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贝倩妮噙着一抹甜得腻人的笑容,径直朝着严甯走过来。
严甯正依依不舍地退出霍冬的怀抱,一抬头就撞上了贝倩妮那张虚伪做作的笑脸。
心里顿时一阵反胃,被狠狠恶心了一下。
“甯甯姐,你裙子坏了,我今天有多带两条裙子过来,可以借你一条先换上。咱俩身材差不多,我的你应该也能穿的,我带你去休息室换吧!”贝倩妮的声音又甜又糯,乖巧懂事得像个小天使。
“不用!”严甯悄悄攥紧双手,狠狠咬了咬牙,冷着脸生硬拒绝。
贝倩妮的心思她最清楚不过,借裙子给她是假,想要把她骗去休息室,然后她们母女俩联合起来欺负她是真……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贝倩妮还是笑米米的,极力相劝,“裙子都是新的,我没穿过,你——”
“我说不用!”严甯黛眉紧蹙,极不耐烦地阻断了惺惺作态的贝倩妮。
一再被拒绝,贝倩妮嘴角的笑容变得有点僵,感觉面子挂不住了。
见严甯态度如此恶劣,本就对她极其不满的罗婉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严楚斐在场,当即就怒得失控地黑了脸。
“她不换就算了,别管她!”罗婉月极尽厌恶地瞥了严甯一眼,说完拉了贝倩妮就要走,同时嘴里几不可闻地咕哝了声,“真是个扫把星……”
罗婉月在说最后一句时,正好经过严楚斐的身边……
“你说什么?!”
严楚斐长臂一伸,挡住了罗婉月和贝倩妮的去路,拧紧剑眉冷声问道。
他听得不是很清楚,不太确定母亲说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可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罗婉月一震,猛然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摇头否认,“我……我没说什么啊!”
严楚斐冷冷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狐疑。
“好了,外面风大,大家都进去吧!”
罗婉月生怕严楚斐不依不饶地追问她到底说了什么,连忙转移话题,一边扬声招呼着看热闹的众人,一边拉着小女儿朝着宴厅里快步走去。
而左鸿飞早就被家人送去了医院。
很快,花园里就只剩下严家兄妹和霍冬。
花园里重新恢复了平静,严楚斐走到妹妹面前,不由分说就伸手去扯她披在肩上的黑色外套。
“哥你干吗?”严甯大叫,反射性地紧紧抓住衣襟,不肯脱。
“把衣服还给人家,穿哥的!”严楚斐边说边作势要脱自己的外套。
哪知——
“不要!我就穿他的!”严甯用力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严楚斐挑眉,锐利的目光在妹妹和霍冬的脸上来回流转。
严甯见状,连忙故作镇定地挽救,微微撅起红唇对哥哥嗲嗲地说:“天这么冷,你把外套给我了万一你被冻感冒怎么办?”
闻言,严楚斐眼底的狐疑散去,心里顿觉温暖无比。
他满不在乎地轻轻一笑,特别自豪的拍了下自己的胸膛,骄傲自负地说道:“就你哥这身体素质,感冒病毒见了我都会怕,你呀,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严楚斐一边说,一边伸手又去扯她肩上的男士外套。
“不行!”她躲开,不给他碰,甚至干脆双臂一伸,把对她来说过于肥大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同时不忘对哥哥撒娇道:“你若是不小心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妹妹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严楚斐心里甜滋滋的,抬手在妹妹的脑门上轻轻戳了一下,笑容里是满满的溺,“油嘴滑舌!”
“哥。”严甯突然正色看着哥哥,轻轻喊了一声。
“嗯?”
她眼眶微红,用力咬了咬唇,才沙哑着声音特别认真地吐出三个字,“谢谢你!”
谢谢你维护我,谢谢你帮我出头,谢谢你……那么爱我!
她说,谢谢你……
严楚斐心里一酸,突然就觉得心痛得要死。
保护她本就是他的职责,他失职了十几年,今天不过是做他该做的事,妹妹却如此郑重地跟他道谢……
“谢屁啊!”他佯怒瞪她,以此掩饰自己心里的难过。
严甯挑眉瞅着哥哥,轻咬着唇角有些忍俊不禁,“你是屁啊?
“……”严楚斐反应过来,一脸黑线,长臂一伸,勾住妹妹的脖子拉过来夹在咯吱窝,屈起手指作势要弹她的额头,“严七仔你这是在拐着弯骂我是吧?”
严甯佯装害怕,夸张地哇哇大叫,“我哪有啊?明明是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个屁……啊……”
她话音未落,他就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顶,以示惩罚。
严甯捂着脑门费劲儿地仰起小脸哀怨地瞪着哥哥,嘟嘴咕哝:“疼……”
“活该!叫你对你亲哥不敬!”
“严楚斐你讨厌……”
“半斤八两!你以为你不讨厌?!”
兄妹俩一边你一句我一言地斗着嘴,一边也朝着宴厅里走去。
霍冬默默跟在他们兄妹俩身后,默默地看着他们亲昵的嬉闹,目光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落在严甯那张笑靥如花的小脸上,明明胸口位置因被她的眼泪沁湿而冷飕飕的,他却诡异地觉得心脏里面……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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