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尔顿虽然这么说,但他其实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封信之前在乌勒尔离开后,他有亲自进行验证,是没问题的,所以绝不可能是乌勒尔拿错了。
那眼前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把乌勒尔带过来问问就明白了。”
会议厅内,坐在最中间位置,从一开始就一副打瞌睡,不怎么理事的白发老者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一听白发老者说话,马上有人出去安排惩戒骑士去叫乌勒尔。
但很快就有人来回报,说乌勒尔不在圣佑宫,这几天也一直不在,有人说好像在昨天就看到他离开圣都了,估计是有任务在身。
“乌勒尔有任务么?”
特里斯坦说着,看向米德尔顿。
其他长老也都跟着看向他。
“不是,你们都看我干嘛,对凯奥斯的调查,是我收到情报后,派他去的,但他又不是只为我做事,我怎么知道他现在是不是领了什么新的任务?”米德尔顿皱眉道,“我之前给他放了三天假,现在应该结束了。”
那老者又开口了:“所以,乌勒尔到底有没有领新任务?”
马上又有一名长老叫来门口的惩戒骑士,让他去查具体得到情况。
不过就在那惩戒骑士去查具体情况的时候,一名长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再把刚刚那封信的记录印记重现一遍。”
会议厅内的惩戒骑士大魔导师看向米德尔顿,见后者点头允许后,才又一次对面前的信纸施法操作。
再一次看那记录印记上的影像,米德尔顿也察觉到了异常,眼睛瞪大,第一次有了震惊的表情。
那名要求重现的长老先开口了:“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金狮头的壶盖,是米德尔顿长老的金辉壶上的吧?乌勒尔写信的地方,似乎是米德尔顿长老的书房?”
这话一出,会议厅的气氛才真正的变了。
在圣佑联盟,不论是贵族领主,还是圣佑宫的惩戒骑士、审判长、事务官,有很多事情私下里偷偷做可以,只要没有被实锤,被摆上台面,影响都不大。
就好像和西界势力勾结这种罪名,非常严重,只要发现,就是荣誉点清零,爵位全捋,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瓦利城或者说靠近西界的圣佑联盟贵族,很多都在和西界人进行交易——便是圣佑宫所需的很多材料,都是只有西界那些特殊领域内才能产出的,如果没人和西界势力“勾结”,这些材料怎么能流通到圣佑联盟市面上。
就像米德尔顿让人查凯奥斯,查瓦利城,甚至查潘德审判长,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派系斗争,制造假证据也在所不惜,但只要没有实锤,就没法对他治罪。
哪怕刚刚看到记忆印记的重现画面是乌勒尔在写信,也没人觉得这可以当成米德尔顿诬陷凯奥斯、陷害凯奥斯的实锤。
但现在,当大家发现那重现的记忆印记,竟然是在米德尔顿的书房时,情况就不太一样了,两人被联系到了一起。
一下子,会议厅内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米德尔顿长老,这事不解释一下么?”特里斯坦问道。
派系争斗瞬间攻守易形。
“没什么好解释的,等把乌勒尔找到再说。”米德尔顿摇头道。
刚刚那一瞬间,他其实已经考虑了几种不同的说辞,但重现的记录印记上的影像,确实是他的书房,显然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有计划有预谋地在搞他,乌勒尔也已经叛变,所以多说多错,不论什么样的借口,都可能成为后续攻击他的武器,倒不如什么都不说,不变应万变,先看对手怎么动。
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乌勒尔为什么要背叛他,他对乌勒尔不差,而且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乌勒尔投靠其他长老,都不可能得到比他这里更好的待遇和结果。
被威胁?似乎也不太可能,乌勒尔没有亲人,便是在圣佑宫内,也没有那种相交莫逆的朋友。
甚至严格说来,真要论交情,他和乌勒尔的交情,是圣佑宫里最好的,他对乌勒尔的了解,也应该是最深的,所以他之前从未考虑过乌勒尔会主动背叛他的可能。
更何况,他在乌勒尔身上还留着后手,乌勒尔大概也知道,就更没有道理背叛他了。
可眼前这个情况,如果不是乌勒尔背叛他的话,又实在是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
事情一直没有解决,长老会议也就暂时没法结束。
以米德尔顿的身份,很难说在没有确切证据,明确罪名的情况下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可是现在的情况,又很难直接就这么先放着不去管,便是米德尔顿自己都无法接受,所以干脆就延长会议时间,先把乌勒尔的情况确定。
不久后有消息返回,乌勒尔这几天并没有领到任何新任务,所以他突然离开圣都,非常可疑。
现在惩戒骑士团那边,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外出去追乌勒尔,一路是去查乌勒尔的住所。
其实到这一步,便是和米德尔顿长老争斗多年的特里斯坦长老,也没有想过就靠这事把米德尔顿直接扳倒,毕竟这事看起来很明显,乌勒尔是故意在搞米德尔顿,不论是给米德尔顿这封信让他在会议上进行记录印记重现,还是重现的画面里显示这封信是在米德尔顿的书房完成,都非常地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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