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桥这回没有拒绝工钱,他确实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左右手里这批货一时半会出不去,不如出去转转,或许能找到下家呢?另外他也做好打算了,暂时跟着夏大山一行人。
至于往后如何,他还没想好,起码今年是不打算挪窝了。
镖局那边的工钱顶了天也就五十文,还要受气,不如帮夏大山他们的忙,还能落个清净。
刚这样想好,便听他那个傻弟弟又在坑他:
“夏姑娘,我和我哥的工钱不用给,管饭就行!”
郑二桥想法简单,他觉得他大哥喜欢夏槐,夏槐将来多半就是他的嫂子,给未来嫂子打工不倒贴钱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收钱?
然而这话刚说完,脑袋瓜便被他哥狠狠拍了一下:“你小子给我消停会儿!”
教育好二弟,郑大桥这才跟夏槐商量起工钱:“夏姑娘,这样吧,既然你们管饭,工钱按一个人15文就行。”
他跟镖局商量的不不管饭才最多五十文,去街上随随便便吃碗面也得十文八文,他可不能坑夏大山他们。
双方商量过后,最终以20文一天作为他们的日薪。
价钱商量好,郑大桥才好奇问:“你们准备卖啥?”
夏槐左顾而言他:“郑大哥,你觉得刚刚的烧饼好吃不?”
郑大桥回味一番,其实烧饼再好吃也没有肉好吃,如果是饿到极致,那肯定吃嘛嘛香,可惜此时郑大桥很饱。
倒是郑二桥疯狂点头:“好吃啊!我吃了五个烧饼!”
众人:“.”感情你才是大胃王!
郑二桥一点没有作为客人的不好意思,有些陶醉地说:“这烧饼比我之前吃的好吃,越吃越好吃,如果不是肉也很好吃,我还能再吃五个!”
郑大桥:“.”有这样一个二百五弟弟,他真的心好累呀!
夏槐却兴致勃勃地与郑二桥交谈:“二桥,你说说这个烧饼好吃在哪儿?”
“嗯”郑二桥摸摸脑袋,陷入沉思。
郑大桥一见他弟这样,连忙红着脸跟大伙道歉:“对不住了大伙,我这二弟向来爱胡扯扯”
就在这时,郑二桥开口了:“烧饼摸着比街上卖的沉,摸着可实在。皮酥,里面的饼一层一层的,吃着有点咸辣。然后这个饼也比街上卖的大,越吃越香!”
夏槐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不错,二桥,我觉得你有当老饕的潜质!”
郑二桥双眼贼亮,搓了搓大手,有些激动地说:“嫂子,真的吗?我真的有这个天赋吗!”
夏槐:“.你先去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给你的舌头腾个地儿。”
而郑大桥终于得偿所愿,脱下鞋子就朝郑二桥扔去。
由于郑二桥又傻又憨,还有些欠儿,所以根本没人拉架。
更好笑的是,夏大山还兴致勃勃地看着郑家两兄弟你追我打,心里暗戳戳地想:“该!让你乱讲话!非得把你这乱讲话的毛病治治不可!”
夏槐无奈地耸了耸肩,叫上她娘去准备明天摆摊需要用到的东西。
天黑之前,夏大山一行人将桌椅板凳搬到手推车上,骡车上则用来放各种食材,调料、果蔬和肉类。
天还乌黑着,大约丑时至寅时之间,众人便早早起来洗漱。
随便对付一口,夏大山一家、张大木、无影、宋嘉以及郑大桥带上十来个兄弟,一伙人准备出发。
夏大山、张大木赶骡车,无影、宋嘉骑马与郑大桥一起,手推车直接拴在马上跑,夏槐等人则坐在骡车上。
王铁牛一家,贾鑫、苌茂丰、苌青等人留守原地看行李以及监督盖房子。
由于天还没亮,路上没有行人,速度比往常快上一刻钟便到了镇上。
此时镇上家家户户也闭门紧缩,倒是有零星一两家早食铺子里传来火光的光亮,大抵在准备做早食,迎接新的一天。
夏大山等人这又是车又是马,人又多,很快引起城门口守卫的注意。
这些守卫本来还在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马蹄与车轱辘相交的声音,才猛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什么人?!”
火把很快点燃,有守卫举着火把往前看。
由于古代没有路灯,此时尚早,也很少有灯火照耀,黑乎乎的一片人影看在守卫眼里,简直像是前来索命的冤魂。
“鬼,鬼啊!”守卫一个趔趄,火把掉在地上,火瞬间熄灭,‘扑通’一声,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须臾,那守卫的眼前突然大亮,一个火把突然悬空出现,他定睛一看,火把后是一个粗犷的大脸浮现。
那守卫又嗷一声,眼看着要翻白眼过去,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走来。
“怎么回事?”
郑大桥突然将火把递给二桥,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老王,是我啊!”
他过去的同时顺便将瘫在地的守卫一把拉起来,这才与后来的守卫勾肩搭背聊起来。
“小郑啊,你咋这会儿出来了?”
郑大桥指了指身后的车马:“这不是做点小生意嘛咱都是老交情了,通融一下!”说着,朝对方手里塞了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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