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会来。
这一天,沈皓正在谷中练枪法,忽然一阵心惊肉跳,心神恍惚,似乎有巨大的危机正要降临。
沈皓脸色一变,练武之人,心志远比常人稳定坚韧,一般不会无缘无故起波澜,如果突然起了变化,很有可能危险正在逼近。
定神细细体会,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末日降临一般。
“不好!”沈皓立刻收了枪,带着阿黄,急匆匆钻入洞中,并用准备好的巨石堵住了洞口。
这些日子,沈皓出入山洞十分小心,没有破坏周围的草木,那洞口本来就小,不仔细查找,很难发现。沈皓又找来一块巨石头,精心布置在洞外,以防万一时用来遮掩洞口。
狼狯那师父不是神仙,未必发现得了他们。山洞中,早已经准备好十来天肉食,
沈皓不信狼狯那师父找不到他们,会在山谷中呆上十来天。
布置完毕,沈皓逃入洞腹之中,心中忐忑不安。九级高手毕竟是传说中的人物,沈皓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没过多久,一声闷哼传入洞中:“哼,这等小伎俩,也想骗得过老夫?以为躲在这山洞中,老夫就找不到了么?出来吧,你知道老夫要做什么,休要老夫让费神,若是逼得老夫出手,非将你抽筋扒皮不可!”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九级高手果真是神通广大。
沈皓吓了一大跳,心中暗惊。
这山洞颇深,洞口又被巨石堵住,按理说,外面的声音很难传得进来,可是那声音偏偏十分清晰,分明是外面那人使用了什么法门。这等本事,沈皓可不会。
沈皓吓得差点要跳入暗河,从暗河逃生,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真那么厉害,乌蒙山如此之大,我躲在这么隐秘的山洞中,那老家伙尚且都能发现我,就算我从暗河逃出,他又怎么会感应不到?说不定我还没从潭中出来,他就早已在出口边守株待兔。
奇怪,他既然知道我在这山洞中,怎么不进来寻我?反而打草惊蛇,先提醒我一下,老家伙真有这么好心?莫不是他在蒙我出去?”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老家伙将我躲避的地点点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传声给我,不像是在蒙我。
哦,知道了,洞口那段十分狭窄,需要趴着爬进来。老家伙是什么人,九级高手啊,传说中的绝世高人啊!我在他眼里恐怕连只蝼蚁都算不上,他怎么肯为了一个挂掉的徒弟,放下架子做狗爬,这事要是被人知道,恐怕老脸都会丢光。
纵然这里没有他人,消息传扬不过这老家伙恐怕傲娇得很,不太愿意心里留下阴影。这就好比吃饭吃了一只苍蝇,别人虽不知道,传扬不出去,但他自己却恶心。
不知是不是这般,我且试他一试。”
想到这里,沈皓大声喊道:“前辈可是狼狯师父,不知高姓大名,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去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问起:‘是谁杀了你呀?’我总有个回答,不至于做个糊涂鬼。前辈该不会怕我向阎王爷告状吧?”
沈皓没有外面那家伙的本事,不懂传音之术,而且就算他懂,他也不知那家伙究竟在哪里,想传也没法传,所以只有扯着喉咙大声喊了,希望那家伙能听到。
“哼!”一声冷哼传来,那家伙果然听到了:“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老夫当年横行之时,你还不知在哪,又怎么会惧怕你告状?本来,老夫的真实姓名轻易不会告诉人,不过看在你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记清楚了,休要忘记,老夫乃是幽冥法王,能死在老夫的手里,多少人几百世都修不来。
出来吧,老夫看你还算恭敬,会给你一个痛快,不会折磨你。要是当年,小子,你想要一具囫囵尸首都难!”
“原来是幽冥法王,在下可是久闻大名,如雷灌耳,能让法王亲自动手,的确是在下的荣幸。不过,能当人谁会愿意做鬼?
其实,令徒狼狯的事,真怨不得我,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他无故来袭击我,我本已经拿住他,但因为景仰法王的威名,不想得罪法王,曾经一度放了,想就此了结了这段恩怨。可是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他被我放了之后,非但不感念我的宽宏大量,反而嫉恨在心。也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才大半天工夫,他居然破入了第七层,来追杀我。这才逼得我出杀手。
法王想必知道,我只是一个第六层的武者,如果再手下留情,恐怕小命不保。不得已出了狠手,误杀了令徒。法王威名赫赫,深明事理,想必也能理解。此事实在怪不得我呀!”
“呵呵呵呵!”一阵冷笑传来,“巧言令色,你以为只凭几句好话就能说退老夫?老夫当年的确是威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但听说过老夫名份的人,多少也算是有些地位的人,这些年过去了,那些人多已死得连渣也不剩,就算有活着的,凭你一个山野村夫,也会有资格老夫的威名?
你若真知道老夫的威名,又怎会不知老夫当年蛮不讲理是出了名的,乃是一个大魔头,魔道的祖宗。什么深明事理,老夫当它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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