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骨折后昏迷的艾微儿,疼醒了,凄声惨叫了声,睁开了眼。
一眼,她就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的李南方。
艾微儿狂喜,本能的想要扑过去,趴在男人的怀中,哭着说她有多想他——还是算了,没谁能够在被倒悬在一米的空中时,还能走路的。
“美人儿,看到你亲爱地回来后,是不是心花怒放啊?”
杨逍邪邪的笑着,手腕再抖,更加响亮的抽打声,让人听了心悸到不行。
疼的艾微儿,浑身都在打哆嗦。
本来,她在醒来后,左臂骨折的剧痛,就已经让她无法承受了,杨逍却又鞭挞她——唉,简直是惨无人道啊,这等极品御姐,杨逍也舍得下手。
“李南方,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剧痛,让艾微儿变得更加清醒了。
我能不回来吗?
这句话,还在李南方嘴边打转呢,就被杨逍抢走了:“他能不回来吗?臭小婊,你肯定会被甘心牺牲自己,也得让他逃走的行为,倍感骄傲吧?可你还是不了解他。”
他最后这句话,可说错了。
艾微儿已经与李南方耳鬓厮磨了那么久,能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正因为太了解,知道他是绝不会抛弃她,独自去偷换、不对,是独自去偷生的,所以才骗他上了木筏后,立即解开了绳子,希望巨浪能把他冲到最远,再也无法回来。
只是,事实是相当残酷的。
艾微儿从昏迷中醒来后,就看到了她最愿意看到,也是最不愿意看到的李南方。
她很想说:“你真傻。”
话到嘴边,却变成泪水淌下。
又是一记爆响,艾微儿成熟的娇躯,触电般的一哆嗦。
她猛地张嘴,却又死死咬住了嘴唇。
有些女人,骄傲到无论落到什么地步,也不想在她心爱的男人面前,展现出她以为的丑形象。
更何况,在婚后的两年中,艾微儿对鞭挞这种暴力,早就有了抵抗力了。
现在,就当是她丈夫复活,重温旧梦好了。
艾微儿的坚强不吭声,激怒了杨逍。
出鞭的速度加快,力道也更猛了。
艾微儿的细皮嫩肉,终于有鲜血迸溅出来了。
她却依旧闷声不吭,看着李南方。
李南方没有看她,则看着杨逍。
他不敢去看艾微儿的眼睛。
因为他很清楚,她现在是怎么想的。
她希望,她心爱的男人,能变成一只暴怒的老虎,扑向杨逍!
如果一个男人,眼睁睁看着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鞭挞,却狗屁都不放一个,那还算是个男人吗?
第一次,李南方觉得他不是个男人。
幸好,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就再也不会有谁知道了。
而且,最迟天亮之前,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那时候,难产的汉姆已经死去。
李南方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琐事缠身,就能对杨逍展开自杀式的进攻了。
但当前,他已经来不及向艾微儿解释了。
汉姆的叫声,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他最后一次看了眼杨逍,转身跑向了那边。
杨逍马上找到了打击艾微儿,让白牡丹痛苦的机会:“哈,看,这就是你为了他宁可自己找死的男人。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白种女人,真蠢。”
艾微儿紧闭的嘴唇,猛地哆嗦了下时,晦暗的双眸,忽然亮了下。
接着,她艰难的抬头,看着杨逍冷笑:“呵呵,你以为你的胡说八道,会让我对我爱情的忠贞度,产生质疑么?”
杨逍从来都不做没意义的事。
艾微儿既然看穿了他,他就没兴趣再费力了。
“哼,你早晚会质疑你的爱情。”
冷哼一声,杨逍扔掉草编,迈着悠闲的步伐,去汉姆那边看热闹去了。
主要是好奇。
他想知道,汉姆藏在石桌下的那个红包裹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南方蹲坐了地上,把已经气若游丝的汉姆,抱在怀里,打开了摊在地上的小包裹。
里面,是两块牌子。
一块是金色的,上面有个蛇发美女,正是历代人贩组织头子汉姆,用来号令欧美人贩子的美杜莎令牌。
李南方从没听她说起过这块令牌,却能猜到这东西,对汉姆来说很重要。
“以,哟后,把这东西,交,交给我们的儿子。”
汉姆很困难的,用左手举起令牌,托举在了李南方眼前。
我们的儿子?
我们的儿子,是要和你同生共死的,我怎么交给他?
李南方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还有这块——我、我也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意义。但它,它已经在我们组织里,存在了数百年。应该是来自,来自你们华夏。这上面,雕刻着一个华夏古代仕女。今天,今天算是完璧归赵了。”
汉姆又艰难的拿起了另外一块牌子,对李南方说。
这块牌子,通身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造成的。
但在月光下,却泛出了沉重的历史感。
“好。”
李南方现在没心思去看牌子,答应一声接过来,顺手放在了旁边。
“不要再让我们的儿子,走我的老路。”
汉姆忽然妩媚的笑了,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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