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人家根本早就知道了,很有可能在孙道同之前,根本就不是盗用。
而此刻,尽管上次在医局听了课,可今天他还是震惊的无以伦比,除了问怎么样,他几乎不敢开口,生怕自己问的问题太过蠢傻而显得他根本不像个大夫。
“不知道。”顾若离并不乐观,失血太多又不能输血,她们能做的还是太少了,她焦急的道,“再添副药吧。”
方本超应是让欢颜去煎药。
顾若离坐在床前看着孙道同,待又喂了一副,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沉声道:“我们现在急也没有用,只能做我们能做的事,至于生死……”只能看孙道同的身体状况了。
“师父!”冯匀红了眼眶撇过头去抹着眼泪,好一会儿才回头看着顾若离道,“师娘他们还没有通知,您看能不能请他们过来?”
顾若离点了点头,道:“明天早上吧,现在请他们来帮不上也多添了人担心。熬过今晚应该没有问题。”
要是他能熬过三天,就表示他这关就过去了。
“冯大夫。”顾若离请冯匀坐,问起砍人的事情,“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怎么样?”
冯匀摇了摇头,回道:“那人蒙着脸,且我们离的很远,发现时我已经慌了神,根本没有多注意其他!”他说着微顿,又道,“只知道他拿着是把刀,步伐矫健,应该是习武之人。”
那就是说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来杀孙道同的,奇怪的是,他要杀为什么只是砍而非捅?
既然是习武之人就应该知道,砍的力道和杀伤力绝没有直接伤害内脏来的快速直接。
“孙大人今天都做了什么,近期可有得罪什么人。”顾若离只能往这方面去想,冯匀摇了摇头,道,“您知道师父的个性,他一向淡薄名利,就连太医院的职权他也是能放就放,并不争夺,怎么会和别人发生矛盾和纠葛……”
若真的算有的话,他顿了顿看向顾若离:“以前的戴大人算不算?”可戴家的人已经走了,戴韦应该也不会突然回来报仇吧。
毫无征兆的。
奇怪的地方太多了,她起身走到孙道同身边,拨了他眼帘检查了一遍,又号了脉……
“师父。”张丙中隔着门回道,“我去找找岑大夫。”
顾若离一愣,开了房门道:“岑大夫今晚没有和你们一起回去吗,他没有说要去哪里?”岑琛才来京城没有多久,也不认识什么人,而且,他就算出去也该和大家打声招呼才对。
“没有。”张丙中也觉得古怪,“今晚是他值宿,可我们来的时候他并不在医馆。”
冯匀也道:“是,我来敲了一会门发觉没有人,这才去家里找的。”就因为多走了一通的路,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顾若离若有所思,望着张丙中道:“那你快去找找。”又道,“让孙刃陪你一起去。”
张丙中点头应是,和孙刃一起去找岑琛。
孙道同的气息一直不稳,脸色也越发的惨白,顾若离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懊恼的等在床边。
天渐渐亮了,孙家的人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她退在了隔壁靠在床头却毫无睡意……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孙道同,还用这样的手法……
想到这里顾若离翻身坐了起来,开了门喊周修彻:“昨天那个划伤我手指的人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孙刃去找岑琛还没有回来。
“如果人还在京城应该还有办法。”周修彻回道,“但要是走了,就要费些功夫。”
顾若离点着头道:“先不管,看看人在不在京城。”她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周修彻应是而去。
“县主,我想起件事。”冯匀也是一夜未睡,见她出来忙迎了过来,顾若离就看着他,他接着道,“那人砍伤师父后,师父倒在了地上,他还在师父身前蹲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他是想要继续砍,刚才忽然想起来,他蹲下来时是将刀夹在腋下的。”
“夹在腋下?”这下顾若离满脸惊讶,“你确定没有看过?”
当时他又怒又惊又怕,根本不敢确定,所以犹豫的道:“似乎是这样的!”
那人蹲在孙大夫身边做什么?
他完全有机会再补一刀的,为什么他没有,反而还夹着刀蹲下来了呢。
“冯大夫。”顾若离看着冯匀,“你帮我将七爷请来行不行,就说我这里有事找他。”
有赵七在,办事自然事半功倍,他立刻点头:“好,我这就去。”就跑着出了门。
“顾大夫。”杨文治并着韩恭和太医院的七八位大夫来了,顾若离看见裘太医和鲁大夫也随在其后,众人听到了哭声惊骇不已,杨文治问道,“孙大人伤势如何?”
“失血太多了。”顾若离如实回道,“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
杨文治脸色一变,问道:“怎么会受伤的,冯匀呢,他如何说。”众人闻言也点着头,很是奇怪。
“冯大夫说昨天去太医院的路上,突然跑出来一个人,照着孙大人便砍了两刀。一刀自左边腋下划至右边,另一刀这是剁在手臂上。”顾若离解释了一遍,杨文治就道,“行凶之人冯大夫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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