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焦挺是什么样的人,王文斌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张枫的态度。见张枫也是一脸平静,以为张枫不信自己所说,急忙赌咒发誓道。
“小人所讲,句句属实!寨主如若不信,遣一条小船回寨,便知真假!”
见张枫几人一脸不置可否,王文斌有些后悔了。他后悔自己太过急躁,此前没有与这几位老节度使通气。如今这几位只怕恨的自己要死,恐怕没人愿意给自己证明。
“你这厮还真有意思。……”
见王文斌一副魂不守舍,焦急的模样,焦挺顿觉有意思,忍不住呵呵一笑,摇摇头,道。
“你口中那个党世英,昨夜已被我小七哥,一枪戳死了。至于那个什么刘梦龙,也在我梁山后山看押!呵呵,在这山东地面上,我梁山泊如若还要你这禁军教头,告诉我们什么消息,只怕梁山泊早就不复存在了!”
“什么!……”
听了焦挺有些戏谑的言语,王文斌冷汗直冒。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视为保命资本的消息,在人家梁山泊面前,根本不值一文。
不说王文斌,便是王焕,徐京,梅展等几位节度使,听了焦挺的话,也不禁愕然抬头,望向张枫,但见张枫依旧一脸平静,才不得不面面相觑,接受一个事实。
“高俅这厮,虽然害人不少。不过,对你还算有恩。如今背主投敌,确有些不忠不义吧?”
张枫见王文斌一脸不知所措,摇摇头,出声道。
听了张枫的话,王文斌面色一变,急忙叩头拜道。
“小人忠心,天地可鉴!还望寨主明鉴!还望寨主明鉴!……”
似乎是真的怕张枫不信任自己,王文斌这次也下了狠心,以头杵地,用力不小,直磕得额头上一片狼藉。
“王文斌,你这厮大小也是个禁军教头,为了活命,能不能要些体统?”
要说王文斌这副不要脸的做派,直害得几位节度使也是面上无光。张开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摇摇头,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想,听了张开的话,王文斌却真的停下了叩头,扭头看了几位节度使一眼,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道。
“我与你们不同,你们都是大人物,赫赫有名的十节度使,便是这次战败,朝廷追究起来,大不了丢官罢职,回乡养老。而我不同,我就是一条狗,一条需要看人脸色行事的狗。我若回京,高俅追究起来,不光我死,只怕我的家眷,也少不得受到牵连!还请几位老将军教我,我该如何做?”
“这个……”
听了王文斌的话,几位节度使,一时还真没有话可说了。
王文斌说的确实不错!
人有时候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待事物的角度确实不一样。便如他们几个老东西,敢硬刚高俅,还不是他们知道,自己有这个资本。别的不说,便是真的激怒了高俅,大不了丢官罢职。至少以他们几个的功劳,朝廷还做不出卸磨杀驴之事。
不过,这王文斌却没有这样的资本。你不见,那堂堂将门之后的‘双鞭’呼延灼,兵败梁山泊后,都不敢回京复命么。更不要说,比呼延灼还多有不如的王文斌了。
“张枫,我见你这后辈不错!王文斌这厮,虽然骨头软了些,不过武艺不错,你不如留在身边,做条狗也好!”
又是张开,可能是老将军确实被王文斌说的有些动容,张开突然扭头,望向张枫,嘿嘿一笑道。
张枫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梁山泊都是意气相投的兄弟,可没有养狗的习惯。倒是几位前辈……”
“张枫!要杀便杀!我等不是这厮软骨头!”
没等张枫把话说完,已经听出他话中意思的王焕,便怒吼一声,打断了张枫下面的话。其他几位,也都是冷眼怒视着张枫。
张枫见状,也不以为意,看着几个一脸怒意的老将军,继续道。
“几位可是绿林前辈,当年既然可以从绿林投到官府,如今为何不能从官府回归绿林呢?”
“放屁!……”
听了张枫的话,王焕暴怒而起,不过却被一旁的梅展拉住。梅展是这些人中,脾气最好的一位,害怕这几位老兄弟,闹僵起来,不好收拾,不等几人发作,便先开口道。
“张寨主莫说了。我承认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这梁山泊……”
说到这里,梅展苦笑的摇摇头,继续道。
“……端的了得!直叫我等几个老家伙汗颜。不过,从绿林到官府这叫正道,而从官府再到绿林,那便叫做反叛了!呵呵,如若我等是寨主这样的年纪,可能还会热血一次。不过,你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何必再晚节不保呢?”
“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就凭你这一处小小水洼,如何能容得下我们!”
相比于梅展的客气,一向嘴臭的张开,便直接了不少。看着张枫,冷哼一声,不屑的道。
这时,一旁的许贯忠呵呵一笑,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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