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瀑布被激怒,火舌急窜而出,凝成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带着滔天的愤怒活火焰,极速的扑来,突然的状况,让云飞惊愕,想要退避已经不及,被火龙瞬间吞没。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在地火岩浆的上空,光是听着,就让人牙酸,很是渗的慌,而且,这也是他重生后第一次这么痛苦的惨叫。
这一回,他遭受到了大劫难,无处可逃,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生机在快速的流逝,显示下半身化成了灰烬,接着就是腰部,再上面就是胸部,最后,连头颅都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元神惨叫,没有能够逃出去,化作无数碎片,消散在了虚空中
。
他死了,从这天地之间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他感觉到身体很轻,如一缕青烟,遥遥直上,冲进了云霄,来到了天外,接着,又被一阵风吹出了天外,身体在无数颗大星之间穿梭,最后,停了下来,来到了一处空间。
这里的一切都是灰黑,连天空都是如此,没有一丝生机,就连高耸入云的大山,也都是灰黑色,不存生机。
“这里是哪里,我已经死了吗?”
他喃喃自语,脚步有些沉重,在这片空间穿梭着,可最后,他又回到了原地,这里仿佛是一座牢笼,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亲眼看着身体被焚烧成了灰烬,不存点滴。
“为什么?”
云飞嘶吼,他不甘就此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还没有和羽落重逢,还没有寻找到不知在何地的姐姐,他还没有找到亲生父母。
他有心结,不愿意就此离去,指天怒吼,质问。
可这一切,终归是徒劳的,除了四周的灰黑色,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连一丝风都没有,更别说会有人回答他的质问。
他疲惫了,困倦了,想要躺下好好休息,可脑海中的念头像鬼魅一般,缠着他,刺激着他,让他不能安心的入睡。
他漫步而行,漫无目的,这里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是一会儿,也是数十上百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许是数百米,也许是千万里。
终于他看到了一条大峡谷,下面漆黑无比,宛若妖兽的巨口,要吞噬来到此地的生灵,在峡谷的上面,有一个拱形桥,桥面是灰黑的岩石,桥两侧是灰黑色的锁链。
“这里究竟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此地,我真的死了吗?”
他自问着,没有踏上那座桥,他觉得,如果踏上去,恐怕真的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你已经死了,不需要怀疑。”
很突兀,声音深渊对面传来,紧接着,两个身穿黑袍人,黑纱遮面,拿着锁链从对面走来,声音冷漠,要拘拿云飞。
“死?”
云飞一怔,尽管他亲眼看到肉身化成灰烬,元神灰飞烟灭,可他潜意识当中却不认为如此,他还活着,他还要去寻找姐姐,还要和羽落再续前缘,这样死去他不敢。
一个激灵让他从呆怔中清醒了过来,刹那间,他变得愤怒,像一只暴怒的猛虎,握紧了拳头,怒吼道:“这一定是幻觉,我不可能会死。”
“来到这里的人都这样说,你可知道这是何地。这是九幽桥直通九幽之地,来到此地的人,没有人可以回头。”
“没错,你已身死道消,不管你有心中再有诸多不甘,也无论你生前天赋如何卓越,死了就是死了,必须接受现实。”
手持锁链的黑袍人冷喝,不但以言语攻击,并且还出手攻击,要将拘拿云飞
。
“任凭你们花言巧语,我都不相信我会死去。”
云飞大怒,不愿接受事实,双手捏印决,一手极阴,一手极阳,化成阴阳盘,向前攻杀。
“隆隆!”
地面震动,乱石击空,黑袍人似乎不堪一击,被轰击的横飞出去,那根黑漆漆的锁链,也在瞬间断裂成了数截。
“你敢攻击九幽使者,其罪当诛。”
另外一人怒斥,杀伐而来,直接动用了一种强大的灵技,飓风化成一杆冰冷的长矛,刺向云飞的胸口,沿途所过之处,瞬间布满了冰凌。
这是世间最阴冷的寒气,没有之一,九幽之气冰天冻地,连天都能冻裂,可以和世间为数不多的几种祖火并肩齐驱。
云飞被冰封,变成了一座冰雕,可黑袍人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云飞,那柄灰黑色长矛,直指他的胸口,要将其绝杀在当场,抹杀其灵魂。
手段很残忍,也很狠辣。
“砰!”
刺骨的寒气直冲脑际,那种冰冷,连识海都能冰封,可是,处在挣扎中,要和命运抗争的云飞,奋力挣脱了冰封,震碎了冰凌。
就在这时,那柄灰黑色的长矛已逼近了胸口,猛烈的寒气,将他的胸口冻裂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且,先前被轰击横飞出的另外一名黑袍人,从远处急掠而至,带着滔天的愤怒,双手交错,结出一道复杂的印诀,拍向云飞的头顶。
这是一场恶战,从来都没有过的恶战,而且,交战刚一开始,便在瞬息间进入了白热化,双方杀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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