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帅府又来催促了!”
彭玘冷着脸,快步走进中军帐,将手中文书往公案上一摔,冷冷的说道。
“催!催!那些官老爷们就知道催!如若不是高……太尉,那徐宁怎会上了梁山,如若没了徐宁,你我何苦如此被动!”
听了彭玘的话,帐中的韩滔‘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眉倒立,怒吼一声道。
也不怪韩滔火大,这些天,因为有了徐宁钩镰枪的克制,呼延灼的连环马彻底失了作用。没了连环马,仅凭呼延灼三人哪里会是梁山泊的对手。
这几日,呼延灼他们可算倒了霉了,连吃败仗。韩滔心中正压抑着怒火,偏偏那高俅还火上浇油,一天恨不得下发八道催促文书,只要呼延灼快些踏平梁山泊。
“……哎!……”
呼延灼见韩滔发火,抬起头来,有心说点什么,不过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摇头叹息一声。
如今他这三路人马已经折损大半,现在不要说踏平梁山了,只要不叫他再损兵折将,呼延灼便要感谢漫天神佛了。
只不过如今仗打成这个样子,呼延灼也不敢轻易撤兵,否则被高俅知道,只怕自己再是名将之后,也是无济于事。
“你叫喊也无用,为今之计,便是想个办法。”
见呼延灼一脸颓唐,彭玘也摇摇头,叹了口气,坐了下来,看着满脸怒火的韩滔,低声说道。
“办法?如今除了向东京求援,还有甚的办法!”
听到彭玘的话,韩滔气哄哄的喝道。
“不可!……”
韩滔话音刚落,彭玘便摇摇头,道。
“那高太尉与梁山泊仇深似海,如若叫他知道你我已无力回天,只怕这其中的罪责,你我谁也吃罪不起!”
这彭玘不愧是将门以后,素知官场黑暗,韩滔的提议刚说出口,便被彭玘否决掉了。
一旁的呼延灼闻言,也点点头道。
“彭将军所言不差。如若我等派兵求援,高太尉一怒之下,一个失军重罪下来,我等三人性命不保。”
“是啊!嘿嘿,到时候我与呼延将军朝中还有些关系,上下走动一番,虽也会受些责难,不过倒也能保全性命。不过韩兄么?……”
听了呼延灼的话,彭玘在一旁,不怀好意的盯着韩滔接口道。
“这……他娘的!……”
韩滔本来刚刚坐下,听到彭玘的话,又‘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彭玘,半晌只是怒骂一声,又颓唐的坐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彭玘的话,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事真的发生了,还真的便如彭玘所说的一样。大概率是呼延灼,彭玘两个一撸到底,囫囵保住个性命。而战败的所有罪责,都会到了自己这个无根之萍的身上。
“娘的!……与其这样叫高俅那厮害死!老爷不若此时便投了梁山,好歹活的痛快!”
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最后还要落个如此下场,韩滔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韩兄弟禁声!……”
韩滔这话一出口,可把呼延灼两个吓得一激灵,呼延灼急忙出声喝止。随后起身,走出营帐,见帐外除了自己的亲兵,并无他人,才放心下来,回到帐中,看着韩滔沉声道。
“韩兄弟莫要胡说,在这军营中人多口杂,此事一旦传将出去,到时你我真的便是百口莫辩了。”
这时,韩滔也反应了过来,听到呼延灼的话,面色一红,急忙说道。
“呼延将军,都怪小将一时嘴…………”
不等韩滔说完,呼延灼便摆摆手,打断了韩滔下面的话。
“韩兄弟莫要多说了,你我兄弟何须见外。……只是为今之计,我等还需想个办法,尽快攻破梁山泊才是正事。”
呼延灼看着韩滔,彭玘二将,摇摇头,轻声说道。
听了呼延灼的话,韩滔,彭玘两个也是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如今自己三路大军所阻,既不能求援,又不能后退,如此情况,莫说是韩,彭两将,便是大罗神仙下凡,只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呼延将军……”
就在中军帐中三人默默无语之时,彭玘好似想到了什么,忽地抬头看向呼延灼。只不过开口说了一句,便又止住了声音。
“哎啊,我说老彭,有甚你便直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如此磨磨唧唧,好不爽利!”
韩滔最是性急,看到彭玘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叫道。
一旁的呼延灼也道。
“兄弟有话便直说。”
听了呼延灼,韩滔的话,彭玘点点头,也不再顾及,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知两位可曾听闻过,东京禁军中有个炮手,姓凌,名振……”
“彭将军所说的,莫不是那被人称为‘轰天雷’的凌振?”
不等彭玘的话说完,韩滔便在一旁叫道。
彭玘素知韩滔为人,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点点头,道。
“不错,正是这个‘轰天雷’凌振。呼延将军不知,小弟在东京时,曾与这位凌炮手有些交情。知此人善造火炮,能去十四五里远近,石炮落处,天崩地陷,山倒石裂。若得此人相助,倚仗他那火炮之利,便是攻进梁山贼巢,想必也易如反掌。”
听了彭玘的话,呼延灼也是眼前大亮。这凌振号称盛世第一炮手,呼延灼怎会没听过此人的大名。
“好!呼延灼也曾听闻过此人大名,知道他那火炮的厉害,如若能得此人相助,梁山不足为惧。……”
不过兴奋过后,呼延灼又皱了皱眉,低声道。
“……不过,此人远在东京,又无枢密院调令,这凌炮手怎会无缘无故的出京来此啊?”
“对啊,我等又不能向东京求援,这凌振怎会来支援?”
听了呼延灼的话,韩滔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彭玘,沉声问道。
彭玘却是微微一笑。
“这个好办,只要向高太尉言明,调此人前来即可。”
“你这人真是!刚刚不叫去东京求援的是你,如今又要向高俅求援,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韩滔是个急性子,听到彭玘这前后矛盾的话,顿时有些糊涂,搞了半天也不知这彭玘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不由的有些烦躁。
不过彭玘却知道韩滔的性格,也不与他见怪,只是笑了笑,解释道。
“呼延将军,老韩,你们想想,这梁山泊四面是水,根本无路可进,如若想要深入重地,恐怕便只有依靠……,呵呵……”
彭玘呵呵一笑,虽然话未说完,不过呼延灼,韩滔却是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彭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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