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南京的警巡院前,本是一条大街,人本就不算少。
现在杨文广与狄青两人当街驯马,便立时引来许多看热闹的。
两匹高头大马奋力的扬颈抬蹄,要极力挣脱杨文广与狄青的束缚。可两人都是一身武艺之人,哪里是那么好挣脱的。
杨文广对狄青道:“莫要上马,此地人多,若是踩踏了行人,便不好了。”
“我知晓了。”狄青点点头,两手紧控手中花马的缰绳。
虽然花马受惊,但是此时却是被狄青硬拉住了缰绳,根本挣不脱。花马便张口去咬狄青,被狄青避开。
花马连咬几口,最后一口差些便咬到狄青手臂,看热闹的人群哄笑,这让狄青恼火非常。
狄青被这花马闹的烦了,趁着花马再次咬过来的时候,身子一让,便伸臂搂住了花马的长颈。他两手扳住马头,缓缓用力。
花马想要扬头,将狄青整个人带起来。可惜因为角度,却是用不上力,最后被狄青将若大一匹花马,硬生生的给翻倒在地。
到了这个时候,花马被狄青按住了马头,只能躺在地面上的挣扎。挣扎了片刻,便知道逃不脱眼前人的束缚,这才老实下来。
“成了!这花马听话了!”有人叫道。
“也是好大的力气,这样大的一匹马都被摔倒,是个好汉!”也有人称赞狄青道。
另一边的杨文广,还在与黑马较力。他一转头,便看到狄青也已经得手,脸面上就有些挂不住,不由手中加紧。
杨文广将黑马的马头拉低,而后突然一松手中的缰绳。那黑马正在用力扬头,却不想杨文广松手,黑马整个人立而起,却是显得神骏不凡。
只是这不过是杨文广的缓兵之计,他趁黑马直立之时,倒拽缰绳,这匹黑马也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被他摔倒在地。
同样是被按住动弹不得,黑马叫了两声,便开始打响鼻,显是也屈服了。
“这人也不简单,用的巧劲,却是更轻松些。”辽人多有识得马性的,看热闹也不住嘴。
范宇点头,这两人可是未来的领兵大将,若是连匹马都制服不了,那才说不过去。
“不错,看来这两匹马是老实了。可惜没有鞍鞯,不然现在就可以骑一骑。”范宇笑道。
耶律重元本来,是想看看范宇他们的驯服不了两匹马时的窘境。可惜杨文广与狄青两人,都身手不弱,并没用多久,便将两匹马给制服。
“鞍鞯我这便命人送来,这还能缺了吗。”耶律重元转身便命人去取鞍鞯。
曹傅却是看得咂舌,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杨大哥与狄大哥两人竟如此厉害,真是让人艳羡不已。”曹傅这时,却是也想象两人一样威风。只是自己的实力不允许,但这也使他下了决心,以后要多下苦功。
不多时,便有人将两副马鞍送了过来,让杨文广与狄青两人将马鞍缚在马背上。
两人各自上马走了几步,便下马向范宇走来。
“侯爷,这两匹马刚刚驯服,我们打算先回使馆。将马送回去,再来护卫侯爷。”狄青拱手道。
“两匹马刚刚消耗不少体力,需要带回去让人打理一番。侯爷请容我等失礼,先回返一趟使馆。”杨文广也跟着道。
范宇挥了挥手道:“这两匹马,本就是要送给你们两人的。既然你们一人驯服了一匹,可也正好,谁驯服的马匹便归谁吧。”
听到范宇这样说,两人本能的想要拒绝,可是看看身后的两匹宝马,却又舍不得。
“侯爷,这可使不得。”狄青先开口道:“我们两人没立下什么功劳,如何能受侯爷这等厚赐。”
杨文广也只得跟着道:“狄青说的不错,侯爷这等厚赐,可是让我们受之有愧。”
耶律重元也是侧目,这等宝马,就是他的马厩当中,也算是数得着的。谁知道这位宋国的安乐侯,竟然说送就送了。
范宇摆摆手道:“我留着这等宝马也用不上,若是你们不要,我便留着拉车了。”
“这等宝马良驹,怎么可以拉车!”杨文广终是爱马之人,当时便急切道。
范宇笑道:“那你们便将这两匹马收下吧,以后多为我大宋立功,自然便有功劳,也不妄我送你们宝马便是。”
狄青与杨文广两人互视了一眼,便齐齐对范宇躬身道:“多谢侯爷,我等便不客气了。”
曹傅此时探出头来道:“狄大哥、杨大哥,你们新得了这等宝马,可还没起名字。”
范宇也点头道:“正是,你们给马起个名字,却是个好建议。”
杨文广看了看自己驯服的黑马,眼中满是爱惜之色,“我这匹马一体通黑,我便给他起名为,夜锋。”
“暗夜藏锋,突出奇兵。不错。”范宇笑道。
狄青摸了摸自己这匹花马,也笑道:“我这匹马黄白相杂,我便起名为,踏沙。”
“这名字也不错。”范宇赞了一句,也扫了耶律重元一眼,并没多说。
踏沙这名字,对于契丹可不算友好,其中有着踏平大漠风沙之意。李白也有诗句说‘为君谈笑净胡沙’,其实也不是净沙,而是灭了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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