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刘唐从未见过段洪如此‘英雄’,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不过立马想到,此时众人正在商议安身之处,自己发笑不合时宜,急忙止住了笑声,看着段洪摇摇头道。
“段兄弟,莫要胡说,你我几人,如何对付的了那许多官兵。”
其实刘唐这话一点毛病没有,确实,仅凭刘唐他们几个人,就算加上晁盖庄子上那些庄客,也是无法与官府对着干的。可是也不知这段洪今儿个是怎的了,原本刘唐一句没有毛病的话,却仿佛捅了段洪肺管子一般,听了刘唐的话,段洪立刻站了起来,一指刘唐,怒声喝道。
“姓刘的!枉你平日自称英雄,关键时刻竟是胆小如鼠!要逃,你们自管去逃!你段爷便留在这里,杀几个狗官兵给你们看看!”
“嘭!”
刘唐本就是粗鲁直汉,哪里受得了段洪如此辱骂,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色的吼道。
“好!好!好!姓段的!你刘唐爷爷,还第一次发现你‘过山虎’段洪还是个汉子!好啊!既然你姓段的如此英雄,来,刘唐爷爷陪你,咱俩现在便去村头迎敌,哪个不敢去,哪个便不是娘生爹养的!”
说罢,刘唐冷笑一声,便伸手去拉段洪。
段洪见刘唐来拉自己,立马怂了,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同时,眼睛望向了晁盖。
“够了!……”
晁盖见还未商议出对策,自己人反倒先闹了起来,也是一阵头大,立马起身沉声喝道。
晁盖看了看酒桌上神色各异的几人,叹了口气,摇摇头。有时候他也是真佩服张枫,梁山泊偌大的势力,上万人马,数十位头领,张枫依然能管理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可看看自己这里,不过区区七八个人,便搞的自己手忙脚乱,一阵头大。
“刘唐兄弟先坐下,如今事态紧急,还是先商议出个对策才好!”
晁盖看着刘唐,原本想是训斥两句,不过不知为何,看着刘唐那张满是怒气的脸,晁盖突然感觉一阵心累,最终也只是挥了挥手,语气索然的劝刘唐坐下。
“兄长何故如此?”
一旁的公孙胜,早已发觉了晁盖几人的不对劲儿,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哎!……”
听了公孙胜的话,晁盖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
“公孙先生不知,小可与梁山泊之间旧有间隙!……”
“呵!小弟还以为何事,原来是这事。……”
刚听了晁盖说了一句,刘唐便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哥哥,这事江湖上哪个不知,如今此事已过去许久,再说了,那时哥哥与梁山又不相识。都是江湖好汉,哪个没有龌龊,哥哥何必介怀此事。想那梁山好汉,能闯出偌大名头,也不会是那斤斤计较之人。”
刘唐自然知道晁盖所说的,无非便是那次他和梁山产生冲突的事。不过都是江湖上厮混的汉子,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了,刘唐根本没当回事,满不在乎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公孙胜也点了点头,他也感觉晁盖有些小题大做了,无非就是一些江湖上的小冲突,在江湖人眼中,确实值不得什么。
晁盖看着公孙胜,刘唐的样子,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所想,眼神不自觉瞥向了吴用,见吴用也是一脸的晦气模样,心中不由的叹了口气。苦笑道。
“刘唐兄弟所说的事,早已过去。不过……,不过…………”
晁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刘唐,公孙胜两个,不过了半天,也没说出话了。
“不过什么?我的好哥哥,你倒是说啊,真真急死小弟了。”
刘唐看着晁盖这个平日里直爽的老大哥,如今一副便秘的表情,不由的有些郁闷,在一旁急声道。
“哼!天王哥哥不便说,小弟便直说了。那梁山头领‘旱地忽律’朱贵,与老子有仇。当初他被郓城县所捉,便是老子报的消息!”
见晁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过山虎’段洪急了,起身便朝刘唐喝道。
“你!……”
听了段洪这番恬不知耻的话,刘唐不禁大怒,“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段洪喝道。
“你这厮好不知耻!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还有脸说出来!真是气死爷爷了!……”
刘唐一边说着,一边便向段洪冲了过去。
不过面对怒气腾腾的刘唐,段洪却一反常态,不躲不避,只是一脸冷笑的看着刘唐。
“刘唐兄弟!”
坐在刘唐身边的公孙胜,看着满脸无惧色的段洪,又看了看一脸苦涩的晁盖,早已发现了事情不对,一把拉住要暴起的刘唐,微微的摇了摇头。
“刘唐兄弟莫要怪罪段洪兄弟,此事错在小可!……”
果然,刘唐被公孙胜拉住后,晁盖苦笑的摇了摇头道。
“这事不怪段洪兄弟,此事都怪小可一时糊涂,才做下了这等令人不耻的下作事。…………”
随着晁盖的讲述,后院的气愤越来越压抑,直到晁盖讲完,刘唐双眼通红的盯着晁盖,面容都有些扭曲了,鬓边那片朱砂记已经变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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