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闻言变了脸色,他一直觉得司法天神狠绝无情,如若儿子当真犯了天条,只怕事情难办,忙问敖听心,“四公主,这是不是真的?”
敖听心却是说道,“哮天犬,说这话可得有证据,”
哮天犬环顾了一圈,正好见八太子敖春从里间走了过来,“证据来了。”
敖春见到敖广顿时满脸堆笑,“父王,您什么时候来的?”
“混账东西。”敖广脸色铁青,看着敖春厉声喝道,“在天庭司法天神的面前你还不如实招来,你刚刚是不是把一个凡人拖下水了?”
“父王您说什么呢,您儿子哪能干那种缺德事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不能无端冤枉好人。”敖春道。
“我可以告诉你,凡人到了水里是无法呼吸的,你把他拖下水憋了那么久,他会死的,你要偿命。”陈凡的声音仿若万年玄冰,整个龙宫骤然冷却。
“反正,我放他走的时候他没死。”敖春也是有些怕了。
哮天犬凑到杨戬耳边低声道,“主人,我的鼻子到了水里就不灵光了,依属下来看不如就让他们去找沉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凡倒也不急,“我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孩子交给我,不管是死是活,这事就算了了,你们东海若是不交给我,就按天条处置。”
敖广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司法天神,连忙躬身道,“老龙这就下旨,让水下兵将一同寻找。”
敖春不服道,“找不到又怎么样?是他先向我挑衅的。”
哮天犬瞥见主人微蹙的眉头,一把拉住敖春,“就算是这样,我们主人治你个死罪也不过分。”
“这还不过分?”敖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哮天犬。
哮天犬本就不算伶牙俐齿,胡乱道,“主人想治你什么罪,就能治你什么罪,主人就是天条,你懂吗?”
敖春登时气结,揪住哮天犬的衣领,指着他的鼻尖呲牙道,“我说你怎么像条狗一样啊?”
“你说对了。”哮天犬并不生气,甚至有些高兴,“我就是一条狗,我是主人身边的一条狗。”
“四公主。”陈凡开口打断一龙一犬的争辩,“你弟弟还很年轻,为了别人送掉性命,值得吗?”
敖听心本是个直来直去的女子,却被杨戬问得一怔,这话听上去似是在威胁,却又像是诚恳的劝诫,她分明瞧见陈凡的眼中有抹虚虚实实的东西,深不见底,突然之间,她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眼前这个司法天神了。
陈凡说完就带着哮天犬离开了,敖春也是连忙带着沉香回到岸上,换了衣衫的沉香在脖子上挂着一串遮盖气味的大蒜,从一家民间茅舍中走了出来。
沉香见四姨母的那神色,猜到对方一定是又要劝自己放弃找母亲,便赌气般地快步跑到院中。
“你真有那么大决心啊?一定要救出你的母亲?”敖听心看着稚嫩的脸上的坚定神情,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拉了沉香的手在院中桌旁坐下。
沉香坚定的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我们一家团聚。”
“我从前听你母亲说过,二郎神似乎有一个很大很恐怖的计划,你这样做,很可能会毁了他的计划,所以你要达到救出你母亲的目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样吧,华山我先替你走一趟,如果你娘真的在那儿,我再接你过去,还有那个小玉来路不正,你要留神。”敖听心想了想说道。
“怎么会呢?她和她姥姥都救过我。”沉香连忙为小狐狸辩解道。
“我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呀不能谁都相信,知道吗?尤其是宝莲灯,那可是三界难得一见的神器,很多人见了都会眼红的。”敖听心叹了口气。
“可是。”沉香支吾着,耳根逐渐有些发红起来,“小玉她喜欢我。”
“那你也喜欢她吗?”敖听心直视着沉香清澈见底的眼睛问道,沉香则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沉香,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你还没有出世的时候,你爹和丁大善人就为你们指腹为婚了。”敖听心说道,其实她也不是非要沉香与那个丁香在一起,他只是觉得小玉来路不明,有些反感罢了。
沉香却是惊得几乎跳了起来,“那丁大善人生的是男是女啊?”
敖听心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你爹和丁大善人为你们定下婚事的时候,就把你们的名字也定下来了,你叫沉香,她叫丁香,你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香字。”
“丁香?”沉香顿足道,“遭了,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孩子的嘛。”
敖听心笑而不语,交代了一番之后,就直接朝着华山飞去,沉香与小玉以及八太子一行人,法力不够,所以只能选择步行去华山。
…
真君神殿中,所以的值官都已屏退,只剩杨戬与哮天犬二人,绝仙剑伫立在雕刻精致的宝座旁,泛着森森寒光。
方才哮天犬来报,闻见沉香已经进了南天门,陈凡暗觉事态远超预期,他万万没有想到沉香居然有胆子冒险溜入戒备森严的南天门,真是太幼稚了,他难道就不担心玉帝和王母知道此事之后下旨将她捉拿处死?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申辩上,等于把刀送到了别人的手中,这一回,恐怕真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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