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阵营的众位城主虽然极力约束手下鬼卒,但是人在慌乱之下,就会失却理智,变得毫无道理可讲,更何况是比人更加容易受情绪影响的阴鬼。
本来受到惊吓的众鬼卒又被敌方阴将杀入军阵,无人能挡,更是惊慌失措。
几个城主为了绞杀敌方鬼将,各种法术乱飞,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将自己的军阵搅得更加混乱。
樵阳城隍拖着受伤的胳膊在后方急地喊道:“不要胡乱施法,与敌近战。”
众位城主翻了个白眼,近战是找死啊,但是却不能不尽快将那鬼将解决,于是,或派手下鬼将,或亲自上阵,围攻乌烟兽阴将。
只是对方神出鬼没,速度极快,联军这方很难摸不着他的影子。
薛太守见场面混乱,已经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带着身边的亲卫往陈诚这边赶来,急喊道:“陈寨主,请快快出手。”
陈诚见黑山阴兵已经快要冲入己阵,于是对着薛太守点点道:“薛太守尽快收拢士卒,我先阻他一阵。”
说着,一晃手中的后土元光尺,在己方阵营前面挥洒出大片黄色光幕,兜头向黑山阴兵罩去。
正在向前猛冲的阴山鬼兵如同潮水撞在坚固的大堤上,前排的黑山阴兵顿时被撞的倒飞出去,如同翻卷的浪花。
接着,光幕下压,黑山阴兵们觉得感觉一股巨大压力从上方传来,猝不及防之下,几百阴兵被挤成阴泥。
接着光罩再次飞起,好像变成了一面遮天幕布,黑山阴兵们只觉得头上天空黄橙橙的一片,而且正在急速下降,好像天都要塌陷一般,他们吓的肝胆剧俱裂。
正在这时,一个阴将大喝一声,身形急速膨胀,眨眼就变作十丈高下,三十多米左右的巨汉,举臂向上方托去。
却发现幕布只是沉重,却并没有到不能抵挡的地步,于是双手抓住幕布,大叫一声,暴力撕扯。
陈诚玉尺再挥,光幕顿时卷动,将巨形阴将裹在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不断地挤压转动。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光幕重新飞起,只剩下一团瘫软在地的人形阴泥。
此时陈诚也有些疲累,弄死巨形阴将倒不费力,只是挡住几千阴兵的冲击,让他的法力耗费了很多。
陈诚传了口气,再次挥动玉尺,光幕重新撑在军阵之前,不再有其他动作,只为节省法力。
这时,一直在豪华马车中安坐的黑山老妖终于有了动作。
他见自己的鬼卒不断劈砍光幕,却不能建功,有些不耐烦地怒哼一声,从马车里飞出一座黑色的巨大石碑,狠狠地砸在光幕上。
陈诚心头一震,玉尺轻颤,光幕顿时轰然破碎。
黑山阴兵如同泄堤的洪水,瞬间冲进联军阵营。与联军鬼卒绞杀在一起。
此时,骑着乌烟兽的阴将终于被几个联军城主和阴将围在当中,已经不能发挥出速度优势。
而有了陈诚的片刻抵挡,联军一方的大部分鬼卒已经开始撤退,留在这里抵挡黑山阴兵的鬼卒只是断后的部分。
陈诚大耗法力,此时已经额头见汗,对护卫在身边的锦瑟和恶罗刹摩舍巴吩咐道:“咱们也快撤,断后人马恐怕不能抵挡很久。”
二人答应一声,忙带着人马随陈诚向战场后方撤退。
本来按照正常情况,两方人马若没有绞杀在一起,是很容易撤退的,但是没有想到被黑山老妖的一员部下给缠住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将他斩杀。
围着乌烟兽阴将厮杀的最少有七个己方近战高手。
然而情况却也没有好多少,虽然他们限制了乌烟兽阴将的速度,让他不能逃脱,但是这员阴将却丝毫不见颓势,跟众人杀的有来有往。
阴水城主也在参与围杀的阴将当中,他余光中见陈诚也开始撤退,战场上只剩下断后的人马还在抵挡,不由心里着急。
忙喊道:“陈寨主,快来帮忙,将这员阴将斩杀。”
陈诚看着乌烟兽,心里一动,让锦瑟带人先走,他骑马来到这处小战场外围,挥尺放出一道细长的黄色光幕向这员阴将卷去。
黄色光幕无声无息,窜动极快,刚一粘上那员阴将,就让的他身体一沉,紧随而来的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束缚之力。
乌烟兽阴将心中大骇,连忙一踢胯下乌烟兽,放出一道黑烟,将他连人带马笼罩起来。
黄色光幕一阵闪动,竟然在黑烟中穿了过去,没有继续产生作用。
陈诚心中一阵惊诧,这黑烟竟然还有这种作用,让他的元光尺禁制都没了效果。
虽然如此,但乌烟兽阴将也没有完全幸免,他的一个停顿,就被围攻他的人抓到机会,趁机在他背上砍中一刀,拉出一道尺长的伤口。
乌烟兽阴将惨叫一声,在黑烟的笼罩中,表现得更加疯狂,围攻他的阴将一时被打得后退连连。
见他疯狂进攻,阴水诚主心中微动,身形在打斗间,不经意地转到陈诚前面,突然假装不敌,从马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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