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守河的人最先行动,立马跳进河里去捞人。
那人贱兮兮地大笑着,竟然将脑袋扎进河里,咕嘟嘟喝起水来:“你们不是要喝水吗?这里面的水沾了我的口水,你们还敢喝吗?老子死就死了,有你们这么多人陪葬,开心呐!”
“娘的,老子今天必须扒了他的皮!”
有人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慢着!他不是得病了吗?如果碰到他也不行吧?算了算了,这水我还是不打了”
贪生怕死的人占多数,除了最先冲进河里的人,剩下的反而越退越远,惊恐地转身就跑。
“他娘的,不让我们活,你也别想活了!大伙,把河堵上,别让他爬上来!”
这是准备活活淹死对方。
即便对方会水,一直泡在河里也不是事儿。
但那男人显然已经疯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听众人这么说,他竟然从河里站起身来,解开裤子开始方便。
“草!狗娘养的,老子砍死他!”有人接受不了这一幕,气得脑子充血,拎着大刀就朝河里奔去。
“哈哈哈!喝吧,喝吧!老子的好东西都给你们,哈哈哈哈!”
很快,男人被人砍成血人,最后笑着倒在河里。
周遭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他们情绪复杂,有人木然,有人愤怒,有人欢喜,有人憎恨但看到男人被砍死,无一例外都打心里升起一抹快意。
河水被污染了,他们没法喝水了。眼睁睁看着这一整条河在眼前,眼睁睁看着男人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谁能笑得出来?
守河的其实还好,他们至少提前打了充足的水囤着,可满怀希望来打水的人却落了一场空。如果没有这条河,他们会失望,但是不会愤怒、心痛。
可偏偏有一条河就在眼前,他们却没能打到水,你说气不气?
肇事者死了,他们的气还是没撒够,只能冲守河的人宣泄。
“要不是你们拦着我们,我们能打不到水吗?老子没水喝了,要不把你们的给我些,不然跟你拼了!”
守河的也气,本来守着一条河既能源源不断给他们提供用水,还能时不时敲诈过路的流民,没想到今日竟栽到自家人手里!
宋嘉最先收拾好得到的情报,正要跟夏槐说,只听夏槐拍了拍手:“行了,回去吧。”
宋嘉以及刚跳下来的无影:“???”不是,他们还没说呢,咋就走了呢?
夏槐无辜地指了指远处闹哄哄的场面:“他们都打起来了,又有人在河里.你说这水还能打吗?”
两人面面相觑,意识到竟然彼此找认同感后,又纷纷转过头。
“夏姑娘,那男的好像得病了,跳河里是为了让两方人都喝不到水。”无影献殷勤地说道。
不等夏槐发表意见,夏槐身旁的流民最先跳脚:“什么病?难不成是瘴气?”
夏槐瞄了那人一眼,淡声道:“不管是什么,首先我们得先离开。不然等他们打起来,恐怕我们要遭殃。”
这回没人敢忤逆夏槐了,他们灰溜溜地跟着夏槐往回走,那些最先跟着打水的一批人看到他们也想跑过来,结果被打起来的两拨人堵上了。
待夏槐等人回到原处,她冷声说:“待会那些人如果回来,让他们收拾收拾离开这个队伍,既然不听我的,就没必要跟着我们,先前的药汤我就当喂了狗!”
“哦对,现在还有谁不想听我吩咐的,也一并站出来,省得以后我来收拾,到那时,就不仅仅是赶人这么简单了!”
此话一出,哪里还有人敢不听?他们又不傻,单枪匹马死的更快,跟着大部队还能有点保障。
夏槐无意识勾了勾唇:“既然大家都答应了,那么如果待会那些人闹起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流民不是傻子,当即拍着胸口表忠心:“他们敢闹事,我们就给他们赶走!!”
“必须赶走!”
“谁都不能欺负咱夏姑娘!”
夏槐扯了扯嘴角,这才转身去别的地儿。她想好了,如果这群流民说到做到,她不介意在这些人快渴死的时候给他们点水喝。但如果他们只是嘴上说说,那么对不起,渴死都跟她没半个铜板关系!
很快,最先拿着瓦罐的人灰溜溜跑回来,有的人甚至略显狼狈,似乎被人揍了。他们低垂着头、弯着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的是,有人偏偏不让他们蒙混过关。
“哟,去打水回来啦?水呢?”
“吓!怎么还脸肿了呢,这是摔了还是被人打了啊?”
那些人讪讪一笑,站直了摇手:“哪里打得到水,他们不让打.”还将瓦罐口朝地面倒了倒,证明自己没说谎。
“是吗?那你们也太惨了,夏姑娘说了,你们不听话,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喝进肚子里的药汤,你们收拾收拾离开吧!”
“啥?!”那些人也顾不上装怂蛋了,当即不乐意了:“为啥撵走我们?我们不就是去打个水吗?况且我们也没打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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