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歌自然不知道“娇妻”心中的危险想法,他此刻还沉浸在得意之中。
音乐陡然变了节奏,前方有人打手势。
“该走了!”楚狂歌伸出胳膊。
江红鲤犹豫了下,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很没有诚意,几乎是挂在他手臂上,怎么都看不出半点亲密的意思。
楚狂歌倒也不在意,对于她来说,温顺的女人多了去了,没意思,烈马才好,有挑战性。
在悠扬的音乐中,二人踩着红毯,一步步的上前。
女的风华绝代,男的也是帅气逼人,光从外表来看,倒也还算般配。
“怪不得云仙师都给面子,楚家二少,的确一表人才。”前排的一位大佬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谬赞了,谬赞了,这个逆子,以前老是给我惹麻烦,也是最近,才学的成熟了些。”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嘴角含笑,谦虚说道。
他正是楚狂歌的父亲,也是楚家的家主,楚琛!
“各位稍等片刻。”楚琛指了指舞台的方向。
“您忙。”大佬们表示理解。
楚琛使了个眼色,一个带着华贵首饰的中年女人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朝着台上走去。
作为父母,他们自然是要上台的。
只是因为云仙师今日莅临的缘故,他们抛却了一些繁文缛节,定定的站在台上,看着一对新人走来。
夫妇两都是老江湖了,哪里看不出“小两口”的情况。
江红鲤很敷衍的玩着楚狂歌的手臂,面上也没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苦大仇深。
“这个江家的女儿,攀上了高枝,竟然还摆云臭脸?”
“儿媳妇不懂事,进门之后,看来要好好教育了!”
夫妇二人各有心思,但是都默契的没有表现出来,面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都过来吧。”
楚琛含笑说道。
“爸。”楚狂歌微微躬身,恭敬说道。
“嗯。”楚琛看向江红鲤。
她轻轻咬着嘴唇,身子僵硬,那个“爸”字根本说不出口!
本来楚琛就对她不满,如今江红鲤竟然这么不给他面子,顿时让他也有些动怒了!
“孩子脸皮薄,以后习惯就好了。”楚母满脸慈祥,先是解围,继而剜了江红鲤一眼:“等进门之后,我会慢慢教她的!”
闻言,楚狂歌一脸怜悯的看着江红鲤。
“你完了,我妈的手段,只怕是够你受的。”
他心中说道,却没有半点维护的意思。
对于他来说,江红鲤不过是一件装饰品,是他用来发泄的“工具”,等到有一天腻味了,随时可以抛弃。
江红鲤何尝领会不到其中恶意?
只是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思索这些了,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眼角的余光,却是在偷偷寻找云飞。
“可千万不要闹事啊……”
她虔诚的祈祷。
云飞如今已经修炼出了神念,只要他想,自然能掌握附近的风吹草动。
方才几人的交流,他全部看在眼中,心里头冰冷一片。
“楚家!”
他放下几乎要被自己捏碎的茶杯,眼里有几分阴森。
到了这一刻,他忽然间有些后悔。
或许自己当初就应该直接灭了楚家,而不是拖延到今日,白白让江红鲤受这些委屈。
台上,婚礼继续。
家事要等到以后再处理,楚琛并不希望自己儿子的终生大事变成笑话,哪怕他对江红鲤不满到了极致。
其实,在他心里头,对于江红鲤是非常不满的。
在他看来,区区江家的女儿,根本没有资格嫁入楚家。
可是,他却又没有阻止这桩婚事。
华夏自古以来,就是长子继承家业,楚家三子,各个聪慧,长子楚狂神,次子楚狂歌,三子楚狂人。
长子在军队中磨练,积累人脉,前程似锦,其余二子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或是性格乖云,或是有些神经质,恶名昭彰……普通人自然看不出端倪,但是圈内人却是知道,这是他们刻意放纵自己,自污名声,放弃对继承人位置的争夺。
也正是因为这样,楚琛对两个儿子心有愧疚,加上楚狂人意外被杀,于是就让他对楚狂歌宽容了许多,放在以前,他绝对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的。
在他看来,江红鲤简直是幸运到了极致,卑微之身,攀附上了楚家,不说欣喜若狂,竟然还苦大仇深?
各种各样的情绪堆积在他心里,让他很是不爽,索性干脆将舞台交给洛建国。
洛建国走了出来,心情非常激动。
对于这些东州大佬来说,他只是一个小角色,可是如今却能站在这里,这不得不说,全是拜云仙师所赐!
所以,他非常的感激云飞。
“我知道,各位领导,前辈,老板,大师从各地赶来,是因为两件事。”
“第一,为楚家二公子的婚事道贺。”
“二来,拜见云仙师。”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涌出几分狂热。
“在下无才无德,做这司仪,心中有愧,左思右想,不如请云仙师上台,为二位新人,做这个证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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