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战智湛笑了笑说道:“好吧,就依同志们!‘海东青’和‘黑鸢’去河对岸侦察,俺和‘猴子’掩护你们。囡囡去抓鱼……”
说到这里,战智湛又担心文妗囡有危险。正犹豫着,“猴子”对他说:“‘骆驼’,这里有我一个人掩护‘海东青’和‘黑鸢’就够了,你就陪囡囡去抓鱼吧。……”
“黑鸢”笑着说道:“好呀,等我和‘海东青’回来,可要吃你烤的鱼呀!……”
侦察兵们都笑了。大家都知道,在野外生存训练中,数“猴子”烤的鱼最好吃,绝对可以和现在大酒店大厨师烤的鱼相媲美。
战智湛和文妗囡顺着河流向上游走去。途中看到几条青色的草鱼,在清澈的浅水中逆流溯源,但是文妗囡并没有去捉它们。
前面是个四五米高的小瀑布,但鱼却不知道宿命的含义,它们只是徒劳的成群结队的逆游,拼命地向瀑布游去。沿着河流来到瀑布下,文妗囡看到四五条呆头呆脑的家伙,正在使劲摇着尾巴,想游向源头,随即停了下来。为了防止草鱼调头逃跑,文妗囡招呼战智湛在下游河流狭窄处,码起了很多石块儿。水流照样可以穿过,但是对那几条草鱼来说却是死胡同。
准备工作好了之后,战智湛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把“八一杠”放在自己的腿上。此时,如果有越南“猴子”出现,或者有凶猛的野兽扑出来,战智湛都可以轻松的解决,保护好文妗囡这个绝不柔弱的女孩儿。
文妗囡折了一根两米多长的比较直的树枝,站在河边,看看河流中草鱼,又瞅瞅战智湛,不知为什么又犹豫起来。战智湛以为文妗囡是害怕周围的环境是否潜伏着危机,以及多大的危机,不敢大意。就笑着对她说道:“囡囡,没关系,你抓紧时间捉鱼吧,有俺呢!……”
文妗囡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看了战智湛一眼,羞涩的说道:“我……我是怕把衣服弄湿了,没有阳光穿在身上是很难受的。……”
战智湛心中暗暗发笑,对文妗囡说道:“那你就脱掉好了!俺向……俺向胡伯伯保证,谁瞅谁眼睛长大虫子!……”
没想到文妗囡却着急地说道:“不成!不成!不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不看着我,万……万一来了敌人,我……我会不知道的!……”
“唉……真拿这个小妮子没辙!……”战智湛摇了摇头说道:“那咋办?……”
“那……那……‘骆驼’哥,你……你就把我当成一条鱼吧。……”说着,文妗囡十分紧张的盯着战智湛的眼睛。
战智湛十分为难,暗自琢磨道:“战智湛呀战智湛,你可不要干啥卑鄙龌龊的事儿!嘿嘿……别以为这旮沓就没第二个人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事天在看!爹是咋教育你的?君子‘慎其独’,君子不欺暗室呀!这个死妮子不是整个浪儿在考验俺的定力吗?他娘的!唉……‘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人间私语,天闻若雷。’老子圣僧临凡,视美女而不见,全当是一堆儿污血腐肉,谁又能把老子咋的呀?……”
文妗囡忐忑不安的望着战智湛,见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背对着战智湛,脱掉了当地少女常穿的那种土棉布衣服。接着,文妗囡一手在抬起的脚上拽下裤子。文妗囡看了看战智湛,又瞅了瞅手中的衣服,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儿。她瞟了战智湛一眼,羞涩的说道:“‘骆驼’哥,把衣服给我拿着,不要乱放,虫蛇之类的爬进去,蛰到就麻烦了。……”
战智湛面红耳赤的接过了文妗囡手中的衣物之后,文妗囡轻手轻脚的来到草鱼附近,对准其中最大的一条足有五、六斤的草鱼抡起棍子打了下去。
由于河水较浅,木棍把鱼一下打翻很容易。最大的草鱼被击中了,青黑的头骨和脊背翻开了白皮,鳃里出了血。战智湛想它肚里控制平衡的鱼鳔一定被文妗囡打破了,仰浮在水面上,顺着水流下漂。文妗囡不去管它,反正有垒起的石块会拦截住。其它几条受了惊吓,掉转尾巴就往下游跑,比起逆游速度,那是相当的快。文妗囡又沿着溪流追赶过去,那几条逃命的草鱼发现突然冒出的石垒墙,更是急的乱窜乱撞,又反转尾巴逆流回游,速度却慢的可怜。文妗囡抡起木棍又是狠打几下,这几条愚笨的家伙儿都和第一条一样,翻着肚白挤到了石垒拦截的缝隙里。这些草鱼在水里看着不大,拎在手上却厚实得很,没有四斤,也有三斤半。战智湛想今晚一定是上帝有意安排给自己和战友们的盛宴。
“猴子”见战智湛和文妗囡带着很多大鱼回来,非常高兴。战智湛用“82-2式”匕首枪削干净树枝,截成五段,每段的一端都削出尖,用来穿鱼烧烤。“猴子”手里举着两只草鱼翻烤,文妗囡拿一只,战智湛拿了两只,是烤给“黑鸢”和“海东青”的。
鱼很快就烤出了油,在火苗上滋滋鼓起泡。这种草鱼的刺虽然多,但是肉质肥嫩,味鲜美,是不可多得烤鱼用食材。鱼肉的香味弥漫在三人周围,大家不自觉得发出咽口水的声音。就在这时候,“海东青”和“黑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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