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闪闪的灯照亮了她们的前路,而萍琪蛾一般的直觉指引了她们。
她们穿过林地,树枝划伤了她们的膝盖,但是并无大碍,萍琪的眼神老是飘向暮光闪闪的提灯。
暮光闪闪将灯的力量掌握了,而蛾的影响也在萍琪的身上加深了,她总是想要靠近火焰与辉光。
于是她距离暮光闪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哎呦,萍琪你撞我干嘛?”
直到萍琪撞到了暮光闪闪的身上,她才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她们终于进入林地,而她们看向霍普时被吓了一跳。
在漫宿中的霍普展现的是的灵躯,那是灵魂中的一种元素,在梦中行走的一部分。
那灵躯如同她身体般伤痕累累,甚至比身体的伤害更多,她的灵躯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而且从腰部开始一直到头颅,多于三分之一的身体,连带着她的右眼与右前蹄都缺失了。
霍普在来到漫宿后感觉身体十分沉重,她感觉头昏沉沉的,身体也很痛苦,但其实痛苦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灵魂。
“额......你还好吗?要不我们回去吧?”暮光闪闪小心的点了点霍普提议道,她生怕轻轻一碰霍普就碎掉了。
“不,我还好,就是......有点晕而已,还好。”霍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她打量着附近感叹道:“这里就是漫宿吗?”
萍琪在她面前挥了挥蹄说道:“你忘了吗?我们这是在林地,漫宿无墙,但林地是纠缠在漫宿墙壁上的黑暗,这些你应该知道。”
霍普晃了晃脑袋,然后坐在地上拍了拍脸,她似乎清醒一点了,回答道:“是啊,我怎么有点忘了?”
霍普疑惑的看了看周围问道:“书里不是说飞蛾猎杀转轮后林地陷入黑暗了吗?”
萍琪坐在地上后腿挠了挠鬃毛,她也有些疑惑:“对啊,我也想知道,从我第一次来到漫宿这里就不是黑暗的。”
这里虽然暗如森林,但却不是完全的黑暗,而事实上林地陷入黑暗前似乎应该“与其莹绿好似带毒的果实、其色如肉红石髓的根茎。”
林地好像在不断的变化着,似乎有某种道路存在但亦不断变化且扭曲,但又似乎无路,荆棘与树枝和碎石让小马们寸步难行。
她们兜兜转转,膝盖与四肢被不断划伤,暮光闪闪利用灯的力量提供了照明,但她晃了晃脑袋,她感觉自己与漫宿的连接更紧密了。
她似乎能感觉到那不存在的路了,她开始朝着给她强感的方向走着,霍普与萍琪对视后跟了上去。
随着她们前行,似乎离林地越来越远,疑似月光的光芒能够浸入丝毫,在这里她们看到了一扇门,这扇门很抽象。
完全就是两根弯曲的巨大象牙交错而成,但这确实是门,这里雾气缭绕,门边漏出居屋的亮光,居屋全称为太阳的居屋,那是至尊之司辰骄阳的居所,也就是漫宿。
霍普再次感到疑惑,没等她开口萍琪便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成群的死者会涌入纯白之门,但我早说过了吧,我在这里没有看到任何“生物”包括灵体什么的。”
霍普将前蹄轻轻触碰于门框之上,但未感受到它的冷冽,不过她仍然无法直接穿过纯白之门,似乎需要某种足够强大的力量或知识,或者两种加在一起。
萍琪闭上眼睛,她尝试靠蛾的直觉来寻觅,但她撞在门框上,未能进入其中,当然她还有其他办法,只是她好像装作无计可施了。
暮光闪闪打量着门,她能感受到,能感受到钴蓝色的光芒,她用林地的树枝做了一个类似“笔仙”一样的玩意,她在占卜。
随后她感受到了什么,跟随木棍的指引,她将角对准了门的某个位置,灯的力量照亮了此处,门暂时的为暮光闪闪而敞开了。
门内对她有一种吸引力,一种极强的诱惑,她能感受到辉光与启明,那些秘密,那些知识,那些历史。
她想要那辉光贯穿她的天灵,想要头脑清晰无比,想要记住想要了解那些知识。
暮光闪闪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有些祈求的看向霍普与萍琪,她想要进入那神灵的居屋。
霍普与萍琪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进入漫宿是她们的宿命与必然,趁着她们都在时进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但似乎只有暮光闪闪可以进入,于是她只好人力而起,用前蹄抱住了霍普与萍琪,万幸这行的通。
随着穿过门扉,小马们的嘴阖闭、缩紧、愈合如一块畸形消去,声音无法穿过纯白之门,它们会留在门外。
看到这一切后霍普瞳孔放大,她迷上了这里,这儿几乎无法用文字来描绘,它充满了那些绝不会发生在清醒世界里的悖谬、矛盾与反常。
但这些在漫宿却像是理所当然般。
在这之前霍普一直将无形之术作为工具,无论是战斗又或是其他什么,但现在她看到了无形之术神秘且美丽的一面。
鲜血与暴力从不是其主旋律,神秘与知识还有无处不在的诱惑才是,她们的仪式常常充斥鲜血与献祭,那是因为她们仅会与仅能做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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