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鹿认输了,中庭里只剩下青狼和秦公子。
青狼看着瞎鹿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丝苦笑,然后轻声喃喃道:“瞎鹿啊,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说认输就认输,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让我怎么办呢?跟秦公子拼命吗?”
秦公子抱拳道:“青狼,你打算怎么办?”
青狼一边苦笑,一边将钢刀插回鞘中,说道:“还能怎么办,两个人一起都打不过你,我一个人更是不用指望了。在下自知不是公子对手,甘愿认输,请公子放我一条生路。”
秦公子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我绝不会为难你的,只是觉得挺可惜……”
“没什么可惜,在下技不如人,能与公子过上一招,已经深感荣幸。就此别过,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青狼冲秦公子抱拳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
青狼走到小兰姑娘跟前,伸手擦了擦姑娘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小兰,我没能为你争到花魁之位。”
小兰姑娘抬头看着他,泪水涟涟:“我不怪你,是我命苦……”
“不,小兰,是我技不如人,我要离开了。”
小兰姑娘一惊:“你去哪里?”
“回二郎山找我师父,继续习武。”
“那……你还会回来吗?”
“会的。明年的花魁大赛我一定会回来帮你夺得花魁之位,我发誓。小兰,等着我。”
“好!我等你。”
……
青狼认输之后,这场花魁大赛的最终结果也就出来了。
翠姐将秦公子请上二楼平台,笑容满面地对着众人大声宣布:“各位客官,各位大爷,现在由我宣布最终结果。这一次花魁大赛,秦公子力压群雄,帮助小菊姑娘夺得了花魁之位。从今天开始,小菊姑娘就将成为翠红楼里的第一红牌,还请大家多多照应她啊!”
台下一片欢呼喝彩声。
小菊姑娘由于受伤,所以没能上得台来,不过,她躺在远处的担架上,遥遥地看着秦公子,脸上既感激又困惑。
她不明白,自己与这个秦公子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
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小莲在背后帮她。
秦公子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回到小莲身边。
小莲开心极了,替秦公子将衣袍上的灰尘一点一点掸下去,一张俊秀的脸庞红彤彤的,不敢直视秦公子的眼睛。
“公子,我替小菊姐姐谢谢你。”
小莲说着就要下跪,秦公子赶紧拦住她。
“小莲,千万别这样,举手之劳而已,再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公子,你的举手之劳,对我们来说,就是脱离苦海的希望。”
秦公子点了点头。
小莲说的没错,对于秦公子来说,争夺一个花魁之位没有任何意义,但对小菊姑娘来说,一个花魁之位却可以让她身价倍增,她也就有可能更早脱离这出卖皮肉的生涯。
……
这时,楼下忽然响起了一片喧闹声。
秦公子和小莲看过去,只见很多人都举着银票围在翠姐身边,像是在争抢什么东西。
“他们在干什么呢?”
秦公子问道。
小莲一看就明白了,低着头说道:“他们在争头红。”
“什么叫争头红?”
小莲脸色通红,嗫嚅道:“就是那个。”
秦公子不明所以:“哪个?”
小莲把头垂得低低的,轻声说道:“就是处女落红。”
秦公子这才明白,一瞬间,脸上也是闪过一丝羞赧。
“那他们争的是谁的头红?”
“是……是我的。”
小莲把头垂得更低了,轻声啜泣着。
“什么?你……你的?”
“是的。每一年的花魁大赛结束之后都还有一项争头红大赛。在每一年花魁大赛的参赛佳丽中,鸨母都会加入几个处女,为的就是抬高这些处女的身价,等到花魁大赛结束后,将这些处女的初夜权卖给贵客,可以卖个好价钱。”
小莲解释道。
“哦,这么说,你就是今年鸨母加入在花魁大赛中的那个处女?”
“是的。其实,翠姐原本就指望我今年能一举夺得花魁之位,这样,我有处女之身,又有花魁之位,身价会更高,可惜……”
“可惜半路杀出个我来,搅了她的美梦!”
“是的。公子,也许你还不知道,其实,我已经被县太爷预定了……”
秦公子一惊:“什么叫预定了?”
这个话题似乎让小莲很害羞,不过她还是耐心地向秦公子解释着。
“公子,你想想,如果我获得花魁之位,又是处女之身,在这县城里,谁配得到这个‘头红’呢?”
秦公子点了点头,说道:“只有县太爷。”
“对,只有县太爷。我们这个县太爷是个好色之徒,家里妻妾无数,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混迹于烟花场所。这翠红楼的幕后老板就是他。翠姐一心想要巴结他,所以今年卖买我来,想在这花魁大赛之后,把我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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