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拉着马莹莹朝着里面挤了进去。
定眼一看,院子里赫然摆着一口棺材,棺材是打开的,里面已经躺好了人,我走上凑去一看,这不是白大爷吗?
这时我就听见旁边的人在说,“咱们村子这是遭了什么孽哦,这是这个月死的第七个人了,再这样下去,怕是咱们村子就快成无人村了,这风水改了天,咱们呀,还是赶紧收拾包袱逃难去吧!”
我一听,心里想着会不会和西玄女妖说的事情有关系。
这白大爷年岁是高了些,本就是黄土埋半截的人,所以他的棺材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听旁边的人说,就是昨天夜里,白大爷两腿一瞪,一命呜呼了。
村子里的人见我穿着一身道服,立即就有人开口说,“哎呀,道长你来看看吧,咱们村子也不晓得的是中了啥子邪门的事情,竟然在一个月之内死了七个人了,在这样下去,咱们村子活人全都没了。”
我心里一沉,这村子对我而言的感情最为重要,我岂能让三界的动荡影响到这里,我极其严肃的告诉大家,“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这村子里定然是混进了脏东西,我会把其揪出来,给咱村一个安宁。”
话音一落,其中一个村民微微皱着眉头,赫然起怒,“你不就是当年那个丧门星萧娃子,你咋个回来了!”
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因为村民喊我丧门星,我们陈家本就受了苦,如今在别人的嘴里倒成了丧门星,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来,实在难受。
可更为让我不舒服的是,立即又有人接了句,“丧门星已经长大了,所以回来折磨我们了,萧娃子,你赶紧离开我们村子吧,别带着那些东西来折腾我们了,我们可跟你们无冤无仇的,当年你娘的事情村里的人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着的呢!”
我很是不解,“你咋个这么说我呢?”
村民们立即说,“当年未名观来的道士带着我们去阴司参见婚礼,我们这走了一趟阴,不都拜你们所赐,若不是你们陈家弄出来这些事情,我们定然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自打你们走了以后,村子倒也安静了许多,你看你一回来,咱们村子就死了人,这事情指不定是不是有人故意报复!”
我一听,这摆明就是在针对我。
我冷静的告诉自己,村民们不了解当年的情况,不理解也是自然的,我不能和他们计较。
平缓了好一阵,我才开口说,“如果各位还想活命的话,就信我,毕竟我是个道士。”
这话一出,这村民们才没有继续说我的不是,大约是心里不大满意我,可这毕竟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大家也只好默认了。
马莹莹拽着我的衣角,“师父,我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咱们还要管吗?”
我伸手拍了拍马莹莹的肩膀,“纵使世间人怨我,我也要做我自己分内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才是。”
马莹莹略微有些明白的点了点头,“好的,师父我明白了。”
那一刻,我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我和江离,江离也是这样,被村民所误会,却始终帮着村民,一句怨言也没有说,实际上,江离当初是在教我做人,而我也一直秉承着江离当年执意的道义。
我来到棺材前,仔细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的白大爷,此刻白大爷的儿子站在一旁,哭红了眼,一句话也不说,显得格外凄惨。
我问白大爷的儿子,这些日子白大爷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白大爷的儿子叫白成军,前几个月才回村子的,以前我也没见过他,只晓得白大爷可怜的很,几个儿子都跑到外面去了,只剩老的在村子里生活,怪可怜的。
这次总算是见到白大爷的儿子了,不过说实话,如果不是他身上戴孝,我还真不晓得他就是白大爷的儿子,主要是两个人长的不是特别像,这白大爷的眼睛是典型的圆眼,而他儿子确是细长的桃花眼。
不过白成军颇有白大爷年轻时候的风范,这身子骨硬朗的很,比我的块头大了一倍。
白成军告诉我,老人家平日里就喜欢抽大烟,顺便和几个老战友搓麻将,这白大爷平日里看上去也是生龙活虎的,毕竟他当年也是当兵的人,身子骨自然毕竟硬朗,大家都说白大爷这把年纪还这么硬朗,必定活到一百岁,可哪想到,人说蹬腿,就蹬腿了。
“白爷爷有没有说过什么?”我问。
白成军想了一会,“前天晚上,他就说了句,饿的很。”
“平时没说嘛?”我问。
白成军说,“他平日里本来就吃的多,晚上要加餐,到了夜里理应来说,应该是不饿的,就前天晚上说饿的很,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我听了倒觉得奇怪,“还哼哼唧唧的?像什么?”
白成军想了一会,告诉我,“倒有点想猪圈子里的声音。”
这话音一落,旁边的村民们都纷纷笑了起来,也不管这棺材里的白大爷尸骨未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大概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白成军的形容有些不大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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