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门一开,就见严楚斐双臂环胸地依靠着门框,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地阻拦着她的去路。
严甯吓得狠狠抽了口冷气,柳眉一竖,杏目圆瞪,冲着哥哥没好气地娇喝道:“你干吗呀?吓死人了!!”
严楚斐的目光越过妹妹的肩,瞟了眼卫生间里,没发现异常,又垂眸看了眼她拎在手里的漱口杯,皱眉疑惑,“你怎么到楼下来洗漱?”
“楼上没水,我不到楼下来洗漱我去哪儿洗漱?”她冷冷瞥他一眼,一边口气不耐地说,一边将他一把推开,走出卫生间。
昨晚的账还没跟他算呢,休想她会给他好脸色,哼!
“霍冬不是在修吗?还没修好?”
闻言,本已从哥哥身边走过的严甯顿时回头,蹙眉,“……谁?”
霍冬?
就是那个大冰块吗?
“喏!就是他!”
严甯正猜想着,就见哥哥用下巴点了点花园与客厅的入口。
入口处,有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客厅里来。
正是霍冬和迟勋。
严甯一把抱住哥哥的手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走在前面的霍冬,靠近哥哥小小声地问:“他是谁啊?为什么可以在我们家随意走动?”
严楚斐:“他们是四叔的贴身保镖。”
啊……
难怪身手那么好!
严甯恍然大悟。
严楚斐朝沙发走去,看向霍冬,“你不是修水管吗?怎么从外面进来?”
“报告!我想检查看看其他地方的水管有没有问题!”霍冬的目光是看着坐在沙发里的严谨尧的,对其行了个帅气军礼,面不改色地报告道。
严谨尧点了点,给了霍冬和迟勋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在家里可以不用太拘谨。
听了霍冬跟严谨尧的报告,严甯偷偷撇嘴表示不屑。
呵呵!表面看起来那么光明磊落刚正不阿,实际还不是个谎话大王。
站在霍冬身边的迟勋,唇角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垂下眼睑掩饰着眼底的笑意。
他刚在外面,亲眼目睹了霍冬跳窗而出的画面……
严甯抱着哥哥的手臂,轻咬着红唇瞅着说谎的霍冬,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饱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
霍冬自然感觉到了严甯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表面没有任何异常,但眉心却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严甯将他皱眉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更欢喜了。
她突然很想送霍冬一句话——
我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没错!就是这句!
讨厌她是不是?
呵呵!讨厌吧讨厌吧,使劲儿讨厌吧,他越讨厌她,她就越是要恶心他。
嗯,恶心死他!
“啊!”
正在心里坏坏地腹诽,突然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上。
“严楚斐你疯了啊?!”她捂住头,疼得龇牙咧齿,恶狠狠地冲对她施暴的哥哥大叫。
严楚斐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怒不可遏的严甯感觉到哥哥的目光,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
然后,她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睡裙……
而家里此刻还有两个陌生的大男人!
这时,严谨尧淡淡的目光也投射了过来。
严甯二话不说,拎着漱口杯就朝着楼上跑去。
生怕晚了一步,惩罚就会砸在自己头上……
……
澜韵是个酒吧,是严甯无聊时最常去的消遣之地,是她们一帮狐朋狗友的聚集所。
四叔日理万机,哥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管她,她也乐得逍遥自在。
于是不知不觉的,她就逍遥了一个多月。
没错!
她又虚度了快两个月的青春!
呵呵!说错!
她不是虚度了两个月的青春,而是浪费了二十三年的生命……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又到底有什么用?
卡座里,严甯双臂环胸,翘着二郎腿,垂着眸心不在焉地伤春悲秋。
“七格格,你今天话很少诶,心情不好?”一个年轻姑娘,平时玩在一起却并不熟稔的玩伴,走过来坐在她身边,谄媚地问道。
因为她的身份,想要巴结她的人多不胜数。
严甯摇头,随口应道:“没有,昨晚太晚睡了,犯困!”
对一起玩的玩伴,她平易近人,从来不摆架子,只要不惹到她,她对人还是很随和的。
“犯困啊?那我们去跳舞吧,跳舞就不会困了!”年轻姑娘热情相邀。
“不去,没意思!”她还是摇头,意兴阑珊。
“那我陪你划拳?”姑娘毫不气馁,越挫越勇地使劲谄媚。
严甯挑眉,唇角若有似无地往上勾动,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姑娘,不说话。
她的眼神冷漠又犀利,还极具穿透力,看得姑娘心里泛起怯意,小心翼翼地问她:“怎……怎么了?”
“要么走开,要么安静,ok?”她笑笑,特别温柔亲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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