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在吴怜儿头上敲了一记:“把你哥当成什么人了!”
吴怜儿歪头躲过,揶揄道:“会住女生宿舍的正经人呀!”
“吴怜儿!你压岁钱还要不要了?”
“略略略……”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就听吴道说。
“等会出去,你替我再买条新的……还给她。”
吴怜儿憋着笑,用胳膊捣了捣吴道,揶揄一句:“哥,说实话,跟美女共用一条浴巾的感觉,不错吧?”
吴道眼前再次闪过,东方玉卿用浴巾擦拭身体的画面,不自然的将脸别向一边,“不错什么?没看见你哥被当成变态了!”
吴怜儿吐了吐舌头,一脸鬼笑的溜回卧室收拾东西,生怕吴道再扣她压岁钱。
刚打开行李箱,就看到箱子里的花盆碎片闪过一道幽光,吴怜儿惊奇的“咦”了一声,捡起一片拿在手里端详。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于是,又将碎片放回箱子里。
几个小时后,到了吃饭时间。
“走吧,吃饭去。”吴道说。
“好呀!要不要叫东方姐姐一起?”吴怜儿问。
吴道余光扫过沙发靠背上的浴巾,随口应了一声“嗯。”
吴怜儿是标准的吃货,只要有好吃的,其他的一概不管。
“那我去叫东方姐姐一起!”
“东方姐姐,我哥请客,一起去吃饭呗。”
咚咚咚……
房间里传来东方玉卿冷漠的声音。
“谢谢,我不饿。”
吴怜儿回头看着吴道,无奈的耸了耸肩。
“没事,不去就算了。我们去吃。”吴道双手揣兜,无所谓的出了宿舍。
毕竟,吴道对东方玉卿并没有那种心思。
刚刚说请她吃饭,只是觉得未经对方同意,用了对方的东西,于心有愧,这才想请客补偿一下。
既然,东方玉卿不领情,吴道自然不会强求。
吴怜儿一看自家老哥都不在意,她也没工夫再管这茬,拉着吴道一路小跑着,去找好吃的饭馆。
因为,之前东方玉卿已经差人,把宿舍彻底清空。
所以,吴道从女生宿舍出来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两人一路出了云恒正门,往东走就是成排的酒楼饭店。
“哥,我们去哪吃啊?”
不等吴道回答,就听旁边路过的两个维修工人,抱怨道:“今天这电停的太邪门了!”
“可不是吗?咱们的人,围着修了一上午,没一个人能修得好。”
“幸亏云恒有个老师,来给老李代班,要不是他,今天我们怕都得被云恒辞咯!”
“那老师确实厉害!一上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我们折腾一上午没折腾明白,人家上来咔咔咔不到十分钟,搞定!”
“哎,不提这事了!忙了一上午,我连口水都没喝,走走走,吃饭去!”
维修工人往前进了一家饭店,吴道跟着陷入思索。
“哥?”吴怜儿见吴道在走神,试探着喊了一声。
“哦,怎么了?”
“我们去哪家吃呀?”
吴道眯眼看着两个维修工人身影消失的饭店,视线上移落在饭店的招牌上。
roman主题餐厅。
“去这家试试。”
吴怜儿对云恒这边的饭馆,没有关注过,也不知道哪家好吃,索『性』跟着吴道随便吃着看看。
一进餐厅,就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十七世纪,文艺复兴的欧洲。
穿着巨大的蓬蓬裙,带着女仆头饰的服务生,还有头上带着白『色』卷『毛』发套的调酒师,甚至连这些服务生的妆容,都与历史博物馆里文艺复兴时期的宫廷贵族们一模一样。
坐在餐厅角落里,弹着钢琴的少女,正随着旋律不自觉的晃动身体,显得陶醉而美丽。
昏黄的灯光,就仿佛历史书上,泛黄的古韵,让来到这里的人,有种穿越时光的错觉。
离正常的饭点稍早,餐厅尚有空座。吴怜儿挑了临窗的位子叫吴道坐下,两人换着点完菜,就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听钢琴,等着上菜。
突然,钢琴曲忧郁的声线,被玻璃碎裂的脆响打断。
咔嚓——!
餐厅里传出女生尖刻的叫骂声:“废物!早知道你连杯咖啡都不会泡,我就不会同意你用纪都的名额,来云恒上学!”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聂霜景翘脚坐在吧台椅上,旁边站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女生。
“哥,这女生不就是竞拍时,处处跟我们作对的那个聂霜景!”
“嗯。”吴道淡淡扫了一眼,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两个维修工人身上:“我们去那边坐。”
吴怜儿跟着吴道找了位子坐下,转头看向聂霜景身后的女生。
聂茹墨披散着长发,长长的刘海,将脸遮住大半,被聂霜景当着众人的面咒骂,也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像没有感情的石像。
唯独垂在身侧的拳头,看得出她在忍耐。
服务生见一整杯咖啡泼在地上,急忙拿着拖布过来擦地。
“用不着你,让她自己擦!还真以为自己是聂家大小姐了?”聂霜景瞪走了服务生,转头在聂茹墨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聂茹墨往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还站着干什么,把地上的咖啡给我擦干净!”聂霜景见聂茹墨还站着不动,眉头紧皱,气得声音又高了两度。
餐厅里等着用餐的人,看着这对姐妹,小声的议论起来。
钢琴曲渐渐被议论声淹没,餐厅里优雅唯美的气氛,一去不返。
吴怜儿将嘴里的吸管忿忿的吐掉,斜眼瞪着聂霜景:“一看就不是好人!要是在古代,我就当一回大侠,一剑劈了她,替天行道!”
吴道被吴怜儿逗笑:“好好吃你的饭,别给我惹麻烦。英雄让别人去当!”
吴怜儿做了个鬼脸,“知道啦!”说完,余光掠过,趴在地上,用袖子擦地的聂茹墨时,有些不忍的别过脸。
聂霜景垂眼盯着聂茹墨,见她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保护她身上的这件裙子,火气一下子就上头了。
“聂茹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以后不许再穿这条裙子。否则,我就连带这条裙子和你一起烧了!”
聂茹墨趴在地上,用上衣袖子一点点的擦着地,听完聂霜景的话,动作僵了一下,声音很低却很坚决:“这裙子是城哥哥送给我的,我,我很喜欢,所以……还,还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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