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将视线移向声音的来源,只见远处,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十数个僧人,为首的僧人身穿白衣,一脸慈悲,一副得道高僧之相。
闻言,任我行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个老对手也来了,若是平时,自己当然不惧他,可今天自己体内真气突然失控,现在一身战力十不存一,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他自视武功远远高出五岳剑派众人,这次下山是一个长老都没带,没想到今天竟然阴沟里翻了船。
现在任我行只希望自己能将眼前这个和尚给给糊弄过去,等到自己伤势恢复了,再下山和这些人一决雌雄。
任我行打定主意,再次示意轿子转到五岳剑派的方向,对着那个僧人说道,“方证,你今天是要打定主意与老夫为敌了?”
僧人自然就是少林寺明面上的高手之一,如今少林寺方丈主持空闻的师弟,方证大师,作为真元九层的绝世强者,再加上他少林寺的身份,所到之处,自然备受尊敬或者说敬畏,哪怕是任我行,对他也要有足够的尊重。
“见过方证大师。”当下五岳剑派众人具是见礼道。
方证大师也是向众人一一回礼,“老衲见过诸位师兄。”
虽然知道方证来的目的,但是左冷禅还是明知故问道,“不知方证大师来此有何贵干?”
“空闻师兄听闻诸位师兄要攻打魔教,深恐双方再造杀孽,因此特派老衲前来给双方做个说客。”方证大师一脸悲天悯人的样子,仿佛真的仅仅只是担心生灵涂炭而前来请双方罢战一般,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一个心怀苍生的有道高僧。
“哦?这么说方证大师是想让我们讲和的了?”任我行一脸不屑道,这个老和尚说是来讲和的,可他刚刚却一直在一边看戏,哪怕是生死攸关之时也未曾出手。
现在他都要休兵罢战了,这老和尚又跳出出来说什么要让双方讲和,分明是担心双方当真讲和,所以再跳出来挑动双方继续争斗下去,他少林寺好坐享其成。
方证大师一脸笑意,说道,“正是。”
任我行笑道,“那大师可来晚了,本教主已然与五岳剑派休兵罢战,眼下将要回黑木崖了,大师请回吧。”
方证大师一脸笑意顿时凝固,他没想到任我行竟然会这么回答,当下有些尴尬的看向左冷禅,想要让他做马前卒。
左冷禅心下也正在天人交战着,他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再和魔教开战。如今方证的态度很明显,是想让自己做黑脸,他唱白脸,让双方开战,可是如此一来,自己就把任我行给彻底得罪死了,或者说,成为了任我行最恨的人。
但是若是甩了方证的面子,那无疑是得罪了比魔教更加强大的少林寺,而且自己的嵩山派还和少林在同一处,少林若是想针对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当下,左冷禅经过冷静思考后,决定两强相害取其轻,直接跳了出来,说道,“姓任的,你说要休兵罢战,我五岳剑派可没说,此番我五岳剑派联盟来此,就是为了一举歼灭魔教,还江湖一个太平,如何可以半途而废?”
天门道人与定逸师太一听,当即拍手叫好道,“左师兄所言有理,除魔卫道,乃是我等正派人士义不容辞之责,如何能与魔教罢战?”
方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老衲就在做一个主,诸位看看如何。”
左冷禅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当下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配合着方证说道,“不知大师有何高见?”
方证顿了顿,说道,“不如就请任教主发个毒誓,今后日月神教不得在踏进中原一步,然后五岳剑派也不得再到黑木崖上,双方各自罢战如何?如此一来,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井水不犯河水,岂不美哉?”
方证这话看似公正,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有意要偏袒五岳剑派了,要知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无数,而黑木崖地处西域,偏僻至极,人才凋零,五岳剑派自然是看不上这穷极蛮荒之地,若非黑木崖在此,他们根本看都不会看这里一眼。
可若是日月神教答应从此再也不踏进中原一步,那么不出十年,教众人才定然凋零,到时候,日月神教也就离灭亡不远了。
任我行如何看不出来方证今天必定是不让他好过了,自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当即说道,“哼,老和尚,这种条件还有什么好说的?做过一场便是了。”
方证大师依然一脸笑意,再度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任施主又何必再强撑呢?老衲观任施主体内真气纵横,大有失控之像,若再不运功调息,恐有性命之危。”
方证虽然像是在关心任我行的伤势,实则是告诉众人,任我行此刻已经身受重伤,没有一战之力了,你们还不快上?
五岳剑派众人闻言眼中具是一亮,他们根本没想到任我行此刻根本就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难怪他刚刚竟然会如此大度明明占尽上风却依然放众人离开,原来是受了重伤,差点就让他给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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