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的时候常人很难察觉,更何况,当时白月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小少年。”
“他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做?”拜无忧赶紧问道。
“因为白月十岁的时候便在同龄人中凸显出类拔萃的能力,他师傅看中了白月的能力,就心生邪念,对他下蛊。”
“这蛊修为越高,成型速度越快,基本上,白月突破元婴之后就会变成一具无条件听命于下蛊者的行尸走肉。”
“当然,这要在他师傅还活着的情况下,所以,白月突破元婴之后一直在和他师傅下的断魂蛊抗衡,终日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若不是白月意志坚强,估计早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了。”
“而白月杀了他师傅,没有了蛊主,他便又要承受断脉的双倍痛苦,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办法,可是断魂蛊是没有那么容易驱策的,可以说全靠白月硬扛。”
“当他没有那份意志再抵抗蛊毒的时候,断魂蛊便会爆蛊,就在刚才已经出现暴蛊的迹象,一旦真的暴蛊,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前段时间,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就是在压制蛊毒?”
独孤北屿点了点头。
“可恶!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对不起,白月不让我说,我也只好遵从他的想法。”
“……那他现在如何,还有救吗?”
“油尽灯枯。”
独孤北屿用了四个字来形容白月目前的状况。
拜无忧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突然,听见屋里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独孤北屿瞪大眼睛惊呼一声。
“白月!”
随后又闯进了屋里,拜无忧也连忙跟进去,独孤北屿看见白月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在床上呈打坐姿势,看起来静谧无比,汗水却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滑落。
“白月!你怎么样?”
独孤北屿拉过白月的一只手掀开袖子,手腕上皮肤下的经脉清晰可见,居然变成了紫色,看起来十分可恐。
“不好!真的爆蛊了!这可怎么办?”
“你救救他!你快救救他!”拜无忧摇晃着独孤北屿的袖子。
这时,白长庚何姨娘等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赶紧赶过来,看见独孤北屿拉着白月的一只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白长庚紧紧的盯着独孤北屿。
“两百多年前,你能想办法救月儿,两百多年后,我相信你也一定有办法救他,你快救救他!”
“你们先出去!无忧,你也出去。”
独孤北屿突然说话了,白长庚和何姨娘眼前一亮,还以为独孤北屿找到了救白月的办法赶紧答应。
“好好好,我们出去。”
拜无忧站起来看着独孤北屿的神色。
白长庚他们太天真了,根据她对独孤北屿的了解,若是有办法救白月,他早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
“无忧,你先出去。”独孤北屿再一次催促道。
拜无忧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走了。
独孤北屿拿出自己的药箱,突然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划了下去。
白月突然睁开眼睛看见独孤北屿在自己手腕上划下一道很深的伤口。
“北屿君,你这是干什么?”
独孤北屿胸口上下起伏紧紧捏住白月的手,看着他。
“救你,白月,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实行换血大法,把你的蛊毒转移到我身上,这样你就能少承受很多痛苦了。”
“你疯了?!”
白月一把甩开独孤北屿的手:“断魂蛊霸烈无比,不是你说转移就能转移,这个办法除了让你也染上断魂蛊,没有任何作用!”
“而我还是会因为蛊毒而死,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你这样做,不仅救不了我,还会搭上你!”
独孤北屿此时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
不过一息之间,长在耳前淡蓝色的透明鱼腮便露了出来,配合着雪白的头发,眼尾的泪痣,显得有几分梦幻。
“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能缓一天是一天,说不定我能找得到办法救你。”
“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北屿君,你想承受和我一样断脉的痛苦?我发作的时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在旁边是见识过的。”
看着独孤北屿的鲛人形态都显露了出来,白月一把推开了独孤北屿。
“住手!北屿君你冷静点,别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独孤北屿再一次冲上来:“白月,让我救你,我能救你。”
“你别这样……”
白月伸出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苦笑一声:“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其实,说起来死亡才是最公平的事,北屿君,我说过,没有什么是永生的,每个人都要面临死亡,只是早晚而已,天命如此,何必强求?无忧就拜托你照顾了。”
“不!”
独孤北屿怒呵一声:“不要放弃,我不准你放弃!”
拜无忧在外面恍恍不安的听着里面的动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吟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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