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
冬嫂心里一惊,倏然无语。
云裳看着脸色微变的冬嫂冷冷地笑,“看来这一个屋子里没个女主人的确是不行啊!瞅瞅这乱得,佣人还敢质问起主人来了,冬嫂你还知道‘主仆尊卑’四个字怎么写吗?”
“……”冬嫂狠狠咬着牙根,不敢吭声,渐渐感觉到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让人踹不过气的压迫感。
而云裳的气场,也越来越强。
冬嫂内心惶惶。
“还有啊冬嫂,衡量一个人呢,别用‘东西’二字,你说别人是东西,只能说明你‘不是个东西’!”云裳笑靥如花,目光却阴冷似剑,直直射在冬嫂的脸上。
冬嫂自然听出云裳刻意咬重的“不是个东西”是在骂她,脸色一阵青白交加,难堪又愤怒。
云裳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琇嫂来郁家的时间没你长,我只想说,一个人的能力和品行不是用工作时间长短来衡量的,你来郁家时间长,并不代表你就是做得最好的,琇嫂虽然来郁家的时间短,但她并不比你差,所以我觉得,依她的能力顶替你的工作,绰绰有余!”
冬嫂不堪受辱,突然转身就走。
“站住!”云裳倏地沉喝。
冬嫂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去哪儿啊?”云裳姿态悠闲地踱步到冬嫂身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娇滴滴甜腻腻地吐字。
“我去找老祖宗!”冬嫂冷着脸忿忿道。
云裳唇角上扬,危险地半眯着双眼,“冬嫂,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当家主母说的话对你而言就是个屁?!”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云裳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冬嫂内心有些畏惧,却又不想轻易服输,把脸撇向一边,冷冷吐出俩字,“不敢!”
一声“不敢”,说得极不情愿,根本就是言不由衷。
云裳犀利的目光将冬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冷冷地笑,“我看冬嫂你是管家当太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忘了自己是谁……
“不敢。”冬嫂嚣张的气焰瞬时去了大半,语气也不似前一刻那般强硬了。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伺候了老祖宗几十年就自觉劳苦功高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云裳继续冷笑。
“不敢……”冬嫂低下头,手心开始冒汗,声音直线下降,
“你说你要去找太爷爷?呵呵!太爷爷既然把郁家交给我管理,你觉得他还会干预我的决策?别说我只是让琇嫂顶替你的工作,就算我现在要炒了你,你觉得太爷爷他会为了你一个佣人而责备我?!”
云裳言辞犀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冬嫂沉默,低垂着头目光闪烁。
正在这时,琇嫂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小巧的纸袋子,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瞅着冬嫂,一边径直走到云裳的身边,然后踮起脚尖在云裳耳边窃窃私语……
琇嫂边说,云裳就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冬嫂。
冬嫂被云裳阴冷犀利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浓烈的不安……
一会儿后,琇嫂说完,云裳的脸,也冷到极点。
云裳接过琇嫂递到面前的纸袋子,打开往里面瞅了瞅,然后缓缓坐下。
“冬嫂,你过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她一边淡淡说道,一边从袋子里抽出几张纸看起来。
冬嫂不明所以,只是看到云裳这副冷酷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越来越慌。不敢有违,她硬着头皮走到茶几边,强装镇定地说:“大少奶奶请说!”
“这是什么?”云裳直接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药瓶,咚地一声重重搁在茶几上,冷冷质问。
“……”冬嫂看着那熟悉的药瓶,不好的预兆越加强烈,不敢说话。
“怎么?不认识?”云裳皮笑肉不笑地睥睨着冬嫂,锐利的目光锁在冬嫂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被云裳盯得心慌意乱,冬嫂狠狠咽了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老祖宗的保健药片……”
“那这一瓶呢?”
冬嫂话音未落,云裳就从袋子里摸出另一个白色塑料药瓶。
两个药瓶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第二个药瓶上的商标被撕烂了。
冬嫂一见第二个药瓶,背脊顿时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个药瓶,一直锁在她房间的抽屉里,怎么会……
云裳把那几张纸抽出来对着冬嫂摇了摇,说:“我把两个瓶子里的药片都拿去化验了一下,这是结果单,你要看吗?”
冬嫂面如死灰,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咚地一声,云裳将整个袋子都扔在冬嫂的脚边,翘起二郎腿冷冷看着开始瑟瑟发抖的冬嫂,“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冬嫂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恐慌无助地盯着散落在地上的药瓶和报告单,呼吸急促,苍白的脸上布满冷汗,终于意识到大祸临头了。
“说吧,谁指使你的?”云裳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实则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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