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说着,手从把手缓缓移动,悄悄慢慢的爬上了应谨的肩膀,最后落到他脖颈上,带着一丝凉意。
应谨唇瓣紧抿,对此,并不做反应。
“应公子,你说,要是这永乐公主有一天发觉,你骗了她......”
“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待你吗?”
那仆人不掩饰嗓音,带着一丝媚意的声音,叫旁人听了,都该耳朵一酥。
可在应谨听来,却令他眉头紧锁。
“你想做什么?”
声音不自觉地低沉,带着冷意。
那仆人笑笑,指腹轻轻在他脖颈处摩挲揉动,“应公子怕什么,我是来助你的,又不是来害你的。”
应谨唇边勾起一抹冷意,心中冷笑一声,面上表情却云淡风轻,“如此最好。”
仆人唇角勾了勾,“应公子,这永乐公主会医术,这我们从前,可不知道啊。”
“你当初...莫不是有意隐瞒我们?”
应谨眉头蹙了蹙,这件事,他也觉得奇怪,“我确实不知情,大约是为了太子,学的医术。”
只是她医术如此高明...却是让自己吃惊。
仆人冷笑一声,“连那个命不久矣的太子都能治好,如此高明的医术,怕是这大晋,都找不出来十个吧?”
此等医术,必有良师在后,若是要学,她们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掌握。
让这永乐公主,三番五次搅了她们的计划。
听出了仆人的话中的嘲讽,应谨眉色染上了不悦,“若是不信我,合作取消便是。”
仆人面色一变,笑了笑,急忙将话圆了回来,“应公子多虑了,我们怎么会不信你呢。”
“南边的生意,这次还需得应公子的人照拂一二呢。”
应谨冷着脸将那仆人的手从自己脖颈处移开,“此事之后再议。”
仆人笑着推应谨从院子离开。
此时,一道猫着院墙处的身影捂着嘴巴,蹲了下来,缩成一团,面色惊恐。
应公子身边那个仆人是怎么回事...他是在威胁应公子吗......
虽离得远,听不见交谈之声,可穆莞自小觉得有趣,学了唇语,虽还不算精湛,可一些简单得,十句能看明白九句。
方才,应谨和仆人之间的交谈,大半都让穆莞瞧了去。
没有一个仆人会对自己主子如此无礼,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仆人。
何况,两人交谈的话,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主子和仆人之间的对话。
甚至还提及到沈姐姐,沈姐姐的医术,又说应公子骗了她们......
穆莞直觉,那个仆人肯定又问题!
说不定,应公子就是受到了那仆人的胁迫。
想到这个可能,穆莞又是担心又是急。
她想帮应公子,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帮起,万一那人狗急跳墙,伤害应公子怎么办...应公子腿不能行,如何逃得过那人的魔爪。
穆莞又怕又慌,又强装镇定。
暗暗在心里决定,她一定要帮应公子摆脱那些人的胁迫......
...
西朝
“父王,姑母。”
风雨兼程赶回到西朝,虞思睿先去见了云王。
除了云王,宁平长公主也在。
两人在就着宋怀回到西朝后的事,为下一步行动做打算。
矛头,指向了从各方面情况来看,宋怀身份曝光,对其最为不利的西朝王身上。
众所周知,王位,本就该是传位于二王子。
可二王子,却离奇失踪了十几年。
现在,二王子虽失去音讯,可其后人,却出现了。
当年,二王子失踪后,其中获利最大的,只有如今的西朝王。
更何况,西朝王,始终没有子嗣,身体却又日渐衰弱......
从二王子失踪,宁平长公主,一直都在怀疑这个明明庶出却坐上了王位的大哥。
当年父王的那封遗诏,只怕也有问题。
二哥不在,她能信任的,就只有三哥了。
如今二哥唯一的儿子找回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
绝不能让他出事。
宁平长公主微微点头,“既然思睿回来了,宁平就不叨唠王兄了。”
虞思睿缓声道,“姑母能来,父王想来很高兴,侄儿也许久未见姑母了。”
云王哈哈笑道,“想来思睿也是念着你的,不如留府里,用过晚膳再走也不迟啊。”
宁平长公主终是婉拒,离开了王府。
虞思睿这才问道,“父王,姑母来找您,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云王目光从厅子门口处收回,端起桌上的茶盏,手指执杯盖,一下一下的刮动着茶水上浮起的茶叶沫。
“那孩子的养父,前两个月,来了西朝,人没了,宁平想帮着那孩子找找。”
虞思睿眉头一蹙,“父皇要帮着找?”
云王薄唇勾起一笑,“为何不帮?”
虞思睿眸色深邃,不语。
云王喝了两口茶,将茶盏置于桌面上,瓷器碰到桌面,发出一声轻响,“这次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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