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自己的身份,证明自己真的是从家族的角度出发提出的疑问,再言明自己的态度,间桐雁夜这已经算得上是质问了。
他身为个人,和远坂时臣的私交是极其不愉快的,但站在家族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件事,他必须要站在远坂家这一边发出疑问。
冬木市的两个魔术家族一直以来都是守望相助的存在,就算爆发圣杯战争,因为间桐家的夙愿双方也基本不太可能爆发战争。
“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回答呢?”
言峰绮礼将抿了一口的咖啡杯放到了底座上,用汤匙轻轻搅动,眉头微蹙。
“首先让我问问这件事的真实性吧,远坂家主......真的是Archer杀死的?”
“是。”
点了点头,言峰绮礼承认了这一点。
“我和Assassin进行了近距离的现场勘察,基本上能够确定,老师就是被Archer吉尔伽美什杀死的。”
“吉尔伽美什?”
间桐雁夜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Archer的真名。
韦伯也抬起了头,记下了这个或许关键的信息。
“在未远川事件之后,Archer独自一人进攻了Saber的据点,但是并没有在Saber那里占到什么便宜,老师对战争另有打算,便呼唤Archer回来。”
“然后Archer确实回来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老师承受了被中断战斗的英雄王的怒火。”
说完这句话,言峰绮礼又端起了咖啡杯,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和Rider,分析的差不多......?”
韦伯喃喃自语了一句。
“那么,你当是在远坂宅,是在做什么?如果涉及到圣杯战争的环节,你......”
说到一半,间桐雁夜意识到自己问的问题好像有点不太合适,挠了挠自己的脸。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你不用迟疑,间桐君。”
言峰绮礼看向了间桐雁夜。
“当时我和老师正在讨论结盟围杀Saber的事情。”
“现在这样的战略已经伴随着老师的逝去而无法实践了,所以就算说出来也无所谓。”
“......这样吗。”挠脸的手被放了下来。
“在老师看来,Saber就是这次圣杯战争之中远坂家最大的对手,当天晚上我也出现在了Saber据点的周围,但在回程的路上被老师喊去了据点之中......话说我沿途清理掉了不少的使魔,这样的情报竟然还是被你们知道了吗?”
说到一半,言峰绮礼想到了什么,用有些意外的眼神看了一眼韦伯。
间桐雁夜不擅长使魔魔术,曼里奥这个Caster更是干脆不会制作使魔,Caster和Rider的结盟之中,最擅长制作使魔的,竟然是这个时钟塔降灵科的学生。
“唉?啊?”
两个人的目光突然都向他看了过来,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拌了方糖和牛奶的咖啡的韦伯身体顿时有点僵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不重要,言峰绮礼。”
摇了摇头,间桐雁夜打了个基本等于没打的掩护,但确实把这件事翻了过去。
“嗯。”
点了点头,言峰绮礼也没太过在意这件事。
如果真的什么本事都没有,来参加圣杯战争就是送死的,他愿意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杰出的手段。
“如果我能够在老师的家中多留一段时间的话,或许现在老师还会活着。”
“......我无法辨别你的说法是否真实。”
“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一样的话,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翘着二郎腿,间桐雁夜指了指隔壁的电玩店。
Rider那粗犷豪爽的大笑声正好传了出来,三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那个笨蛋......”
韦伯捂住了脸,肩膀颤抖。
“我和Assassin并非和Archer站在了一起,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我虽然无意为老师复仇,但也不会和这样的危险人物合作,这是与虎谋皮,而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现在的Archer,理应和Berserker一样,受到教会的追捕才对。”
“我和你一样,间桐。”
“除了圣杯战争的参与者之外,我也有着自己的立场。”
“......是吗。”
间桐雁夜想起了言峰绮礼的“立场”。
圣堂教会的理念是憎恶魔术的,从大立场上来说,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甚至可以算是敌对的,只不过从未开战过而已,而私交层面的话......
看看言峰璃正和远坂时臣,就什么都懂了。
但归根结底,言峰璃正和言峰绮礼父子,也是圣堂教会的人,言峰绮礼参与魔术师之间的战争——圣杯战争,已经算是一种越界之举了,如果再插手更多的魔术师之间的争斗,确实处理起来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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