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甄琼是挣扎着回偏院的。腰也是酸的, 腿也软的,大腿根还磨得生痛。现在想来, 还是师兄们说得对, 甘油什么的, 涂点儿也没错啊。都怪韩大官人拦着他不让下床,才折腾成这样。
然而如此不良于行, 甄琼还是顽强的守在院中,等米芾走进小院,立刻挺胸道:“谁说我不敢一亲芳泽!昨日就亲了!”
“啊?”米芾愣住了。这小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就为了跟他炫耀这个?不对, 昨天不是还害相思病吗?怎么今天就一亲芳泽了?
狐疑的看了甄琼半晌,米芾突然道:“难不成那人是院里的丫鬟?”
这小道平日都不出门,也不上酒楼,能看上什么样的美人儿?偏院里除了丫鬟就是厨娘, 总不至于看上了厨娘吧?
“当然不是。”甄琼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是韩大官人跟我两情相悦!”
韩大官人不比丫鬟美多了?还温柔体贴, 身材也挑不出『毛』病。足是个可以炫耀的情郎了!
“什么?!”米芾震惊了,“你竟然好男风?等等,韩大官人竟然会喜欢你?啊, 也是啊, 要不怎能容你折腾着好好的院子……”
瞬间理清了思路,米芾只觉痛心疾首。韩大官人一看就是个风雅知情|趣的,怎么就眼瞎看上这俗物了呢?虽说甄琼模样确实不差, 但是行事作风,简直有辱斯文!
见米芾这模样,甄琼更得意了:“怎么?嫉妒了?”
米芾立刻反唇相讥:“有什么可嫉妒的?等到年纪大了,失了宠爱,看你要怎么办!”
也是,这院子,这丹房,一定都是韩大官人给甄琼的。要是回头变了卦,这小道岂不又是一穷二白,无处栖身了?想明白这点,米芾看甄琼的眼神,顿时也多出了些同情。
甄琼却呵呵一笑:“我有钱啊。这丹房已落在我名下了,存折上还有一千多贯,每年还有分润进项,钱都数不过来呢。”
昨晚他还是跟韩大官人签了契书,正儿八经的商契。约定只要不离开韩府,分润就年年都有。还有安阳和东京城里的两个丹房,也都送他了。有钱有丹房,还怕个什么?他跟韩大官人才不是包养关系呢。这叫两情相悦,凭才华吃饭!
米芾差点没被噎死,这小道竟然如此有钱了?这可不是一二百贯的问题,光眼前的丹房,就不知价值几何了。明明是个炼丹的,怎能如此有钱呢?唉,有了钱,其他确实都是小事,反正又不吃亏……
“等我出了名,字画也会值钱的。”米芾酸溜溜嘀咕了句。
见米芾认了输,甄琼神清气爽的躺回了自己的矮榻上,只觉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他如今也是个有钱又有情郎的人了,又岂是米芾可比的?
对了,今晚还是要备好甘油。邈哥的话,似乎也不能全信啊……
韩邈此刻则在另一座庭院里。
“小乙这些日玩的可好?”带着满面春风,韩邈好脾气的问道。
孙庞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会是那小道跟你示爱了吧?”
如此志得意满,肯定是抱得美人归了。就韩大那闷『骚』劲儿,至少还得花上十天半月,才能发现那小道的心思吧?这么快就开花结果,必然是对方挑明了。唉,他还没看够笑话呢。
“哦?你倒是知道琼儿的心思啊。”韩邈挑起了嘴角。他就说,孙庞民为啥一直不走,原来是早就察觉了此事,却不明说,就等着看他的笑话吧?
糟!竟然说漏嘴了。孙庞民立刻赔笑:“小弟这不是为你开心嘛。赶紧安排宴席,庆贺庆贺!”
韩邈冷笑一声:“就不劳小乙费心了。你这假也休得够久了,还是尽快回返吧。”
“怎么又催我走?这也太见『色』忘友了吧!”孙庞民义愤填膺,痛心疾首。
“不走也成,赶紧给我搬出来。家祖母和小弟就要进京了,还要住在这边呢。”韩邈也不废话了。让孙庞民在院里住着,指不定冒出多少莺莺燕燕,韩遐进京可是要赶考的,绝不能让他扰了清净。
“啊?这院子不是你租的吗?还有家人进京,不该住在韩府那边吗?”孙庞民也傻了,怎么放着好好的家不住,又买新院子?这院子似乎也没原来的韩府大啊……
“那边局促,一大家子不好住。这院子跟隔壁打通了,更宽敞些。况且遐儿早晚也要娶妻,还当有个安身之所才是。”韩邈淡淡道。
“这才几日,就想金屋藏娇了?”孙庞民只想啐他一脸。韩府可是两进的院子,还带个庭院,竟然也敢说局促?东京城里房价奇高,连相公们都要租房,这小子居然转头又卖了个更大的房子。有钱了不起啊?!这哪是怕耽误弟弟读书,是怕家人过来,耽误他睡小道吧?
韩邈但笑不语。他跟琼儿方才定情,自然要多些时间独处才是。再说了,新买的房子虽说距离内城远些,但是离着道观近,方便祖母拜神不说,环境也更清幽。是个居家的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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