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间弱弱的相视一眼。
“看来几位也知晓山神护不了本县的百姓。”张封起身道:“今日等兴掌柜行刑后,带人随我一同去往东山。”
“是..”师爷躬身行礼。
“这..”四位老财也是琢磨了一下,最后一狠心道:“大人..如若不嫌弃我等,我等也愿往!”
“如此最好。”张封点点头,望了众人一眼,“我也不是一言就判的人。也知晓庙宇能不能拆的根本,很大的原因就是百姓。”
张封向着门外走,“因每当开春之际,百姓都会按照以往祭祀,前往东山。
但如今要是突然大动庙宇,当然是有些不妥。
可这些事情都是小事,不破不立。
总不能让一位假神继续白吃咱们县的香火?
且如今,我还有些好奇,到底这位山神是假的?还是有人从中作梗,让外人装扮山神,吃咱们县里的香火?”
“大人明鉴!”李老财等人听到‘偷吃香火’与‘拆庙宇’两词,是慌忙跪下,一副想要证明自己清白,与这事无关的模样。
“能吃香火的自然是修士与妖鬼。”张封回身望着他们,另有所指道:“和几位无关。我张封也不是屈打成招,让无辜百姓替罪的人。”
张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也听出他们的‘担心’意思了。
他们不就怕自己拆庙宇的时候,不好向百姓们交代,继而想拿他们当替罪羊羔,把祸水东引。
比如,自己拆庙的时候,百姓不愿,说着不能拆,拆了就有祸事。
可自己只要来个‘香火都是被四位掌柜中的某人吃了’,或者‘这就是某位老财,和每年来检修整改的修真门派骗局,想要以山神之名,偷拿税收,五五分账之类’。
等这些话说出来。
这几位掌柜肯定是被骂死。
庙宇肯定也要拆,拆的响亮。
自己更会坐实青天大老爷的称号。
因为归根结底,百姓年年拜神,水灾旱灾地震还是都有,那么多少都有点怀疑。
再加上百姓对于孙老财与兴掌柜的恨意,到时随便再找个老财顶罪。
那么这个祸水东引的计划,就是顺理成章。
只是张封不屑于用这种计策。
整的像是自己怕什么山神,找的什么理由一样。
如山神发现庙宇被拆后,真的过来,自己再来个‘我本以为是几位老财搞得鬼,无意得罪山神大人?’
自己不会用这招,反而会给山神说,自己看它无用,就是拆它,这又怎么着了?
通俗一点,用前几个世界涛哥的话来讲,就是自己身为当地县令,哪容外人来收保护费?这收就收吧,还他妈不干事,这就忍不了了。
“今日必须拆神庙。”
张封来到屋门口,看着屋内还在思索的人,“准备斧子器具,再准备一些灯油燃油,确保今日过去,山神庙不留一点痕迹。”
“是..”师爷跟着走出,却又忽然问道:“大人,城主那里如何说..”
动山神庙,多少是个大事,需要和上一级的‘知府’反映一下。
知府,就是掌管千里数十县的城主。
淮河城主。
只是和他说,和他反应,需要时间。
到时候讨论又是时间。
现在主要的关键,还是时间。
张封想了想,就望向师爷道:“派人送往河淮城,和城主告知一声即可。”
“此事不等城主的定夺吗..”师爷一愣。
“怎么没有禀告。”张封看到师爷为难,又旁边的一位捕快,“咱们该传信传信,该拆庙拆庙,两者并不冲突。”
“诶..”师爷看到老爷确实是心意已决,也不多言,就去后院让人准备拆庙器具。
而随着时间过去。
中午兴掌柜行刑的时候,刑场外是人满为患,都在喊着该杀。
张封得空来到这里,坐在正首的位置,扔下令牌,望着刽子手执行了斩立决。
一时间民心又是大振!
可是在稍后。
张封就没有和百姓多接触,而是听到师爷准备好了以后,就带人去往了东山地界。
那里离齐广县大约有十里地左右。
路上,又听师爷说,东山是一座约有三十余丈的雄伟大山。
山峰顶端还有一处偌大的平台,真像是被仙人用剑气削平,在其上建造了山神庙宇。
也在时间过去。
张封带着百余护卫与十数位捕快,来到山脚下的时候,神识扫去,也看到齐广县百里村镇内,已经开始有人前来东山祭拜。
他们手里拿着檀香、香包,嘴里念叨着‘丰收保佑’,目光时刻望着山峰,准备蹬上山峰,把檀香点燃。
也有的人是早早就从四五十里外的村内赶来,走了大半天,如今才到这里。
张封目光望去,看到赶路的人虽然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朝圣的虔诚。
稍微有条件的人,还带着一些水果,也要去神庙一拜,孝敬山神。
整个画面用神识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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