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不用等夏槐出声提醒,流民很快发现后面紧跟着的人。
“哟呵,不看不知道,没想到后面一串跟屁虫啊!”
“之前不是不让我们接水吗?怎么,现在跟过来干嘛?你们不会认为我们大方到不计前嫌吧!”
“就是!要是没有之前的事儿,那这事咱还能商量一下,可咱都闹僵了,你搁这装什么失忆?”
“滚滚滚,别来烦我们,我可跟你们讲,我们人多,而且还有几个武艺高强的人,想打架的,可都得给我掂量掂量!”
任何一个人被这样指着鼻子骂都不会好受,有一部分人很快黑着脸转身走了。可大部分人仍旧跟着,他们天灾都经历了,生死离别也见了不少,不过是不要脸,有什么要紧的?
只要能吃饱喝足,只要能活下来,这脸面不要也罢!
“行了,随他们去吧。”夏槐见她这边的流民有些愤懑不平,连忙出声阻止。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水,至于其他,先放一放。
待走到水源处,众人欣喜若狂。
“老天!这水好清啊!”
“看着就是好水,我真想直接跳进去喝个水饱!”
“行了吧,你要是敢跳进去,信不信夏姑娘一刀结果你?”
“话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水是哪里来的?”
“奇怪啥奇怪?都他娘地动、火山喷发了,都出疫病了,这些事,往年能想得到?有水就不错了,你还搁这矫情,不想喝不喝,滚滚滚!”
那人立时不敢说话了,他也只是觉得蹊跷,他的怀疑也属于正常疑问。但坏就坏在,他没考虑此时难民复杂的心情。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眼瞅着就渴死了,眼前这么清澈的水,哪怕是毒药,他们也要喝一口!
夏大山扯着嗓子喊道:“行了,咱这边的人排成两队,一次两个人打水,谁插队或者闹事,直接扔出去!”
话音刚落,这些流民动作飞快地排好队,速度之快令对面那群流民咋舌。
让夏槐觉得欣慰的是,竟然有人让她先接水:“夏姑娘,这水源是你找来的,你家先接水吧!”
其他人闻言,连忙附和:“对对对,你们先接!”
夏槐没客气,直接朝王铁牛夫妻俩招了招手:“铁牛叔、刘婶子,你们去拿瓦罐来,咱们每家接三罐,多了不接,少了不行。”
这话说的,众流民心里都满意。
看,人多大方,都没说多接些!
等夏槐等人接完水,这才轮到流民。这些流民被夏槐治的服服帖帖的,一点不敢闹事,乖巧极了。
而对面那些流民则眼馋不已,他们也想冲上去打水,可是郑大桥他们守在旁边,只怕他们有个动作,立马就能把他们斩草除根!
为了小命,他们只能又嫉又恨地盯着。
暴力不行,很快有人想出了以柔化刚。
一身穿着破烂的女子,抛着媚眼抱着郑大桥的腿,胸口领子拉的极低,紧紧贴在郑大桥腿上。
郑大桥没娶妻,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当即吓得一哆嗦,想直接给对方一脚,又怕不小心将对方的某处贴得更紧。想后退,又怕对方扑在他身上。一时间,郑大桥头都要秃了。
这时,他那不着调的二弟发话了。
“你好丑啊,我大哥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快走!”郑二桥人傻,说话比较直白,这话一出口,女子再厚的脸皮都僵住了。脸上一时间精彩极了,又是青又是红,情绪又是羞愤又是不甘。
她猛地挺起胸,自信地说:“我哪里丑,我在我们村可是村花!”
郑二桥吃惊地张大嘴:“啥?你们村这么惨吗?你竟然还是村花?”二桥的世界观得到了巨大冲击,他瞬间觉得夏槐不仅仅是漂亮能形容的了,那得用仙子来形容了!
他清澈的眼神闪过一丝怜悯:“太惨了,你竟然没见过好看的人吗?这样吧,我给你指一个,她是我大嫂,啊不!是我大哥喜欢的人。”
那女人早就羞愤地不行,但她又不甘愿就此灰溜溜离开,便铁着心顺着郑二桥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惊呆了。原来世间竟有如此超尘脱俗的美人吗?
女人捂着脸挡着胸口,呜呜地跑了,留下一众流民复杂地看着郑二桥。
郑大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在哀叹,完了,他觉得不单是二弟娶不到媳妇,他可能也悬了!当然,二弟能帮他将那个可怕的女子赶走,他是十分高兴的!
从来不知,竟有女子如此可怕!
热闹纷呈上演的时候,夏槐那边的流民几乎已经打好了水。
夏槐冷着脸看着对面,他们是真能作妖。威胁恐吓,美人计、道德绑架以及撒泼打滚,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来的。
“还有水吗?”夏槐叫住最后一个打水的流民问。
“有的,看着还有二十罐的样子”
他以为夏槐准备自己打走,没想到她却拍了拍手,冲对面喊道:“先静一静。想打水是不是?”
听到打水,对面立时安静如鸡,个个看向夏槐的目光如同火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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