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见陈诚揭穿她身份,颜色间有些羞恼。
青衣女官喝道:“放肆!”
陈诚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你大胆。”
县君有些恼羞成怒,她没想到陈诚完全不给她面子,也不看在陈诚身边瑟瑟发抖冯霖,一指陈诚道:“给我拿下。”
青衣女官拔宝剑挡在县君身前,看着陈诚道:“生人,你早早俯首认罪,我或许帮你求情,若是再敢放肆,谁也救不了你。”
县君怒喝道:“苏菱闭嘴,还不给我拿下。”
这时,又从从门外闯进来十来个鬼卒鬼吏,神色狰狞,各持铁钩刀笔,将陈诚一行围在当中。
陈诚觉得左臂一紧,扭头一看,见十二娘抓住自己的衣袖,浑身颤抖,体如筛糠,‘滴答、滴答…’一股尿骚味传来。
陈诚皱皱鼻子,看了她一眼,无语地把她的手拿开,嫌弃地把她推到十四娘身上。
陈诚冷笑一声,拳意沸腾而起,身上慢慢透出金光,一尊金刚虚影凭空出现,将他罩在当中。
此时的陈诚身绽金光,浑身如同涂了一层金漆,真恍若佛陀降世一般。
如果是在阳世,这武道意志根本形成不了虚影,只能让人产生错觉,只能算是幻象。
但在这里,武道意志结合浑身气血形成的金刚虚影,竟然已经是肉眼可见。
大厅里鬼狐惊惧异常,甚至不敢直视他,普通鬼卒和鬼仆看他一眼已经惨叫着狼狈后退,身上甚至有青烟升腾。
为首鬼吏和青衣女官一时间惊疑不定,不敢上前。
县君也有些踌躇,问道:“你是何人?”
陈诚道:“我乃是黑云寨,陈诚。”
“可是黄花谷斗败老猿袁白公的陈诚?”县君问道。
陈诚淡淡道:“小斗一场,只是侥幸将他擒拿,如今已将他押在寨中。”
的确是将老猿擒拿了,也斗了一场,但若不是长风老道将他击伤,又有老辛配合群殴,恐怕他会被老猿当场打死。
但转过头来说,老猿的确是被关在了山寨,这些细节就不必计较了。
你要说我没能力打死他,那我就打死你哦。
县君听说他已经将老猿精擒住,又是一惊,原本听到的可是老猿精逃跑了,这就是两个概念了。
县君一拍手,笑着对青衣女官吩咐道:“快摆宴席,我要宴请陈壮士。”
青衣女官顿了顿,看了陈诚一眼,收了刀剑,答应一声,下去吩咐了。
陈诚也有些懵逼,不确定道:“我这名声都传到阴世了?”
县君请一行人坐下道:“我家老爷常常提起陈壮士,时常说阴阳相隔,缘铿一面,恨不能亲自拜访。”
又道:“这猿精虽生在我家老爷辖下地方,但却不归我家老爷节制,因此虽时常有被他害死的冤鬼来衙署告状,却也无可奈何。”
这老太太转变得倒是很快,可能真的听到过自己,她家老爷可能也在某一次提到过自己,但要说常常提起,还恨不能亲自拜访,就有点夸张了。
反正陈诚是不怎么信得。
这时,冯霖终于缓过身来,见厅上言谈和缓,不由对县君问道:“老夫人……真的是我家姨母。”
县君转头看着他道:“自然是真的,可怜我那堂姐,生你时难产而死,如今你二十有五了,尚未娶妻,只喜浪荡饮酒,叫人担心。只可惜阴阳相隔,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我也难得见上你一面。”
“这次之后,改改你的性子,早早娶妻,不要让我等长辈在阴世难安。”
又看了看十四娘道:“可惜了。老辛这狐奴好福气啊。”
老辛踌躇半晌,询问道:“县君,小老儿膝下十三娘子也美貌贤良,正当嫁娶的年纪,莫不如……”
县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老辛无语凝噎。
冯霖不安地扭扭屁股,神色间有些纠结,十四娘是指望不上了,娶个平凡女子?这老姨不会夜里托梦催他娶妻吧?
因此连忙点头,打定注意,回去就托媒人说亲,省的夜里被鬼催亲。
不一时,宴席摆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县君见陈诚和冯霖迟疑,不由笑道:“尽管放心,这都是阳间的美食,我后厨里有一个狐奴做厨子,他经常去人间的酒楼里偷学,厨艺在这樵阳县也是一绝。”
陈诚用阴神感应了一下,确实如此,于是放开吃喝,一时间宾主尽欢。
席间,县君笑道:“如今啊,我家老爷上任不久,公务繁忙,甚少回家团聚,只剩我一个孤老太婆在府里作威,却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老辛马屁拍的及时,说道:“县君是神仙人物,巡环使老爷更是能臣,想来是人在家中坐,郡君的册封也就来了呢?”
这老太太已经成了阴官,暂时不用担心寿命,又有钱又有势,自然最希望位格上升,最好来他个公伯王侯。
县君笑指着老辛道:“就你会说话,哪里那么容易,不过我老爷手下缺人却是实在的,不知道陈壮士愿不愿意在我家老爷麾下挂个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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