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不是他强求,今天这副局面是谁鬼造成的?!
不等郁凌恒表态,初润山就转头看向郁嵘,“郁老,你是郁家的当家人,你怎么说?”
郁凌恒微微拧眉,心里泛起一丝疑惑,他怎么听着初润山对太爷爷说话的语气,似乎隐隐有着一抹威胁的意味……
“首先啊,郁家现在已经不是我说了算,老初你今天算是问错人了。其次呢,这是他们小辈的事儿,我这大半个身子都已经躺进棺材里的老不死,可没资格给他们做决定,所以啊,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郁嵘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噙着淡淡的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
郁嵘这推卸责任又饱含讥讽的一番话,让初润山的嘴角抽了抽,脸上的面具就快要挂不住了。
“郁老,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我的孙女受了这么多苦,这个罪有些人是难辞其咎的!你现在撒手不管……似乎说不过去吧!”
郁嵘淡淡一笑,自然明白初润山说的“有些人”指的就是自己。
内心来说,当年算计初丹确是他理亏,但他从未后悔过,若时光倒流,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做同样的事。
身为郁家的一家之主,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以家族大义为第一位,很多事便身不由己,不管是否违背良心和意愿,都得做!
说得自私一点,若非初润山咄咄逼人,他还不至于卑劣到算计一个小姑娘。
所以说,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初丹会有今天,初润山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郁嵘精锐的目光看向对面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初丹,说:“小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的喜欢不亚于自己的亲曾孙女,所以她若能做我郁嵘的曾孙媳我自然也是可见其成的,不过在这之前,是否该先问问他们两个当事人是何想法呢?”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郁凌恒和初丹的脸上。
郁凌恒薄唇微动,正欲开口,哪知却叫身边的郁晢扬抢了先。
“初爷爷,我哥跟初丹姐都已经分手好久了,只怕他俩早就不是当初的感觉了吧,这硬凑在一起不合适吧,呵呵呵!”郁晢扬生怕大哥答应娶初丹,吓得连忙说道,说完还干笑了几声,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焦躁。
初润山不以为然,“他俩曾在一起那么多年,当初感情那么好,现在旧情复燃能有多难?”
“可我哥离婚还不到一个月呢,这转眼又和前女友旧情复燃的话,外界得怎么评价我哥啊?我觉得着对我哥的名声会很不利的!”郁晢扬一脸严肃地说,然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身边不急不躁冷静得过分的大哥,“而且我觉得,我哥跟我嫂子还是很相爱的,离婚只是一时冲动,过段时间他们一定会和好的!”
嗯,他的内心真的是这样希望的!
“婚都离了还有什么好‘和好’的?!”初润山脸色一沉,冷冷嗤道。
在发现郁凌恒最近似乎和严家那个小祖宗牵扯不清后,初润山恐夜长梦多,所以才会有今天这出逼婚的戏码。
郁晢扬扯出一抹假笑,“初爷爷,您这话自相矛盾了啊,我哥跟初丹姐都分手三年了您还非逼着他们旧情复燃,这我哥跟我嫂子才分开一个月,您就说没必要和好,呵呵呵呵……”
“晢扬,初爷爷在跟你太爷爷说话呢,你还小,不懂的事就别参言了!”初润山终是忍无可忍了,淡淡说道。
潜台词是,闭嘴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郁晢扬嘴角抽搐,不服,却碍于太爷爷的面,不敢造次。
气温不免又降了几度。
初润山目光犀利地盯着郁凌恒,说得冠冕堂皇,“凌恒,初爷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今天还没离婚,我自然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更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你既然离婚了,那么该负的责任,你也不能再推脱了,对吧?!”
郁凌恒没回答,而是转眸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初丹,低沉的声音平静而冷淡,“初丹,你的意思呢?”
被点了名,初丹终于抬起头来,她的脸色苍白,红肿的双眼明显是惨烈哭过所造成的结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初丹的脸上。
“欠我的,还我!”
初丹直直看着郁凌恒,嘶哑着声音木然地吐出五个字。
郁凌恒沉默,半晌后点头,“好——”
“哥!你这才刚离婚呢就要再娶啊,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骂你是负心汉啊?你不嫌难听我还嫌丢人呢!!”
郁凌恒话音还没落下,郁晢扬就挺直了背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
完了完了,大哥要娶初丹了,云裳那个笨女人失去了爱她如命的大哥可怎么活啊!!
“可以先订婚。”初丹说出了第二句话,依旧是一副麻木不仁的表情。
初润山的脸色瞬时阴沉到极点,冷冷看了初丹一眼。
初丹对初润山的瞪视无动于衷。
在郁家人的面前,初润山不便发作,只能说隐忍怒气,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何必多折腾那一套没用的,依我看还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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