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来包厢之前,岳梓童就自个喝了一支红酒,为她留下了另外一支。
绝对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忘记来此初衷的贺兰小新,喝下了那瓶掺杂了一号、七号的红酒——接下来,她就陷进了从没有过的燥热,异常渴望男人来为她解渴。
相比起李南方来说,贺兰小新更清楚七号的威力有多大。
七号,除了无度索求男人外,没有任何的解药。
于是——等她再醒来后,就感觉到那个地方好像火烧一样的疼,就看到了叶沈。
原来,昨晚梦到与男人疯狂纠缠,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贺兰小新想通前因后果后,痛苦的闭上了眼,有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自作自受。
她想到了这个成语,也唯有这四个字,才能形容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愚蠢行为。
她恨自己,恨孟东国、老三他们,也恨叶沈,更恨岳梓童!
她恨自己怎么就因为愤怒,就可以忘记那支红酒内下了药呢?
她恨孟东国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的忽然出现,那么她就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她恨叶沈,胆敢占有了他!
她更恨岳梓童,为什么不让她活活烧死,却让叶沈折磨了她一个晚上。
她宁可去死,也不想再被任何的男人,玷污自己的清白身躯。
孟东国还不能死,但老三他们肯定要死。
玷污她清白的叶沈要死,岳梓童——更得死!
唯有这些人死了,她才会好受些,才会觉得自己的身子,又干净了,就像数年前,她亲手杀死的那个男人后,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善良,清纯的贺兰小新。
最先死的,是老三,随后是叶沈,再然后才是岳梓童。
让老三他们去死,这不值得贺兰小新费脑子,只需打一个电话,那几个危害世间的垃圾,就会从世界上无故蒸发。
杀叶沈,也不要太难,走在大街上忽然遭遇车祸,这也是很正常的。
唯独岳梓童该怎么死,贺兰小新必须好好做个计划,在没有把她的利用价值榨干之前,她会活的很充实。
看在大家是好姐妹的份上,贺兰小新决定让她在欢乐中死去——三号产品,绝对能胜任这个任务,目前已经有不下三百人,在注射三号后,快乐的升上了仙境。
“是不是在想,该怎么杀我?”
就在贺兰小新闭着眼,娇媚的脸上浮上残忍的笑容时,男人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我为什么要杀你?”
长长的眼睫毛颤了下,贺兰小新缓缓睁开眼,看着李南方轻笑道:“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看看你的腿。”
李南方脖子上围着块浴巾,双手抓着浴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如果你能心平气和的接受现实,那么你就不会掐的这样狠。”
贺兰小新转脸看去,才发现她右手拇指、食指的长指甲,已经刺进右腿中。
刚才她恨的要命,想的出神,居然没有意识到她在掐腿,感觉到疼痛。
“我感觉像是在做梦,感觉不到疼。”
贺兰小新依旧保持着可怕的镇定,抬手看了下带血的手指,填进嘴里吸了几下,又笑道:“现在我能确定,这是真实的了。能不能坐下?我不习惯昂着头与人说话。”
李南方没坐下:“你昨晚来,不是找男人的。”
贺兰小新一楞,不答反问:“呵呵,我来这地方,难道是来找女人的?”
“如果你是来找男人的,你现在就不会有要杀我的想法。”
李南方眯起眼,看着她:“现在我怀疑,你那支掺杂了春、药的红酒,不是给你自己准备的,而是给、给与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砰地一声,贺兰小新心脏狂跳了下,猛地翻身坐起,厉声喝问:“什么春、药!?”
李南方皱了下眉头,疑惑的问道:“你会不知道,你昨晚带来的酒水中,含有药性邪恶霸道的春、药?”
“什么?我昨晚喝的红酒中,有春、春药?”
贺兰小新的脸色,攸地煞白,抬脚下地想抓李南方的胳膊,双膝却一软,嘤咛一声,萎顿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垂首,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面孔,全身筛糠般的颤抖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南方也盘膝坐在了地板上:“昨晚你们喝的红酒,不是自己带来的?”
“是,是我带来的。”
贺兰小新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嘴角,眼角不住哆嗦着:“那、那是在我刚认识前夫时,他送给我的,意义重大——我一直舍不得喝。”
李南方明白了:“你不知道酒里面,被下了药。”
“我怎么会知道呢?”
贺兰小新喃喃地说:“我来会所,有必要喝带药的酒,让人看我药性发作后的丑态吗?梓童——昨晚陪我一来的朋友,是不是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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