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庙祝与李婆婆等人也赶了过来。
这下子三伙人,都汇聚到了天齐庙的大门外,好似赶集一般。
包拯也是一头雾水,这是谁,竟敢直呼自己这钦差之名。冒犯上官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也是个不小的罪过。
范宇抬眼看去,见是自己义母李婆婆,便急忙过去扶住,“娘,你怎么会来这里?”
“娘当然要来,若是来的晚了,怕是再不容易见到我儿了!”李婆婆此时怒气勃发,无神的两眼也是慑人。
“我还好,包大人并未为难与我,我正要去看娘的。过了这几日便可回家,娘在家中安心等候便是。包钦差公正严明断案如神,岂会冤枉了孩儿。”范宇低声哄劝道。
他知道自己的义母心理有些脆弱,自己可算是义母的唯一心理支柱。若是自己有了灾祸,义母孤苦半生,又有个孩子出事,怕是就要彻底崩溃。
果然,义母李婆婆听到这里,便冷哼了一声,低沉如母虎。左右跟着李婆婆一同来的陈氏小姐妹,也被吓的不敢吱声。
“老身倒要看看,谁敢让我的孩儿离开为娘!”义母李婆婆的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甚是吓人。
包拯是个不信邪的,听到范宇的义母讲话蛮横,心中甚为不悦。
“这位大娘子,我为官家亲命钦差。范宇他构陷朝廷命官,如果坐实,这也不应该治他的罪吗。”包拯也冷声道。
“不应!”李婆婆用力一顿手中的盲杖,“我家孩儿至孝,孝为百善之首。如此品性纯良之人,别说构陷朝廷命官,就是寻常百姓,也不会去诬陷。你是官家亲命的钦差又如何,也一样不能治我儿的罪!”
包拯一听,黑脸更黑,用力甩过头去,不屑与这乡村老妇争辩。
展昭看到这情形僵住,急忙对包拯一拱手道:“包钦差,外面不是讲话之地,不如大家进去再说。我看马汉与范宇也来到外面,其中应该还有些蹊跷之处。其中有许多疑问,大家先理出个头绪可好。”
范宇也急忙对包拯道:“包钦差,家慈对我一片舔犊之心,正如寸草春辉无可指责。对包钦差冲撞之处,还望海涵。展大哥所说不错,有些事情我也正要向包钦差禀报。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还是请包钦差进去,再慢慢听我道来。”
包拯想了想,点点头便往天齐庙内行去,“马汉,还有张龙赵虎,你们三人带着在场所有人进来,不得有一人走掉!”
范宇看了义母李婆婆一眼,显然李婆婆让包拯生了气,这是要秉公办事。
不过,包拯不是公报私仇之人,倒并不见得是恶意。正如展昭所说,眼下这些情况够乱,想是要了解清楚再做处置。
范宗华躲在后面,两腿发软。这位李大娘子好生厉害,居然连包钦差也敢顶撞,这下子怕是自己要吃瓜落。
秦氏父子和管家等人也扎成一堆,个个缩着脖子和一窝鹌鹑相似。
“这李大娘子这等厉害,当初在我秦家,我可没见她如此发过火。”秦员外低声对儿子道。
秦升也是后怕,“爹,还好她没在咱家闹。若是闹起来,怕是咱们秦府也不得安宁。”
马汉沉着脸过来,对秦家众人道:“嘀咕什么,还不快些进去,要我请你们怎的?”
这个时候,王朝才绕了过来,正看到马汉与范宇等人。不但有马汉与范宇,就连张龙赵虎两人也在。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可让我一顿好找。”王朝跟张赵两人招呼一声,便对着马汉怒道:“范小哥这不是好端端的,你却说他被人绑走。这可不是儿戏,你为何要诳我?”
马汉脸色也不好看,指了指秦员外等人,没好气的道:“你问他们。”
秦员外十分晓事,急忙对着王朝抱拳陪笑道:“公差大哥莫要误会,是在下,是在下让家人将范宇拿下的。他与我孙女有婚约,我急着抱孙子,便想着带他回去与我孙女完婚。是我太着急,却险些坏了公差大哥的事,还请多多包涵。”
范宇对着秦员外怒目以视,这家伙逢人便说自己与他孙女有婚约,到底是何居心?就他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孙女,想一想都能吐出隔夜饭来,好不瘆人。
有心辩解吧,却怕越抹越黑,范宇却是铁了心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王朝听了秦员外莫名其妙的胡说八道,可是这火气也一下子便消了。
“既然这样,要如何处置。”王朝问马汉道。
马汉一下子就蔫了,“刚刚在这里碰到了包钦差,此事是瞒不住的。我等带着这些人都进去吧,等候包钦差发落便是。”
王朝摇摇头,自己也是一样,恐怕都少不了被包钦差一顿数落。
范宇对王朝抱拳道:“因为我的私事,却让两位大哥吃了责罚,真是对不住了。”
“算了,我与马汉也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才有所通融。”王朝摆手道:“想必包钦差也不会重责我等。”
一群人都进了天齐庙,倒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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