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站长说罢,紧紧的握住了安友春的双手。战智湛看出来了,安友春浑身颤抖,热泪滚滚,这显然是“回家”之后感情的自然流露。他拽了拽安友春的衣袖,悄声说道:“哎……你叫‘鸠阑单咤半只罗’?这是个啥家伙呢?……”
安友春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着对战智湛说道:“我说‘大妖山魈’,你的好奇心可真重,难怪你在那边能成为大大的名人!呵呵……‘鸠阑单咤半只罗’不是家伙,是我的代号,还是姜站长给起的呢。‘鸠阑单咤半只罗’是千手观音二十八部众之一,有善神、龙王、神母女等。‘半只罗’又叫做‘般遮罗’,般遮是‘5’,罗是‘绑、执’,意思就是‘鸠阑单咤半只罗’的发型是五根冲天辫。‘鸠兰单托’在《佛说灌顶经》中为‘战无敌’,在《金光明经》中则称他为‘常战胜’……”
“啥?‘战无敌’?还‘常战胜’?咱俩试吧试吧!……”战智湛被勾起了好胜心,他一把抓住安友春的手腕子说道。
姜站长笑骂道:“小战,安友春是你的同志!你是‘十冬腊月生人’呀,怎么和谁都动手动脚的?上次在你们‘前指’的大街上,要不是安友春同志出手相救,不是你死,就是你们部队长‘笑面虎’秦沂岭亡!你还不快谢谢安友春同志!……”
战智湛吃了一惊,急忙抱拳真诚的对安友春说道:“安友春同志,俺是个粗人,得罪您了莫怪!您的救命之恩,俺代表‘笑面虎’秦沂岭同志这里谢过了!……”
姜站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呵呵……我说小战呀小战,你明明是大学生,却偏偏自诩为大字不识一筐的粗人。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见战智湛满脸尴尬,安友春急忙笑着说道:“报告姜站长,刚才的战斗让越军情报总局三部的阮黄维武少校和兰英春中尉漏网了!……”
“哦?……”姜站长望了一眼战智湛,目光中似乎含有责备。见战智湛一脸的“懵圈”,姜站长又对安友春说道:“安友春同志,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安友春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好!在咱们的部队发起攻击前大约一小时,我还看到阮黄维武少校和兰英春中尉站在庙门前的大石头上,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后来兰英春中尉把宋明少尉喊了出去,这两个人就再也没回来。现在想起来,阮黄维武少校和兰英春中尉这两个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才把我们七个人留在庙里,吸引咱们部队的注意力,他们两个人却逃之夭夭了!……”
姜站长和战智湛对视了一眼,脱口说道:“李代桃僵!……”
姜站长猛然推开车门,向车外喊道:“尚蔚!……”
正在生闷气的尚蔚吓了一跳,赶紧回答道:“到!……”
姜站长对尚蔚说道:“你马上让通讯组联系烟台军分区的何连长和王指导员,问一下他们外围警械的部队有什么发现没有!听明白了没有?……”
尚蔚知道事关重大,赶紧回答道:“明白了!让通讯组联系烟台军分区的何连长和王指导员,问一下他们外围警械的部队有什么发现没有!……”
尚蔚说完,转身就向通讯组跑去。
战智湛待姜站长下达完了命令,就对皱眉头的姜站长说道:“姜站长,安友春同志说的那个啥宋明少尉被俺逮着了,他杀害了孙干同志……”
姜站长一愣,厉声问道:“你说什么?这个宋明少尉在哪儿?……”
安友春见姜站长发怒,和战智湛对望了一眼,没敢说话。战智湛简单叙述了一遍孙干遇害的经过之后,说道:“李副科长和鲁副参谋长正押着宋明少尉往这旮沓来呢。……”
姜站长闭着眼睛没说话,显然在心痛孙干的牺牲。安友春和战智湛见状,谁都不敢说话。
“姜首长!姜首长!……”突然,小乐庄的韩书记呼哧带喘,远远的跑了过来。
几位负责警卫的侦察员急忙拦住了韩书记。姜站长猜测韩书记找他肯定有急事儿,就对那几个侦察员说道:“嗨……你们几个,让韩书记过来!……”
“姜首长!姜首长!……”韩书记边跑边喊,来到了“北京牌”面包车前。
姜站长跳下面包车,温言对韩书记说道:“韩书记,你别急,慢慢说!……”
韩书记喘息了半晌,这才说道:“可了不得了!俺们村儿的韩三愣子打临沂回来,下了长途汽车,走了也就一里多地,就瞅见给供销社送货的司机韩老七被人打死在路边,车也抢跑了!哎呦……俺的个亲娘哎,可怜韩老七半拉脸都让人打没了!撇下个瘫吧老娘,还有个十了岁的小小子,这可让他媳妇咋活呀。俺寻思着咱这一啦溜儿不是闹特务嘛……”
姜站长不待韩书记“啰哩八唆”的说完,立刻转身命令战智湛:“小战,立刻集合你的‘利剑部队’第四分队,由韩书记带路,火速赶往事发现场!记着,带着军犬‘理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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