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满是沉重中,这军臣又是借坡下驴,继续将话头引了出来。
“征讨西域时,老弟的汉军屡建奇功,这出战辽东,云中汉军是否能…………”
“大哥!匈奴人养马,也知道让马儿跑,得给马儿草的道理吧!云中每年向单于庭贡赋也不是大风刮来了,全靠着领民耕种经商,这才赚来了,秋后匈奴人闲暇下来,汉人还要收割粮食,囤积货品,这个时候要征调汉军去千里迢迢的辽东苦战,老弟我也无以为继啊!”
政治家就得玩贱人就是矫情!虽然刘闲超想把触角伸到辽东,这时候偏偏就不能轻易答应,一张老脸拉的像个苦瓜那样,他也是唉声叹气的好像吃了这顿没下顿那般。
没有回绝,反而一副苦大仇深样子,同样老油条的军臣如何看不出来,刘闲这人精是要压价,更加将一张老脸拉成个苦黄瓜模样,他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摇着头。
“老弟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大匈奴能解决的,就尽量为你解决了!”
“嗨!云中就是缺人!只要老哥允许我云中农场主拼成团,把匈奴那些不需要的老弱雇佣过来,干些粗活体力活,能解决些劳力问题,硬着头皮,这兵,老弟我也出了!”
又是雇人!这事儿刘闲不是没干过了,甚至军臣也能猜到,可这一次他提出,依旧让军臣顿了下。
最近格外敌视大汉的中行说在单于庭开始有些不受宠起来,毕竟相比于他忠心耿耿为匈奴人谋划,刘闲这个大“汉”奸直接都将汉人的坚甲利刃送到匈奴手上了,刀都给你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表达忠心的吗?
然而这次出发前,稍显落寞的中行说,还是派人给军臣捎了句话。
你不觉得汉人的影响,已经太深入匈奴了吗?
以军臣之智,他当然不是看不到,但现在依旧是一个问题,屁股决定脑袋!就像刘闲,穿越前他也是个愤怒的老青年,天天在网上叫嚣马踏胡骨八万里!现在不也乖乖的“量云中之物力,结匈奴之欢心”吗!虽然是效仿老米国鬼子拱火行为,没安好心,但也属于和豆腐宋一样的屈辱范围内了。
军臣也是,他现在是左贤王,匈奴的太子,还不是匈奴的大单于,所以他现在所做的努力,都是增加自己的政治资本,为迈进大单于而做出努力,至于匈奴是否被大汉文化渗透?那还是等往后他当上大单于再说吧!
所以犹豫了仅仅片刻,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好说!”
“老弟的事儿不就是老哥哥我的事儿吗!况且草原上的老骨头多的是,这些没用的废物,老弟帮匈奴养了,老哥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如此,小弟就多谢军臣老哥了!”
又是端起了酒杯,酒桌觥筹交错间,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清脆的干杯敬酒声中,两个满肚子坏水儿,婊里婊气的政治家都发出了草原秃鹫般的桀桀笑声来,听得门口侍酒上菜的韩秀儿,都是一阵忍不住后背发凉,秀眸张望向两人,充满了鄙视感。
……………………
而且更令韩秀儿鄙视的,是在这场酒宴之后。
前脚送走大吃二喝,又拿了一大堆礼物回扣的左贤王出云中城,后脚刘闲就把云中城现在主要的农场主大户,原来的云中两家,白翟移民的几十家当家族老管事儿全都给招到了将军府。
宽敞的大厅中,一群老头子还相互吵吵嚷嚷,议论纷纷中,刘大将军是阴沉着一张脸,在两大保镖的拱卫下走了出来,在他阴仄仄的目光环绕下,还在小声交谈着,甚至最近互相看不顺眼争吵着的农场主们很快又平静下来。
毕竟现在刘大将军的面子还没人敢卷。
可沉静了两秒后,随着刘闲忽然老脸拉得犹如媳妇跟别人跑了那样苦,忽然抛出的重磅消息,整个云中农场主阶层都是炸了锅那样。
“什么?”
“加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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