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婆子面色如土。
怒指林海东:“你胡说八道!你一派胡言!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是我杀的!别东扯西扯,想冤枉好人吗?警官同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勾搭我家儿媳妇,做见不得人的事儿!把他抓起来!”
黎警官皱眉喝道:“不需要你来教警察做事!你自身都难保,还想包庇谁?”
沈老婆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手颤抖着指着黎新民。
“你……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是黎新民!当年你追捕逃犯到清源山,结果你从山上滚下来,是林海东他爸救了你,我都想起来了!你要包庇他!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是一伙的呀!”
黎新民厉声道:“法不容情!我黎新民当了一辈子民警,从不徇私枉法!我现在多告你一条诽谤罪!”
林海东笑道:“黎警官,这老太婆这么卖力的表演,不过就是想保护她想保护的人,能从山神庙一路追着姜小花到村里,并持刀行凶,然后脱身离开,还能及时找到她来顶罪,我想,这个人应该不难猜到。”
黎新民点头道:“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不过我们是无权定她的罪的,这得移交给法院。”
“对了,你们联系了殡仪馆没有?我这儿有电话。”
林海东错愕道:“为什么要联系殡仪馆?有谁死了吗?”
黎新民愣住了。
“你刚刚不是说姜小花失血过多……”
林海东连忙摆手:“我是说姜小花失血过多,但我没说她死了呀!我林海东经手的人,怎么可能死!那不是砸我自己的招牌嘛!”
“姜小花没死?”
“姜小花还活着?”
林海东提高了嗓门:“当然还活着,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林海东治不好她呢?这也太让人难过了,就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周围的村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
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黎新民,一个在岗位上干了快三十年的老民警,一下子就想通了林海东这番折腾是冲着谁去的。
他同情的看了呆若木鸡的老太婆一眼。
就林海东这小子的智商,碾压老太婆分分钟。
黎新民转头问道:“小陈,笔录做完了吗?”
“差不多够了。”
“带上沈月香,我们去一趟她家。”
“是!”
沈老婆子此时此刻已经跟一滩烂泥似的。
林海东走到黎新民的跟前,小声道:“黎警官,根据我知道的情况,行凶者长期在幽兰镇的一个工地上打工,如果我是他,捅了人之后,如果回家肯定说不清了,因为有作案时间了,我肯定趁着晚上赶回工地,装作没事发生。”
黎新民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东子,谢谢你的分析。”
“警民合作,应该的。”
黎新民向村长王喜贵打了个招呼,便和陈剑山拽起沈老婆子,押上了警车。
那沈老婆子的两条腿软得跟面筋似的,刚刚坐过的地方,传来一股骚味。
……
村长、村民们陆续回家了。
林海东和老婆送走了左邻右舍,锁好了院门。
林海东看着自己院子的围墙。
自言自语道:“明天还得让大川叔过来看看,起码得加高半米。”
小姨子忽然从身后冒出来。
“姐夫你怕什么呢?”
“握草,怕你啊,跟鬼似的就冒出来了。”
小姨子双手成爪,阴森森的道:“女鬼来啦!女鬼来索林海东的命啦!”
林海东没好气的伸手揉她脑袋,将她头发揉得跟疯婆子似的。
“姐!你看啊,姐夫又欺负我!”
陈秀莲没好气的道:“都几点了,你快跟刘婶回那边去睡觉去!”
“哦!”
小姨子冲林海东扮了个鬼脸。
快步走向刘婶,搀着刘婶的胳膊,乖巧的道:“刘婶,我扶着您。”
林海东向诊所走去。
陈秀莲问道:“事情都圆满解决了,心里也轻快了好多。对了,那姜小花怎么办?她还没醒呢!”
林海东道:“她也确实是受了惊吓,流了那么多的血,让她睡吧!”
陈秀莲道:“那怎么行!万一半夜醒过来,会害怕的!再说人家遭这样的罪,你忍心就扔人家一个人在诊所里?那么一张小床,翻个身就得摔下地!要不你去睡,我在这里守着。”
“那不行!绝对不可以!你今天都忙了一天了,也累坏了,你去睡,我看着她,对了,我给她再吊一瓶葡萄糖,可能吊完了她也就醒了。”
陈秀莲道:“我不累,你倒真的是累了一天,我没事,我看着就行,你快去睡去!”
林海东心中暖烘烘的。
上前一步,搂着老婆的腰。
“我林海东也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娶到一个这么温柔体贴的好老婆,来,让我香一个。”
陈秀莲赶紧挣脱:“你正经点好不好,里边还有人呢!”
“你说姜小花啊!她不是还没醒嘛!来,就香一个!”
陈秀莲后退了两步,被柜台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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