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可脸色苍白,神情呆滞,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严楚斐将她推开少许,双手轻轻握着她的肩,担忧又着急地看着她。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我没有……他说他要吃苹果……是他把刀给我的,然后他就突然扑上来了……我……我不知道……”
魏可抬头,双眼布满血丝,一边胡乱地摇着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严楚斐完全听不懂。
但看到她这副恐慌无措的样子,他心疼不已,忙不迭地再度把她拥在怀里,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温柔地哄着,“没事没事,慢慢说,有老公在,没事的。”
看到严楚斐到来,正守在手术室门口的罗婉月立马跑了过来。
“楚斐!你可算来了,安安现在还在抢救,他流了那么多血都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呢,呜呜,我可怜的孙子哟……”罗婉月咋咋呼呼地哭着喊着,抬手指着缩在儿子怀里的魏可,咬牙切齿地咒骂,“都是这个心肠歹毒的践人,她居然那么恶毒,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没有!不是我!”魏可冲着罗婉月勃然大喊,然后慌忙抬头看着严楚斐,死命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老公知道不是你,可可不怕,老公在呢,乖,不怕!”严楚斐连忙轻轻拍着魏可的背,柔声安抚。
同时冷冷看了母亲罗婉月一眼。
偏偏罗婉月像是没有看到严楚斐充满警告的眼神一般,不依不饶,“你还敢狡辩?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就是你拿刀刺伤了安安!”
“是他自己撞上来的,不是我刺的,不是!!”魏可情绪失控,红着眼大叫。
“魏可,由不得你否认,我们都是目击证人,你跑不掉的!如果安安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给安安抵命!”罗婉月恶狠狠地切齿。
“说够了吗?!”严楚斐倏然沉喝一声,阴冷的目光直直射在罗婉月的脸上。
罗婉月被严楚斐喝得一怔。
愣了几秒,罗婉月一脸痛心疾首地叫嚷道:“楚斐啊,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行吗?这个女人的心太毒了——”
“毒不过你!!”严楚斐怒吼。
“你——”罗婉月气结,被呛得呼吸一窒,脸色一阵青白交加,难看到极点。
这时,泪流满面的莫念娇走了过来。
“楚斐,魏可真的太可怕了,她要杀了我们的安安……”莫念娇抽泣着说道,充满怨毒的目光狠狠投射在魏可的脸上,像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闭嘴!!”严楚斐脸如玄铁,极冷极冷地瞪着莫念娇,“她不会!!”
“我有她蓄意谋杀安安的证据!”莫念娇言辞笃定,一改往常的柔弱,突然变得强势起来。
“莫念娇,我警告你,你少污蔑她!!”严楚斐狠狠咬着牙关,阴冷的字眼儿从齿缝里迸射出来。
如果是以前,看到严楚斐这样阴狠的一面莫念娇肯定吓得瑟瑟发抖,可今天她像是真的握着什么法宝一般有恃无恐,对他的威胁竟毫无惧意。
“你来,我给你看。”莫念娇很平静地说道,淡漠的目光极具压迫性,向严楚斐透露出一股“不看你会后悔”的讯息。
莫念娇说完就转身,率先朝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严楚斐轻轻松开怀里的魏可。
“老公……”魏可连忙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走。
她的声音充满恐慌,前所未有的无助。
严楚斐心疼得要死。
可他必须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怕,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回来!”他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柔声哄道。
魏可不敢撒手,仿佛他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旦松开她就会溺亡……
她害怕,真的害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因为她活了这么大连鱼都没有亲手杀过,更妄论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当看着鲜红的血从安安的胸口里涌出来时,她被吓傻了,往日的沉稳干练在那一刻完全消失不见。
她眼睁睁看着刀子插在安安的胸口,眼睁睁看着安安倒地,再眼睁睁看着莫念娇和罗婉月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到现在,她的大脑都还是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恐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楚斐知道魏可现在满心恐慌,他也舍不得离开她半步,但事情需要解决,他得尽快处理,否则越拖越麻烦。
“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他亲昵地摸摸她的脸,然后一边哄着,一边微微用力扯开她紧紧抱在他腰间的双手。
双手被强行扯开,魏可被迫退出严楚斐的怀抱,她红着双眼,看着他朝着莫念娇的身后走去。
长廊分左右,中间有一道双开门,门的上半截是透明的玻璃。
莫念娇推开门,走到长廊的另一边。
严楚斐满身煞气,一言不发地跟了过去。
罗婉月也想跟去——
“伯母,我想跟楚斐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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