“你干什么?”
“想走可以,不能把孤的孩子拐带走了!把孩子还我!”
“孩子!!!”
这一次,是轮到周九柯气到无语了,又气又羞中,她宽大的衣襟下胸口都诱人的剧烈起伏着,一双美眸发红的死死瞪着刘闲,又是幸亏一直绑着她,不然她还真有可能羞愤欲绝,抱着刘闲从城门楼子上跳下去,来个同归于禁了。
其实刘闲自己也没招,要是平时,打劫绛侯周家也就打劫了,更何况还有周亚夫这个家贼顶着,别的列侯世家也不会说啥。
可现在,周勃出事儿了,刘闲这个节骨眼上趁火打劫,还把人家女儿给睡了,就显得落井下石太过不仗义,同时现在主要构成长安人才圈与权利圈的列侯世家对刘闲感官下降,没了这些人支持,成事太难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这样也便罢了,若是刘闲没记错,这次风波,周勃并没有咋样,毕竟谋反罪行要是落实了,会被夺侯,他家二儿子周亚夫也定然受到牵连,汉景帝怎么可能让一个叛逆之子当上丞相,还把全国军队托付给他?让他负责平定七国之乱这等大事儿?
现在要是甩手不管,等周勃出来了,和他真就结仇结死了。
刚才也不过说的气话,被碰上瓷儿了,想不管也不行,把受害者周家老九“安抚”下之后,一脚又把周亚夫踹开,刘闲无奈的扒拉起手指头来。
“首先不要慌,先想一想这件事的缘由,为什么老绛侯会被告发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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